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聽完周愚的話沉默了,而現場的氣氛也緊張起來,所有人都在看著刀哥等待他的決定。
片刻後刀哥突然笑出聲來,伸手拍了拍周愚的肩膀。
“兄弟,你說的不錯,我買誰都是個買。”
“這個朋友我和你交了。”
說完解開上衣從懷裏拿去一個黑色塑料袋扔給周愚。
“這本來是買三個人的,多出來的算是交個朋友。”
周愚強裝鎮定,豎起大拇指對著刀哥。
“大哥大氣!”
刀疤笑嗬嗬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對著身後眾人說道。
“行了,把這倆人帶回去。”
周愚一直等著刀疤帶上人上了車遠去,這才大口的呼吸平複心情。
對於周愚來說,麵對刀哥是個非常具有挑戰的事情。
看著汽車消失在了視線中,此刻趙二海才算是反應過來,一臉驚慌的看著周愚問道。
“周愚,咱們就這麼把劉東賣了?”
周愚點了點頭隨後出聲說道。
“不僅如此,我還要把劉強也賣了。”
劉強是劉東的弟弟也是周愚的發小,他上輩子就知道劉強也參與這個事情。
這也是周愚剛剛在刀疤臨走之前問對方要聯係方式的原因。
聽到周愚的話之後,趙二海眼神之中浮現出一絲掙紮。
剛剛發生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承受範圍,對方剛剛掏出槍來時候,不誇張的說就差那麼一點他就嚇癱了。
周愚可以理解趙二海的猶豫,畢竟趙二海不像是自己這樣重生回來,於是周愚歎了一口氣出聲問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有些過分?”
趙二海低著頭不說話。
周愚見狀拍了拍趙二海的肩膀出聲說道。
“如果今天我們落到對方手裏,你想過會發生什麼嗎?”
“咱們一天休息時間不超過6個小時,每天都是在沒有防護的礦洞裏麵度過,就算咱們命大沒死在裏麵,每天吃的是發黴的饅頭和涼水,老板養的狗都比咱們吃的好。”
“實在餓的受不了就抓老鼠抓蛇吃。”
“動不動就被剛剛那些人打罵,強迫你喝尿,不聽話就脫光衣服當狗栓起來。”
“這就是咱們被帶走的生活。”
聽到周愚的話之後,趙二海的臉都白了,剛想詢問周愚怎麼知道的時候,一旁的孫胖子忍不住說道。
“要是這樣的話,我情願被賣給重金求子的富婆。”
本來非常嚴肅的氣氛,隨著這句話說出來立馬變了味兒。
關鍵孫胖子說這話不是出於調節氣氛,而是他真是這麼想的。
周愚剛剛醞釀好的情緒瞬間就被破壞了,無奈的指了指幾人帶過來的行李說道。
“咱們先離開這裏吧。”
隨後幾人便乘坐公交去往了平遙縣城。
現在的平遙已經是非常有名的旅遊縣城了,來來往往的遊客非常多,
幾人在古城裏麵找了一家旅店,趙二海和孫胖子還沒來過平遙,一起出門閑逛去了。
而周愚則是一個人在旅店休息。
等倆人離開之後周愚打開黑色塑料袋,發現裏麵裝著一萬五。
也就是說劉東為了一人身上賺5000,就把他們後半輩子毀了。
周愚突然覺得自己那麼對待劉東還是太仁慈了。
接著周愚又開始翻找劉東和趙魁的的行李,找出一千六百多塊錢,還有一台劉東藏起來的新大哥大。
現在這年頭,這可是個稀罕玩意兒。
他們縣城裏麵隻有少數幾個有頭有臉的老板擁有這個東西。
隻不過劉東這種貨色,怎麼會買這種東西呢?
不過周愚也懶得多想,反正劉東現在已經去了黑煤窯,那他的東西就是自己的。
好奇的把玩了一會兒,周愚便準備一會兒找個地方把這東西賣了。
隨後周愚便躺在床上開始琢磨以後幹什麼。
現在是90年代末期,可以做的生意太多了。
他們這裏雖然發展不如沿海城市,但是靠煤炭在這個年代發家致富的人一大把。
周愚琢磨了一下,愈發覺得這個事情可行。
憑借自己前世出去之後對周邊縣市黑煤窯的追查和舉報,周愚可是知道有不少煤層的位置,最起碼不會擔心自己的錢打了水漂。
而且明年就是煤炭價格開始升高的元年,隻要他的開采進度足夠快,多占據幾個口子,那以後躺著數錢就行了。
隻不過他不準備開黑口子,先不說他這種沒關係的第一天開口子,第二天就會被人舉報。
就算是躲過了檢查和各種麻煩,隻要規模大了以後也會被拉名單清算。
前世奧運之後,不知道有多少意氣風發的煤老板躲在澳大利亞。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籌措資金先把開采證和勘探證給辦下來。
沒有這兩個證件,那就是屬於違規開采。
所以,現在要去哪兒搞錢呢?
就在周愚琢磨這個的時候,去外麵逛了一圈的孫胖子和趙二海倆人回來了,而且還給周愚帶了一種叫碗禿的食物。
這玩意兒也算是平遙的特產之一了,用蕎麥或者白麵做成的一種食物,可以炒著吃也可以配上辣椒油,蒜泥水和醋涼拌。
周愚吃了一大碗,隨後點了根煙看著倆人出聲說道。
“咱們雖然遇到了這事兒,但是我不想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我有個想法,你們聽聽怎麼樣。”
倆人聞言點了點頭看向周愚。
“我準備弄點錢搞個煤礦。”
倆人聽到周愚的話之後,臉上都出現了詫異之色。
他們老家汾縣也是屬於煤礦資源縣城,在他們老家能開煤礦的哪個不是大老板或者有頭有臉的人物。
現在周愚突然說要搞這個,他們很難相信自己可以做成功。
而周愚則是緩緩出聲說道。
“至於怎麼搞錢,我已經有了想法,現在我需要你們配合我辦點事情。”
“趙二海,我記得你有個鄰居哥哥是退伍軍人是吧,你能想辦法聯係一下他嗎?”
聽到周瑜的話之後,趙二海先是點頭說道。
“你說的是小梅哥吧?我有他家的電話。”
周愚點了點頭,沒在繼續說這個事情,而是轉頭看向孫胖子問道。
“我記得你姑父是在孝縣鐵路部門當領導是吧?你和他走的近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