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宋父,蘇墨都不在。
聽說過兩天就是蘇墨的生日,他們急著去籌備了。
看著這個從小寵愛自己的父親,宋予寒的心裏說不出來的酸澀。
他怎麼都沒想到。
家破人亡的結局竟然還有自己親身父親的一份。
宋予寒找到了母親生前的律師。
“宋先生,你母親的遺物都在這了。”桌上隻有一份遺囑,還有一盆孤零零的骨灰。
宋予寒鼻尖酸澀。
這個家。
隻有母親在等他。
而他再也見不到了。
“這些先存放在你這吧。”
等自己離開的時候,再帶走。
宋予寒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打開門,蘇墨忽然從麵前竄了出來。
在監獄裏的這兩年,每每他回到自己的宿舍。
都會有人在門口等他。
會對他拳腳相向。
所以他下意識的將蘇墨推了出去。
“啊!”
一聲尖叫,蘇墨摔倒在地上。
手臂被桌角蹭了好長一道口子。
客廳裏的宋父和林婉清聽到動靜立馬趕了過來。
“我隻是想要給哥哥道個歉,誰知道......誰知道他就推了我,我的手好痛,流血了......”
可宋予寒剛剛明明拉了他一把防止他摔倒。
男人卻主動脫離了她的手心。
蘇墨是故意的。
“我......”
宋予寒還未開口解釋,宋父的巴掌就落了下來,“你害人一次不夠,還要害第二次嗎!你的心腸怎麼這麼歹毒!”
“我沒有。是他自己故意摔的。”
無論宋予寒如何解釋。
兩人都不信。
林婉清更是陰沉著臉,“你說阿墨是故意摔的?你把我們當傻子嗎?我們讓你贖罪,都是為了你好,你倒好,反過來還要傷害他,他被劃傷了一道口子,那你該用什麼還呢?”
“什麼?”
宋予寒抬眸,就看見林婉清的手下朝他走了過來。
為首的男人手裏拿著一把刀。
“別怕,這刀沒開刃,不會很疼。”
林婉清麵無表情的吩咐,“動手。”
“不!不要!”
刀刃劃在他的手臂上。
沒有沒開刃,每一次都像是在案板上剁肉一般的用力。
疼。
足足一百下。
宋予寒的手臂上沒有血。
可血管因為摩擦太狠,已經變得紅腫。
看起來猙獰又恐怖。
宋予寒的手臂已經沒有知覺了,他隻感到麻木。
渾身的血液像是被抽幹暴露在手臂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噴發。
他大腦暈眩,喉嚨黏膩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了。
一百刀落下。
保鏢們像是扔垃圾一般將他扔在地上。
“這算第二次懺悔。攢下十次,就算你真的無罪了。”
林婉清離開後,蘇墨趾高氣昂的走了過來。
“你應該知道我就是蘇墨吧?那一晚我可在窗戶外看見你了,隻可惜就算你知道又怎麼樣呢?這個家馬上就是我的了,你的未婚妻,你的父親都是我的了,就連你宋家大少爺的位置都會是我的。”
“你說你還有什麼用呢?”
他得意洋洋,勝券在握。
宋予寒從地上爬起來,“你那麼想要,給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