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切停止了。
她喘著粗氣,難以置信的盯著男人。
【剛剛領略到滋味,這就完了?書上不是說男的都是一夜好幾次,一次兩三個小時嗎?商硯這有一個小時嗎?看著一副生育力很強的樣子,沒想到......唉!虛啊!】
熟悉的心聲,讓商硯瞬間沉了臉,他雖然從沒接觸過男女情事,但也不是一點事不懂,初次五十分鐘,根本不虛!
可偏偏這種事,他沒辦法解釋!
看著女人杏眼裏的同情,他憋屈的皺起眉頭,“王老壽宴即將開始,我們不能再耽擱時間。”
“我理解。”
沈南星擠出一絲笑,不動聲色提醒道:“我們剛才沒用措施,我很有可能會懷孕,商伯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痊愈,幹脆我們先領證吧?婚禮可以過後再補,我不介意。”
【領證才能合法化繼承遺產,為了千億寡婦夢,忍受體虛的丈夫,也不是難事,沈南星加油吧!】
商硯鳳眸微眯,才做完那麼親密的事,她就想當寡婦繼承自己財產,果然是狠心的女人!
而且他根本就不虛!
“先辦婚禮再領證,這是規矩。”
他頓了下,視線盯著女人,意有所指道:“我身體很好,隻是......”
“我知道!”
沈南星羞澀的捂住臉,語氣嬌嗔道:“幸好你結束了,否則剛剛差點就累死我了,你也太......猛了!”
【領不成證,還得哄男人,真是錢難掙屎難吃!算了,現在的每一次努力,都是為了以後繼承千億遺產點八個男模做準備!】
商硯瞳孔一緊,拳頭攥的咯吱作響,假如自己真有個意外,恐怕這個沒良心的女人要不了一個月,就得給他戴綠帽!
見異思遷、吃著碗裏還想著鍋裏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一線生機!
他前世難不成是殺人放火的強盜不成?
他胸膛極速隆起,又迅速塌陷,自己跟自己較勁許久,才壓下憋憤情緒,咬牙道:“王老壽宴,我們鬧出這樣的事情不雅,你先離開,我待會兒走。”
“好,那我待會兒再來找你。”
沈南星痛快的穿衣服離開。
商硯目送對方離開,掏出手機撥通許誠電話,語氣森冷道:“今天送到房間的酒水有問題,查一查是誰敢在背後算計我!”
與此同時,二樓客房,傳來女人的婉轉鶯泣。
“我會找出是誰算計我們,我會給你出氣。”
薄時琛想把蘇婉抱在懷裏安慰,可視線觸及對方耳後的吻痕,又像是被什麼刺到一般,他不自然的收回手,麵色沉重道:“你別哭,我會彌補你。”
“我不需要彌補,我們是被人算計才迫於無奈發生關係,時琛,我是在哭你,你是那麼好的人,對我又那麼好,現在我們做了這樣的事,你和南星還怎麼結婚?”
蘇婉微微抬頭,眼淚簌簌往下掉,“幹脆你就別管我了,今天的事就當作沒發生過吧!”
薄時琛丹鳳眼微閃,暗暗鬆了口氣,沈南星這段時間耍手段,大概就是不滿自己對蘇婉好,要是讓她知道他和蘇婉發生了關係,那大概真會將錯就錯嫁給商硯!
現在A市商、沈、薄三家三足鼎立,商、沈兩家聯姻,勢必會壓薄家一頭!
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輕輕擦掉蘇婉淚痕,沉聲道:“婉婉,我就知道你是善良寬容的好女人,你放心,我是趙宴最好的朋友,絕不會不管你的,樓下的宴會應該快開始了,你去洗把臉,我們下去,好嗎?”
蘇婉神色一僵,默默咬了咬牙,卻還是點點頭,緩步走進衛生間。
關上門,她口腔傳來鐵鏽味,她隻是想以退為進,誰料薄時琛竟真的不想給她名分負責!
想既要又要,得看她答不答應!
一門之隔,薄時琛撥通助理電話,言簡意賅說明情況,吩咐對方查背後算計他的人,臨掛電話,他腦子裏閃過沈南星明豔的臉,鬼使神差道:“壽禮上加上沈南星的名字吧。”
給王老的壽禮加上沈南星的名字,就相當於在眾人麵前承認他們是一對,沈南星知道了,肯定會高高興興來找他。
十五分鐘後,倆人下樓,出現在宴會上。
薄時琛一眼便看見跟在沈母身邊的沈南星,他抻抻褶皺的袖子,正打算走過去,宴會主人翁王老出席,管家開始唱禮。
“薄時琛、沈南星獻上白玉獅子一隻!”
話一出,蘇婉變了臉,看客們探究的目光也落在沈南星身上。
沈舔王改變策略,竟然還真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眾人的目光就像是一塊嚼過一遍又粘在身上的口香糖,沈南星不舒服的搓搓手臂,狠狠瞪向薄時琛,他是腦子有病不成?女伴是蘇婉,禮物卻寫自己名字!
薄時琛皺起眉頭,他都主動示好,沈南星卻還不高興,難道是不滿他今天讓蘇婉作為女伴陪他出席?
她也太過矯情!
“玉獅惟妙惟肖,時琛,南星,你們有心了,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王老摸著胡子,慈祥笑道:“但明年我過生日,要是能看見你們的孩子,那我就更高興了。”
薄時琛薄唇扯出微笑弧度,“王爺爺,您放心......”
話還沒說完,唱禮聲再次響起。
“商硯攜未婚妻沈南星送上翠玉仙鶴一對!”
話一出,在場人都變了臉。
王老更是糊塗了,“時琛,南星,你們這是......”
“王爺爺,我和商硯不久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一定請您喝喜酒,至於賀禮,肯定是登記造冊的時候弄錯了。”
沈南星朝母親眨眨眼,隨後上前一步,笑著看向蘇婉,“一點小事,我們都別介意,待會兒讓登記的人把你的名字換上去。”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沈南星居然在這種場合和薄時琛劃清界限,難不成是真不喜歡了?”
“薄時琛這些年對沈南星可不怎麼樣,人家想通了選擇更好的也正常。”
“我才不相信,肯定是沈南星的策略......”
眾人的議論一字字落入薄時琛耳畔,他冰冷目光環視四周一眼,眾人被威嚴氣勢威懾,紛紛閉上嘴。
他胸口劇烈起伏,雙眼緊緊盯著沈南星,茫然而又憤怒,忍不住咬牙道:“沈南星,凡事太過就不好了,你最好......”
“我來遲,不知道薄總想安排我未婚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