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風臉色冰冷一片,眸子中的寒意讓人不敢直視,薄唇緊緊地抿著。
他的腦海中什麼思緒都沒有,空白一片。
手上瘋狂地轉動著方向盤,直接掛上了檔,腳上門踩著油門。
直接開上了高速公路上。
此時此刻不得不慶幸的是高速公路上人煙稀少,基本上沒有一輛過往的車輛。
顧少風腳上猛踩著油門,目視著前方,說是目視前方,其實他並沒有在意前方的景象。
反而他的腦海中他的眼前出現的都是那一個女人的麵孔。
顧少風心煩意亂的抬起手砸了砸方向盤中間的喇叭按鈕,幾聲煩躁的鳴笛聲響徹四野。
苑涵馨,你做的很好。
沒想到…你會是這樣子的女人。
為了錢,連最基本的做人尊嚴都沒有了嗎?
可是為什麼?自己除了生氣,心竟然有些微痛。
顧少風輕輕地皺著眉頭,那雙滿是怒火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疑惑。
他抬起右手覆在自己的心臟上,他感覺這裏很痛,仿佛珍藏的東西被挖空,心裏某個角落的東西丟失了。
緊緊地抿著嘴唇,臉色黑沉一片。
苑涵馨,苑涵馨......
他的腦海中隻有這一個名字。
他想到這個女人那熟練的動作,那勾人的眼睛,那仿佛會說話一般靈動的眼眸。
還有那說出話來能把人氣死的紅唇,都讓他想把那些美好的東西一一毀掉。
而就在這個時候。
迎麵而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刺眼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
顧少風抬起手擋了擋眼睛,緩過神的時候,已經差點就要撞上那輛小轎車了。
他眼神一凝,緊緊地抿著嘴唇,周遭的空氣有些寂靜。
手上的動作飛快地轉動著方向盤,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趕忙方向盤一轉,腳上猛踩著油門,希望能借此速度避過迎麵而來的黑色小轎車。
“嘭”的一聲巨響,那輛黑色的瑪莎拉蒂直直地衝向了高速公路旁的鐵欄杆上。
車頭撞的都直接變了形,完全看不出來之前的模樣。
這輛車子差不多都已經廢了,而此前那輛黑色的小轎車直接從他邊上擦肩而過飛馳而去,停都沒停下來看看。
空氣伴隨著那一聲巨響之後,寂靜得都可以聽到一點風吹動著草苗的聲音。
“沙沙”作響,天上的月亮都已經被烏雲給遮蓋了起來。
整個寬闊的高速公路上,就唯獨那一輛破爛的瑪莎拉蒂後車尾的燈還在亮著。
............
許久,那輛瑪莎拉蒂的車門被猛地推了開來。
顧少風冷著一張臉,額頭上的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到他身上淩亂的西裝上。
那滿臉是血的樣子再配上他那一臉的冷意和嗜血,仿佛是從地獄裏爬上來的惡魔一般恐怖。
這要是半夜再出來一個人看到的話,絕對會被被他嚇死過去。
他動作有些緩慢的從口袋中掏出了那完好無損的手機,那雙黑幽幽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白皙的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麵尋找到了一個號碼,直接撥通了過去。
很快電話那一頭就被接通了。
“喂,三哥。”
一個有些諂媚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
顧少風手緊緊的抓著手機,臉上的怒意還並沒有消散下去,“蕭見,我需要讓你幫我辦一件事情。”
蕭見眼底閃過一絲亮光,“三哥,你說,隻要是你交給我辦的事,我絕對會讓你滿意。”
難得三哥想到了他,他可不能讓三哥失望。
顧少風眼底的寒意更甚,“你給我想辦法,關了會所。”
苑涵馨,這就是你惹怒我的後果。
那麼…關掉會所就是你自甘墮落的代價。我要看看,你怎麼再勾引男人。
蕭見一愣,“會所?”頓了頓,臉上掛起了一抹殘忍的笑,“三哥,你放心,會所的大門從明天起,將不會再打開了。”
不管有多麼紅。
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那就沒有再開下去的必要了。
淩晨幾點鐘,外麵的天還沒有亮,漆黑一片。
苑涵馨回到自己的小窩,將自己收拾幹淨躺在床上。
她剛準備休息一會兒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飛快的劃下了接聽鍵。
聲音有一些幹澀沙啞,伸出舌頭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雲姐,怎麼了?”
雲姐斜斜地躺在自己家的沙發上,手上端著一個水果拚盤。
“涵馨,情況怎麼樣?”
苑涵馨想到那個男人極其冷漠的樣子,心中微微一痛。
有一些難以啟齒,“雲姐…我…”
雲姐放下手中的水果拚盤,身子坐直了,語氣略加嚴肅,“涵馨,發生什麼事了?你跟姐說。”
苑涵馨有些倉促的緊了緊手中的手機,嗓子沙啞,輕咳了幾聲。
然後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客廳,拉開冰箱的門,拿出一杯冰的純牛奶。
直接開啟封口,倒入水中,喝了幾口。
輕咳了幾聲,畢竟那麼冰涼的水直接灌入口中,還是有一些冷意。
她不想騙雲姐,“雲姐,我…今天晚上的客人是…是他。”
雲姐頓了頓,“那位先生?”
苑涵馨臉上的神情有些憂傷,聲音艱難地從嗓子裏發出來。
輕輕歎了口氣,“雲姐,是他。”
雲姐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
她原本是想讓苑涵馨徹底忘掉那個人,沒想到苑涵馨下水的第一個人竟是他。
張了張唇,“涵馨…”
雲姐現在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麼,最後隻能輕歎一口氣。
苑涵馨那有些蒼白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雲姐,我沒事。”
雲姐輕歎一口氣,“沒事就好,已經這麼晚了,早一點休息吧。”
電話掛斷之後。
苑涵馨躺在床上看著漆黑的房間,久久不能入眠。
整整在床上翻騰了三個小時之久,她才終於睡著了。
............
雲姐看著門上貼著封條,臉色一片蒼白。
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的,“是誰?”
莎莎眼中含著淚水,“雲姐,會所這是關門了嗎?”
畢竟她是會所一直以來的頭牌,如果這會所關門了話,那麼她…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雲姐咬了咬有些蒼白的嘴唇,走到眾多員工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