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剛睡醒,商老爺子和商硯便帶著重禮登門了。
一屋子的好東西,看的沈南星眼前一亮又一亮,她呆呆愣在原地,彷佛聽見了錢財入賬的悅耳聲音。
“商伯父,您身體不好,應該在家好好休養的。”沈母上前寒暄,眼神示意女兒叫人。
沈南星臉上揚起乖巧笑容,“商爺爺早上好。”
“南星也好。”
商老爺子慈愛的應一聲,又朝沈母擺手,“事關兩個孩子的婚姻大事,我必須得親自來一趟才放心,商家是誠意求娶,阿硯這孩子你也是從小看到大的,應該清楚他什麼品性。”
沈母瞥一眼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女兒,在心裏歎口氣,正襟危坐道:“商伯父,您請坐,兩個孩子的婚事,我們慢慢商量。”
“好!”
長輩們商量婚事,沈南星沒好意思聽,她騙著商硯去了花園。
商硯環視四周一眼,挑眉道:“你編的會後空翻的貓在哪兒?”
“什麼叫編的?貓有腳,興許是跑哪兒去了,沒事,改天還有機會見。”
沈南星臉上毫無騙人的愧色,杏眼亮晶晶道:“雲山山頂新開了家私房店,有露營帳篷,我們也去吧,吃吃飯,然後第二天還能看日出。”
【唉~我想了一夜,光有合法身份恐怕還是鎮不住暗夜集團的人,得有個商硯的孩子,到時候為了這個孩子,商硯也會自覺的寫遺囑,想盡辦法把財產留給我們母子!】
商硯臉上寒光一閃,正要冷笑拒絕,卻再次聽見熟悉的心聲。
【今晚的露營之行就是我的好機會,雖然他身體虛了點,不過沒關係,為了充滿光明和前途的未來,我能裝!能忍!不就是叫幾聲嘛,為了錢不丟人!】
他攥拳,隻覺一股氣堵在心口不上不下,她為什麼就非得認為他虛?
“工作是做不完的,適當的我們還是要放鬆休息,不然我會心疼你的。”沈南星隱隱有擔憂,萬一他不去,那自己也不能綁人不是?
“去!我們待會兒就走!”商硯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好得很!他今晚就讓沈南星知道,他究竟虛不虛!
沈南星敏銳的察覺到男人情緒不對勁,可自己想了一圈,確認自己沒得罪過他,因此也沒放在心上。
“你在這裏坐一會兒,我讓傭人給你上茶點,我現在去收拾東西,待會兒我們就走。”她風風火火丟下一句,轉身便往房間跑。
看著女人雀躍的身影,商硯眉頭皺成淺‘川’,有那麼一刹,他也懷疑起自己網上科普到的知識儲備,難道頭次四十多分鐘,當真......虛?
算了。
他打開手機,翻開某團,默默下單某藥物。
正廳裏,沈母和商老爺子彼此誇讚、試探,一番你來我往,最終定下了婚事流程。
把商家人送到門口,沈母一把薅住想跟著商硯離開的女兒。
沈南星回頭,不理解母親的意思,但還是聽話的止住腳步,她朝商硯強擠出笑道:“時間還早,晚上你再來接我吧。”
“好。”商硯應一聲,禮貌的朝沈母道別,“伯母,您留步。”
沈母春風滿麵的揮手,直到商家的車子開遠,這才拉著女兒回家。
“媽,您想對我說什麼?”沈南星忍不住問。
“你啊你,女孩子不能太上趕著,否則是要被......”
沈母想到商硯的優秀,突然覺得上趕著也不是不可以,她果斷岔開話題,“我看商老爺子很有誠意,但這是你的人生大事,你還是看看你的嫁妝單子和彩禮單子,上邊好些門道,我要好好和你說。”
“商硯是商老爺子看重的長孫,你嫁過去是要做當家主母的,商家八十四個傭人應該如何管理,我也得好好教教你......”
一連串的話,聽的沈南星雲裏霧裏。
半個小時後,聽完小課堂的她眼神呆滯,逃也似的往房間跑。
沈母看著女兒背影,臉上揚起濃濃笑容,她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請帖,匆匆幾筆寫好後,便交給管家,大手一揮道:“去,親自送到薄家。”
以往女兒癡戀薄時琛,連帶著她也被動的在薄家人麵前低一頭,明裏暗裏吃了不少虧,現在女兒想通了,和商家的婚事近在眼前,她當然要揚眉吐氣一把!
“是!太太您放心,我現在就去!”管家接過請帖,彷佛運送機密文件一般雄赳赳氣昂昂往外跑。
以前他送東西去薄家,薄管家看著客氣,但笑裏一直有高人一等的感覺,現在形勢逆轉,他可得好好珍惜找回麵子的機會!
一個半小時後,請帖被送到薄家,恰好被要出門的薄時琛看見。
看著大紅色的請帖,他莫名心慌了下,指著薄管家就問道:“誰家的請帖?”
薄管家為難的皺著眉,支支吾吾道:“沈家送來的,是......沈南星小姐和商大少的請帖......”
“胡說八道!”薄時琛疾走兩步,搶過請帖,看見紅紙上商硯和沈南星的名字,依舊難以置信。
A市有誰不知道,就算天崩地裂、海枯石爛,沈南星也絕不可能不愛他!
既然愛他,為什麼要和商硯結婚?
如果隻是做戲,何必要和商硯結婚?
他掏出手機給沈南星打電話,可冷冰冰的女聲提醒著他,他已經被拉黑。
“大少,您要是後悔了,可以去找沈小姐說清楚,她那麼愛您,一定會回心轉意的。”薄管家看著薄時琛陰沉如墨的臉,小心翼翼勸道。
薄時琛寒著臉一邊往外走,一邊撥出助理電話,咬牙切齒道:“放下手上的事,我要知道沈南星在哪兒!”
他要問問沈南星,她究竟想幹什麼?
她明不明白鬧到這一步會很難收手?
她還想不想嫁給自己?
看著背影都帶著怒氣的大少,薄管家心一緊,快步去找薄母,稟告完薄時琛的異常,這才小心翼翼道:“太太,我看大少狀態很不對,商、沈兩家聯姻在即,要不要派人去把他叫回來?”
“你怕時琛去鬧事?”薄母端起茶碗淺抿一口,皮笑肉不笑道:“他心裏不舒爽,想鬧就讓他鬧,放心吧,天塌不下來。”
“是。”薄管家心驚膽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