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婉聽見慕辭說的話,頓時忍不住了。
下一秒。
慕辭一看見許婉婉張開的嘴頓時就知道大事不妙。
她急忙上前兩步用手準備捂住那個大喇叭,但還是慢了些。
果然,下一秒許婉婉炸裂的話語就子啊宿舍內響起。
“什麼堂哥啊,不僅要和抓住你的雙手,還說你是......唔!!?”
聲音不小,慕辭真是害怕一會隔壁宿舍都聽見了。
畢竟她們學校宿舍的隔音不好,時常能聽見隔壁的人大聲說話。
這句話猶如一顆深水魚雷在陳欣和李咲的腦海裏炸開,兩人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聽見許婉婉說的話。
慕辭狠狠的用手將許婉婉的嘴巴捂住,防止她再說出什麼炸裂的話來,自己簡直是跳入黃河都洗不清!
她有時候真是恨不得把這個大喇叭用臭襪子狠狠塞住。
不說話沒人當她許婉婉是啞巴!!
該死!
讓許婉婉閉嘴後,慕辭歎了一口氣,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解釋道:“你們是不知道,我那個堂哥,他這裏有問題。”
李咲看著慕辭捂住許婉婉嘴的動作,對慕辭的說法從一開始的半信半疑到徹底陷入懷疑,“那你怎麼一臉慌亂的從外麵跑回來了?”
慕辭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舉動會增加自己的嫌疑,但是就算增加嫌疑也不能讓許婉婉繼續大嘴巴!
她低下頭,在許婉婉耳邊威逼利誘道:“今天的事,你給我保密,你喜歡的那件幾百塊的衣服我給你買!!!”
“但你要是再敢告訴其他人,我就撕爛你的嘴,我說到做到。”
直到許婉婉微微點頭,她才緩緩鬆開自己的手,解釋道:“我剛剛回來的時候,路上有個人遛狗狗繩斷了,那狗直直朝我追來,還好我跑得快。”
這下子許婉婉也不說話了,兩人也沒了繼續追問的興致。
但很快,陳欣的餘光瞥見慕辭鎖骨間的牙印,驚呼道:“慕辭,你鎖骨上的牙印是什麼意思??!!”
靠!
慕辭在心裏把禦執野罵了十幾萬次,都不夠解恨的。
三人八卦之心一觸即發。
慕辭知道自己必須要製止這幾個人的繼續想象,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停!!!”
“我堂哥發病的時候,我和他的家裏人在控製他的時候不小心被他咬了一口。”
在慕辭一個又一個的彌天大謊下。
這件事終於是告一段落。
慕辭驟然想起了宿舍外的禦執野,不知道他還在不在?
她像一個賊,躡手躡腳的往宿舍樓下去。
宿舍門外,禦執野的電話鈴聲響起,看見來電信息,他抿了抿唇。
不情願的把電話接起,下一瞬,另一頭便傳來繼母窒息的質問聲:“禦執野,你又用我的錢買什麼了?”
“我開通了親密付,你用的每一分錢我這裏都清清楚楚!”
“我告訴你,雖然你父親說讓我把錢給你用,但是我告訴你,那些錢都是我的,不是你的!”
禦執野一拳砸在身旁的樹幹上,樹上飄落兩片枯黃的落葉。
他的話語裏帶著隱忍:“不過是用點錢買了些水果而已。”
繼母那尖銳的聲音從他耳邊傳來,“水果?家裏沒水果給你吃,還要你去買?”
“我看你就是腦子被水浸壞了,也不知道你父親還養著你這麼個廢物幹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繼母去打小報告的聲音,掛斷電話後,禦父的電話便馬上打了過來。
他的語言裏滿是苛責:“你又做什麼事惹你母親生氣了?”
禦執野薄唇微動,眼底情緒低迷:“她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早就死了。”
禦父那本就在暴怒邊緣的情緒頓時突破頂峰:“你!你個逆子,馬上給我滾回來!”
禦執野掛斷電話,唯有指骨上傳來的疼痛,能安撫他內心的情緒。
他回頭滿是眷戀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女生宿舍,決然離開。
他要回禦家一趟,把家裏的事情解決好,這樣以後慕辭和自己在一塊不用被他的家人煩擾。
身後傳來陣陣腳步聲,禦執野似是感覺到什麼。
驀然回頭一看,隻見兩個陌生的女生手牽手從宿舍樓裏走出來。
不是慕辭。
算了,先解決完家裏的事情,他再來抓慕辭好了。
慕辭下樓恰好看見禦執野離開的背影,似是含著無盡的失落。
心想,這是怎麼了,這麼失落?
畢竟她要去一趟禦家,而禦執野一定會是去禦家的最佳方式。
她躡手躡腳的靠近,試探性的喊了他一聲:“執野哥哥?”
禦執野在那一霎那回頭,那泛紅且疲倦的雙眸猶如一座泥濘的深潭,牢牢粘住了她的目光。
他快步靠近朝她伸手抓來。
沒成想慕辭不僅沒躲,反而還主動伸出手來。
禦執野泛紅的雙眼閃過一絲詫異,眼前的慕辭與他記憶裏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不相信慕辭會這麼乖的找自己,畢竟他說過會將她的腿打斷。
禦執野抓住她的纖細的手腕,凝視她那雙清澈的雙眸:“慕辭,我要打斷你的雙腿,讓你永遠離不開我......”
慕辭的背後頓時直冒冷汗,她還是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清澈的雙眸眨了眨,“執野哥哥,我不怕。”
“我說過,等我事情解決了,我就來找你。”
畢竟現在許婉婉的事情已經解決,就可以把重心放在禦執野身上了。
她雖然不知道禦執野小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導致他變成這種性格。
但是禦家的情況她還是略有耳聞。
禦家有著好幾個旁支,複雜的關係網盤根節錯。
禦執野看著她的模樣,頓時想起她今天對自己說的話。
心底的黑暗霎時被層層填充,心底的黑暗漸漸褪去。
他捏著她那細瘦的腕骨,當慕辭從他身邊逃跑時,他真的很想打斷她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