
我立刻打斷他,
“你該不會說你在擔心我吧!我被綁匪一刀又一刀地捅在肚子上的時候也沒見你擔心。”
“半小時後民政局見!”
沒幾分鐘,顧澤陽的車一個急刹停在我麵前,他怒氣衝衝地下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蘇晚!你鬧夠了沒有!跟我回去!”
我冷冷地甩開他的手,從包裏拿出那份離婚協議,直接拍在他胸前。
“辦手續吧,別浪費彼此時間。”
他低頭一看,當看到協議右下角自己的簽名時,瞳孔猛地一縮:
“這不可能!我從來沒簽過這種東西!”
他像是想到什麼,臉色鐵青,
“是白念念?!”
“是誰不重要,”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白紙黑字,這就是你的筆跡。”
“我不認!”
他狠狠將協議摔在地上,
“蘇晚,是你先出軌欠我的!你就該用一輩子來贖罪!想離婚?除非我死!”
他上前一步想拽我,卻被我旁邊兩個黑衣保鏢牢牢攔住。
“顧先生,”
為首的保鏢冷靜地開口,
“請配合。”
“你們是什麼人?”
顧澤陽暴怒地掙紮。
我彎腰撿起協議:
“今天這婚,離定了。”
我朝保鏢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即一左一右架住顧澤陽,半強製地將他帶進了民政局大廳。
他一路掙紮怒吼:
“蘇晚!你敢!我不會放過你的!”
流程快得驚人。
當那離婚證遞到我手上時,顧澤陽猛地掙開保鏢,一把搶過它:
“報複!你搞這麼多,不就是報複我當時沒選你嗎?消息可以了吧!跟我回家!”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很累了。
“顧澤陽,”
我迎上他的目光,
“我不愛你了。從你在倉庫選擇白念念那一刻起,我對你就隻剩下惡心。”
“惡心?”
他像是被刺痛,
“我有什麼錯?!如果那個野種生下來,我們還能好好過嗎?我每天看著他,就會想起你是怎麼和別的男人......”
“閉嘴!”
我厲聲打斷他,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究竟失去了什麼。”
我不再看他扭曲的臉,轉身走向路邊。
保鏢為我拉開車門:
“蘇小姐,請。”
顧澤陽的吼聲在身後傳來:
“蘇晚!你給我回來!”
車向前開去,將他的咆哮留在了後麵。
“去顧澤明那裏。”
我對司機說。
很快到了一棟別墅那。
顧澤明已經站在門口等候,
“都辦好了?”他輕聲問。
我把離婚證遞給他看:
“徹底結束了。”
他接過證件,卻沒有看,隻是專注地看著我:
“婚禮我準備好了,三天後可以嗎?”
我輕輕點頭,淚水卻模糊了視線。
“好,就三天後。”
顧澤明溫柔地拭去我的淚,又問:
“要請澤陽來嗎?”
我深吸一口氣:
“請吧,畢竟你的弟弟以後也是我的弟弟。”
與此同時,顧家別墅裏,顧澤陽正狠狠掐著白念念的手腕:
“那份離婚協議,是不是你搞的鬼?”
白念念疼得眼淚直流,卻仍強撐著說:
“反正你也不愛她,我這是在幫你啊!再說全城誰不知道蘇晚愛了你五年,她怎麼可能真離開你?”
“不過是裝樣子讓你服軟罷了!”
顧澤陽鬆開手,覺得這話在理。
是啊,那個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怎麼可能說走就走?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起。
看到是顧澤明的來電,他詫異地接起。
“哥?什麼事?”
“我三天後結婚,希望你能來。”
顧澤陽震驚得差點握不住手機。
他這從未戀愛的哥哥,居然鐵樹開花要結婚了?
“是誰家的千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顧澤明在電話那頭輕笑:
“到時候你來就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顧澤陽對著手機發愣。
他完全沒把他哥哥的婚禮和我聯係起來。
他轉身對白念念說:
“準備一下,三天後陪我參加婚禮。”
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這個冰山哥哥動心。
婚禮當天,我挽著顧澤明的手站在台上。
在頭紗被掀開的瞬間,
顧澤陽猛地從賓客席衝上來。
“蘇晚?!”
他死死盯著我身上的婚紗,臉色鐵青,
“你穿成這樣是要幹什麼?”
顧澤明上前一步護在我身前:
“我們在舉行婚禮。”
“婚禮?”
顧澤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所以那個野男人就是我哥?你們早就搞在一起了是不是?”
他轉向顧澤明,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你還是人嗎?連弟弟的妻子都碰!”
“注意你的用詞,她現在是我的妻子”
顧澤明冷聲警告。
“我該怎麼注意?”
顧澤陽猛地將我往他身邊拽,
“蘇晚,你告訴我,是不是在我們結婚之前,你們就......”
“需要我提醒你嗎?”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
“希頓酒店808房。”
他震驚地看向我:
“你怎麼會知道......”
“那天晚上你被下藥了,”
我的聲音很輕,
“而我剛好走錯進了那間房。”
“不可能!”
顧澤陽猛地後退一步,臉色慘白,
“你在說謊!那晚的女人怎麼可能是你......”
他突然頓住,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