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落下,林婉清的臉色突變。
她冷笑一聲,帶著譏諷和諷刺,“阿墨說的果然沒錯,你還真是不知羞恥,就連這種事情也要冒然搶走他的功勞嗎?”
宋予寒沒想到蘇墨竟然早就搶先一步給自己潑臟水。
他抿了抿唇,做出了最後的掙紮,“難道你從來沒有懷疑過他會騙你嗎?我和你十年,為了付出了這麼多,你為什麼不信我?”
“夠了。你心腸歹毒,屢教不改,監獄裏受的苦還沒讓你長記性嗎?”
林婉清蹙眉,眉眼間帶著不耐煩。
“走吧,出去給阿墨道歉,要不是他心善,你也不會這麼早出來。”
客廳裏。
蘇墨和宋父正在談笑風聲,他吃著空運過來地新鮮櫻桃,那是宋予寒以前最喜歡吃的。
對比之下。
宋予寒渾身臟汙,狼狽不堪。
“哥哥,真是辛苦你了,我都說了讓爸爸和婉清不要這麼對你的。”
宋予寒麵如死灰,雙眼失了神,“對不起。”
“哥哥,你別說這三個字,我們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這個家,沒了他地一畝三分地。
從前還有母親在自己身邊,能夠護著他。
現在,母親不在了。
他唯一的親人,唯一對他好的人走了。
宋予寒如鞭在喉。
他什麼話都說不出。
宋父開口道,“好了,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明天我給你準備了歡迎會,到時候你和阿墨一起出席。”
歡迎會造勢很大。
宋父把海城幾乎所有的名門都邀請來了。
臨近開始,宋予寒和蘇墨一同在樓上換衣服。
“少爺,這個是您的。”
禮服落在宋予寒的手上,這是一件絲毫不起眼的普通小作坊材料。
反觀蘇墨,他穿著的是高定西裝,價值五百萬。
隻是一眼,宋予寒淡淡地收回視線。
這些,他通通都已經不在乎了。
兩人從左右兩側下樓。
屬於蘇墨的那一側,掌聲轟動,燈光聚集。
而屬於宋予寒的這一側,寂靜蕭條,甚至有人低聲議論。
“這是那個從監獄裏出來的吧?”
“是啊,看他身上的,什麼啊寒磣死了。”
......
宋予寒早已對這樣的議論見怪不怪,在監獄裏再難聽的汙言穢語他都聽過。
宴會開始到了最高潮時刻。
宋父走上了台,“一直以來,我的兒子都對當初的事心懷愧疚,今天趁著大家都在,他要當眾給阿墨下跪道歉!在場的讓都做個見證!”
燈光打在宋予寒地身上。
眾人的視線也跟著落在他身上,如同烈日裏的驕陽燙得他皮膚生疼。
宋予寒臉色難堪至極,而周圍的議論聲愈來愈大,那些看好戲的目光幾乎要讓他窒息。
“快跪。”
林婉清走到他身邊,低聲命令。
“不......呃!”
宋予寒剛要開口拒絕,就被林婉清狠狠地絆了一下。
他沒有絲毫準備地朝著地麵撲了下去。
撕拉!衣服被扯出一條長長的劃痕,露出他身後滿是瘡痍的肌膚。
嘲笑聲傾瀉而來。
“就這樣還是宋家大少爺啊?哈哈哈......我要是他早就爛在監獄裏了,還敢出來。”
“可不是,好惡心啊看他身上的疤。”
......
宋予寒恐慌的捂著自己地後背。
“不要看!”
“哥哥,你這是怎麼弄的,看起來好嚴重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台上的蘇墨假裝關心的走了下來。
可實際上,他扯著宋予寒衣服身上的那道痕跡越扯越大,幾乎露出他整片肌膚。
宋予寒猩紅著眼,一把將他推開,“滾!”
也就是這一推,蘇墨撞到了身後的蛋糕塔上。
啪嗒。
桌子開始劇烈的搖晃,一聲巨響,蛋糕塔開始崩塌朝著宋予寒和蘇墨的方向倒了下來。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