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靜沒有發現他的不耐,還嬌滴滴地繼續晃著他的手
“我想讓我朋友都知道,我找了個很好的男朋友,好不好嘛?”
我明白——周靜這是打算把正宮的身份昭告世界。
傅瑾年麵上無波無瀾。
“蘇助理,這件事你來安排。”
“明白,老板放心。”
我微笑著應下。
這狗東西,這是要我來做這個壞人啊。
唉。
這樣的事我沒少做。
以往他對誰膩了,都是我來出麵。
但大多數的女孩還是很聰明的,拿了錢就會離開。
我隻希望周靜這次也能聰明點。
周靜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像隻張揚的孔雀。
傅瑾年去書房辦公。
我則是跟著周靜走進後花園。
她像是個巡視領地的女王,每走一步都帶著“我是正宮”的氣場。
“派對的主題我都想好了,要氣派,要奢華,要讓賓客們有一種走進凡爾賽宮的錯覺。”
“我還要你請一支法國宮廷的古典樂隊,穿著精美的禮服現場演奏,再來一支軍隊引導賓客入場。”
“哦對了,我還要有‘馬車迎接’環節。但是不能是普通的馬,得是從維也納空運幾匹血統純正的皇室賽馬,再配上寶石裝飾的馬車......”
我點點頭,表情認真。
她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問我:
“你......不是在逗我嗎?”
“是你先逗我的。”
我麵上依舊恭敬。
周靜被我氣哭。
她衝進書房,對著傅瑾年好一番告狀。
“瑾年,蘇助理一定是嫉妒我能得到你的愛,所以故意針對我。”
“不能吧?”
傅瑾年反問。
周靜哭得我見猶憐:
“瑾年,我隻是要辦個派對而已,她憑什麼這樣對我?”
我無辜地眨巴著眼睛。
我也沒辦法。
這是老板的指令。
我其實挺樂意看到這樣奢靡的派對,一定很有意思。
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錢。
最後,傅瑾年答應會送給她一張無限額的副卡,她才不情不願地放棄。
臨走前,她還不忘睨我一眼。
傅瑾年終於將視線挪到我身上,
“蘇助理,這次你好好跟著她,別讓她鬧出什麼事。”
“好的,老板。”
我樂顛顛地頷首。
我剛轉身離開,就聽到手機傳來悅耳的“支付寶到賬五十萬元”。
我走路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果然,錢能止痛。
這天之後,周靜對我更是怨念極深。
傅瑾年到底是有點膩了。
加上她確實能作,對她的態度已經沒了剛開始幾天的放縱和寵溺。
她把這些都記在我身上。
她更加變本加厲地針對我。
試圖把我逼走。
“蘇助理,你剛才進門沒有用右腳先踏進來。”
“蘇助理,你剛才向我鞠躬的時候,不夠九十度。”
“蘇助理,你為什麼把我昨天要你扔掉的花,扔掉了?”
我隻能幹笑。
這人,左右腦互搏。
周末是我的休息時間。
她依舊一大早給我打電話。
“你為什麼還不來伺候我?你這是消極怠工。”
“周小姐,現在是周末,我今天不上班。”
我以為我已經解釋得夠清楚。
誰知,她不依不饒。
“誰能證明今天是周末?”
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人怎麼可以無理取鬧到這種地步?
我爬起來,點開手機日曆,把當天的日期標起來。
然後截屏,發給她。
那頭的人沉默一瞬,掛斷了電話。
我再次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