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的許思婉沒多久就看見了公關熱搜,這也難怪顧言時會破防了。
霍九夜的團隊親自幫她辟謠,這一次的名譽危機也解除了大半,但仍然有少數人有懷疑態度。
畢竟誰知道事實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經曆過一次背叛的許思婉開始全身心投入工作和自身的發展,有時忙起來可以一天都不出房間。
終於,霍九夜再也忍不住將人從房間裏拎出來。
“我不想落下一個克死經紀人的壞名聲。”
許思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道了歉。
“對了,你有想過複出後參加綜藝還是進組拍戲?”
霍九夜挑了挑眉,“不用休息一段時間?”
“你都休息一年了,該工作了。”此刻的許思婉眼裏滿是批判,打工不積極就是對錢的不尊重。
“我問的是你。”
許思婉語塞,“我狀態很好。”可以賺很多錢。
看著她小鹿眼裏都要迸發出對金子渴求的光芒,霍九夜難得皺了眉。
“許小姐還是先學一學表情管理,我不想被人以為我複出是因為我破產了。”
許思婉尷尬的低了下頭,“抱歉。”
“最近這段時間,你處理好自己的私事,我的保鏢不會二十四小時陪著你。”
保鏢是霍九夜的人,今天遇見的一切都事無巨細的告訴了他。
想到那個瘋狗般的男人,許思婉下意識咬了舌尖,怪她過分信任顧言時,她太過自信,自以為了解顧言時,卻不曾想這才是真實的他。
也許是世事難料,人心易變............
“醫生開了藥沒有副作用,七天內吃掉,我不希望上次的事情出現什麼意外。”
許思婉看著腿上丟來的藥盒,一下子就想起了那瘋狂的一夜。
大概是過於害羞,她迅速抓起盒子,蓋住盒子上大寫的‘孕’字,似乎這樣那一切都沒有發生。
“那晚............對不起,我會按時吃藥。”
許思婉塞藥時碰到口袋裏碎掉的玉墜,猶豫再三還是小心翼翼的對霍九夜開了口。
“霍九夜,你有沒有認識會修玉器的師傅?”
霍九夜被問的一愣,但還是回了一句“有。”
“你問這個做什麼?”
許思婉掏出碎的不成形的玉墜子,掌心被鋒利的玉石劃了好幾道紅痕。
“我不小心把玉墜弄碎了,我想修複它。”
霍九夜見許思婉攤開的碎片,瞳孔瞬間放大。
“你怎麼會有這個玉墜?”
“是我的一個朋友,她送我的。後來,她被領養走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霍九夜微愣,似乎要驗證什麼,“你把碎片給我,我會修,修好我再還給你。”
許思婉有些詫異,影帝還兼職玉修師傅?
這愛好倒是挺小眾的,左右能修好,許思婉便沒多想。
“雖然這不是什麼貴重的物品,但我還是希望能修好,麻煩您了。”
“你的那位朋友............叫什麼名字?”
許思婉被問的猝不及防,看著有些不對勁的霍九夜,她還是照實回答:“陸蔓,不過後來被領養走了,就沒了聯係,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麼樣............”
她垂著眼睫,想起那個像姐姐一樣擋在自己身前保護自己的女孩,嘴角不可抑製的上揚了弧度。
“陸蔓............”霍九夜小聲念了一次這個名字,便沒有聲音。
他帶著玉墜碎片走向了禁區三樓,將許思婉一個人扔在了樓下。
三樓隻有一個門,門之後的屋子都是連通的,霍九夜拉開厚重的窗簾,陽光照進的那一刻,點亮了大半個屋子。
霍九夜看著窗外種著的一片紅色玫瑰,白皙俊美的臉上久違的有了微笑。
“原來,你的名字叫陸蔓。”
他摩挲著手裏的碎片,看著盛開的玫瑰,挺立的黑色背影在此刻顯得無比寂寥。
十三年前,安心孤兒院。
“思婉,我要離開了,你還生著病,這個玉墜是我最喜歡的東西,你要收好。”陸蔓緊緊握著玉墜,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喜歡。
“蔓蔓姐姐,你要去哪裏?”
“京城有一個富豪家想要一個女兒,我幸運的被看上了,以後我就不能陪你了。”
許思婉知道能被有錢人看中的小孩一定會過得很幸福,因為他們每次來都會帶許多糖果,所以做他們的小孩一定非常幸福。
可惜了,許思婉小時候體弱多病,總是被排除在選擇之外,許多小孩都嫌棄她病秧子會傳染,隻有陸蔓一直陪著。
她羨慕又不舍的看著陸蔓,雖然私心想要她留下陪她,可她並沒有這麼做,她知道姐姐會過上比現在更好的日子,她不能自私,“姐姐,以後你還會回來嗎?”
陸蔓輕輕拍了拍許思婉的手,將它們放回原位,“也許會。”
許思婉知道一定是不會了。
許多被領養走的小孩都不願意回來,偶爾回來的都會帶著不屑。
似乎這裏就是恥辱............
又或許,陸蔓姐姐會不一樣呢?
許思婉這麼想過,然而事實確是真的沒有回來過,甚至失去了消息............
唯一的念想就成了那個玉墜子,連著玉墜子的紅繩都褪去了光澤,許思婉也沒有想要換掉。
許思婉不知道的是,收養陸蔓的是霍家,正是霍九夜的父親。
不過女孩紅顏命薄,接回去的路上被一輛卡車撞擊,連帶著霍父一起沉入了海底。
等到發現屍體,兩人早已被泡的麵目全非。
霍家一夜掀起了腥風血雨,聽聞霍家長子手段狠辣,僅一年時間坐上霍家主位,霍氏集團重回巔峰,隻是這人從不露臉。
至今也不知道這位霍家長子的真實麵貌。
有人說是因為十三年前霍家長子遭遇綁架斷了雙腿,不敢出來見人。
也有人說綁架獲救的霍家長子毀了容,自卑。
一時間眾說紛紜。
窗簾重新合上,空間變得幽暗,隻有桌子上一盞暖黃色燈盞在黑夜中微弱的亮著。
二樓主臥的許思婉,手臂輕輕搭在雙眼上。
她又想起了陸蔓,已經許久沒有提到這個名字了。
忽然手機傳來震動聲。
是院長媽媽。
“思思,你還記得蔓蔓、陸蔓嗎?”
許思婉忽然有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我們聯係上她了,沒想到............她很早就走了,領養的人說要取走她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