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婉抬眼看了眼柔弱的陸清柔,又看了看自己左右兩邊的位置,左邊是霍九夜,右邊是導演。
“導演和霍老師願意的話,我並不介意。”
“對不起,許姐,之前是我沒弄清楚狀況害你被人誤會,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沒想到你真的是去消費的,畢竟那會你失業了,我也是好心............”
眾人麵麵相覷,路寅則是感覺自己像充滿氣的氣球遇見一根紮眼的刺,要炸了。
祖宗,活爹!
“吃不吃,不吃就離開,吃我就讓人加個凳子。”
路寅也不慣著,掃了眼顧言時,不滿意就差寫在他的臉上了,他拿捏不了顧言時,一個網紅還能拿捏不了。
瞅著顧言時那眼睛就差黏在許姐身上了,明眼人什麼看不出來,陸清柔不過是顧言時的調味劑。
也就是瞎了眼的顧言時覺得新鮮,所以帶在身邊,讓人覺得關係好的不得了,實際上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顧言時怎麼樣的人,他早就聽說過,他確實長了一張神似九爺的臉,可惜了和霍九夜比人品,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獄無底洞。
還是個浮躁、急功近利的,要不是有許思婉給他到處兜著擦屁股,他早就是一塊石頭扔進海裏,翻不出一點浪花來。
路寅越想越看不上他,可惜了,已經花了人家的投資的錢了,他吐不出來............
被瞧不上的陸清柔雖然有怨氣,但她能忍,她跟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認識導演和那些一二線的明星,讓自己躋身他們的圈子。
等她擁有了地位,她一定要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這場聚餐,每個人都各懷心思,吃的並不是很愉快。
顧言時的眼睛基本沒有離開過許思婉,在見她單獨前往洗手間,他再也坐不住了,趁著大家都在相互交談,他悄悄起身跟了出去。
這一次他不在莽撞,他清楚的知道許思婉吃軟不吃硬,更何況他不相信那麼愛他的許思婉會說放下就放下。
女人麼,就是吃醋鬧脾氣。
他一早就解釋過他和陸清柔根本沒什麼,不過是看上了她的熱度,他還會是她的。
他都不嫌棄她不幹淨。
真是不識好歹。
有些腸胃不適的許思婉在洗手間淺吐完,緩了一口氣。
她雙手撐在洗手台上,緩解這腦袋裏的暈眩,轉身便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真是陰魂不散。
“顧言時,你還記得自己是藝人麼?”
顧言時臉色難看,他不喜歡許思婉冰冷冷的看著他,小脾氣可以有,但過了就沒意思了。
“思婉,我和你說的很清楚我不過是炒CP,你不是也想我更有熱度,被更多人認識嗎?為什麼你變了?”
許思婉氣笑了一下,“我變了?”
“顧言時,我們之間到底是誰變了?我們剛認識時,你從不會動歪腦筋走捷徑,你說要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實現自己夢想,可才三年............顧言時我離開你後想了很多,這些年,我似乎從來沒認識過你............”
顧言時抿了一下唇,眉頭微皺,他不喜歡過去,但他還是軟了語氣,一副受傷的模樣,“可我們已經相互扶持走了三年了不是嗎?你見過我最不堪的時候,我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你是所有人當中最了解我的啊。”
許思婉垂著眼睫,她雖然解了約,可和顧言時一起的那三年並不會消失。
顧言時見她動容轉動著腦筋,他絕不能失去許思晚,也絕對不能讓她跟著霍九夜,不然他將永遠活在‘小霍九夜’的陰影裏。
他趁著許思婉思緒空白,掃了一眼周圍,緊接著輕輕搭上她的肩膀,將人往懷裏帶。
感受到許思婉的掙紮,顧言時收了力氣。
“思婉,我一直都記得,第一次你為了我被灌酒,也是像剛剛那樣吐的昏天黑地,甚至進醫院掛了整整一晚的水,你說我的成功就是對你最好的回報,你最期待最想看見的就是我變成台上最閃耀的星星,你說的話我都記得............”
“我從來都沒有變過,或許變過,可那也是因為我太在意你了。”
在意?嗬,他顧言時最在意的人是他自己。
許思婉回憶起他們最初的時候,多年的委屈化成了水霧。
顧言時繼續打著感情牌,“思婉,這段時間我做了許許多多對不起你的事情,可、可我也是不得已。”
“思婉,你一天天站穩腳跟,無數人期待著成為你的藝人,我害怕失去你,我迫切的想要站在頂點,就是為了和你站在一起,我想成為你最驕傲的人,我想用最好的身份來配你。三年了,現在終於有這麼一個機會讓我能夠更快的站在你的身邊,我怎麼可能不心動............”
許思婉聽著他一聲聲的檢討與悔過,心中卻泛不起一點波瀾,“所以,你為了這個機會,為了你所謂的配的上,不惜犧牲我?”
“思婉............”
許思婉掙脫開他的懷抱,直視他,“所以,在你眼裏,犧牲掉我也無所謂。”
顧言時愣在原地。
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聽見許思婉的聲音如鈍刀砸在他的心上,“顧言時,或許你是個合格的演員,但在我這裏你的演技爛大街,你從來就沒愛過我,對嗎。”
顧言時望著她殷紅的眼角,心裏最深處像是撕開了一道口子,不過也隻是撕裂那一瞬間的痛了一下,很快他就恢複了正常。
什麼時候許思婉演技這麼好了,差點讓他心軟忘記了來的目的。
“許思婉,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離開霍九夜!”
“怎麼,深情人設演不下去了?”
許思婉輕挑淚珠,徹底拋開這些年對他的包容和記憶,“顧言時,我很早就說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的事情你沒有權利管。”
“你!”顧言時握緊拳頭,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怒火。
“許思婉,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你能跟著霍九夜多久?你能和他搭上,不過是他一時的新鮮感,等哪天膩了,你隻會被拋棄,到時候你這個破鞋就是爬上我的床求我我都嫌惡心!”
顧言時用最大的惡意揣測著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可一想到許思婉也許真的會和霍九夜滾在一起,心中就不好受,那三年他一點便宜都沒占到憑什麼便宜了別的男人。
忽然想到許思婉早沒了第一次,心中堵著的石頭似乎小了一些,他勾著唇,貼近許思婉的耳側,“對了,他要是知道你那晚已經是個破鞋了,還會對你有興趣麼?”
許思婉忽然想到那一夜,頓時紅了臉。
顧言時見到這幕,心中的不甘再次席卷而來,憑什麼!他早就應該先享用她,該死的那晚不知道便宜了誰............
雖然是這麼想的,嘴裏的嘲諷卻是一點也沒停下,“這麼缺男人?第一次沒了竟然是這樣的反應,許思婉,你是不是一開始就騙我說你是幹淨的,實際上你早就出去賣了吧!”
越想越覺得自己虧了,以往要牽個手都會被避開,裝的真好!
“既然是個男人你都能接受,不如和我做一次,或許我會在霍九夜拋棄你的時候,勉為其難的養著你,如果你把我伺候好了的話。”
話音未落,他一隻手控製住許思婉的手腕抵著水泥牆上,一隻手捂住她的嘴。
背後的冰冷和靠近的熱源讓許思婉胃裏泛起了惡心,男人逐漸靠近,不顧她滴落的淚水,覆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