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津!”
顧傾在薑窈似真似夢中失怔中,淺笑的衝著男人迎了上去。
薑窈也因為她的一聲‘硯津’回神,真的是他。
周硯津,他們又見麵了。
整整七年了!
薑窈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不有任何異樣,可她還是感覺到了掌心的冰涼,她小心的看了眼顧北,他一直把玩著她的手,希望別感覺到不對。
這人心眼很小,別看他在外麵天天桃色新聞滿天飛,可要是她有點風雨草動,那就是自掘墳墓,典型的隻許自己放火別人不能點燈的主。
薑窈深知這一點,所以不交友不參加任何圈子,因為接觸的人越多越不安全,隻有一個人最保險。
好在顧北神色正常,薑窈暗暗鬆了口氣,打量的目光還是不由落在了周硯津身上。
灰色的暗紋西裝,質地非常好,手上的腕表半露出真皮腕帶,品味不凡中帶著低調,比起七年前,他整個人更穩重大氣了。
顧傾親昵的挽著他,她剛才說自己有未婚夫了,看來周硯津就是了。
“硯津,我給你介紹一下,”顧傾和周硯津走了過來。
他們兩人站著,按禮數薑窈他們應該也起身,可她剛一動就被顧北給拉住,“別站著了,不然我們還得站起來,多麻煩。”
當著人家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也就隻有他顧北幹得出來。
顧傾臉微僵,小心的看了眼周硯津,拉著他坐到一邊了沙發上,繼續介紹,“顧北,你認識的。”
“好久不見了,”周硯津主動出聲。
顧北漫不經心嗤了一聲,“你跟我見不見的不影響大氣層,也不影響地球運轉。”
這哪是正常與客人說話的態度?
雖然顧北平時說話也經常糖裏加砒霜,但周硯津是他的姐夫,這樣說話太讓人麵子不好看。
如果是別人薑窈可能掐他一下提示提示,但這人是周硯津她便不敢了,她心虛。
“確實是,”周硯津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接過話,目光落在了薑窈身上。
她神經又不自覺的緊繃了,顧傾也再次笑著開口,“這位是薑窈,顧北的......朋友。”
後麵兩個字很有藝術,也讓薑窈再次證實了這個顧傾賊心沒死。
不過,大概也隻能有這個賊心了。
周硯津衝薑窈點了下頭,接著便移開視線,從他出現的那一秒開始,薑窈就沒在他臉上看出絲毫破綻,仿若他從不認識她似的。
如此剛好!
不然她都想逃了。
“硯津來了,”趙玉茹從廚房裏出來,走音的說話聲都透著歡喜。
“阿姨,”周硯津站起來,十分有禮貌的微微躬身。
“就等你來開飯了,趕緊去洗手,”趙玉茹說著看向了顧北,確切的說是看向了薑窈。
這意思是不留她這個客。
不過沒等薑窈說話,顧北便開了腔,“怎麼沒準備我們的飯?”
簡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聽著的人心一顫,縱使趙玉茹這個親媽也聽出味道不對,白了他一眼,“你哪次回來少你吃的了?”
顧北拍了下薑窈的手,“走,咱們吃飯去。”
薑窈的手被顧北十指扣著來到桌前,說來也巧,剛好她坐的位置是在林薇然的對麵。
“手沒洗,”薑窈把手從顧北掌心抽回。
“怎麼嫌我臟?”顧北說話的時候已經拆開濕巾遞給她。
薑窈直接把手伸過去,顧北瞧了她一眼悶聲笑了,“慣的你。”
“可不是嘛,所以你給我擦,”薑窈這話說的自己都挺不好意思的。
可這是她今天來這兒的任務,她得好好的演,演好了說不準還有獎勵。
對麵的林薇然看著顧北給薑窈一根根的擦手指,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飯菜陸續上來,最後是每人一份梨糕,唯獨到薑窈這兒換樣了,是一份別的糕點。
“抱歉薑小姐,不知道您過來,所以梨糕就不夠了,隻能給您換一份,”保姆小心的解釋。
這哪是沒準備她的那份,這根本是給她難堪的。
不用問就知道是顧夫人的主意。
薑窈看向了顧夫人,她也看著薑窈,兩人隔空無聲的笑了下。
轉頭,薑窈看向了顧北,“可我今天還挺想吃,怎麼辦?”
顧北伸手把自己的那份放到了薑窈麵前,“吃我的。”
他順手指了下薑窈麵前的甜品,“這個還吃嗎?”
巧克力做的甜品,吃了連牙都變黑,給她這麼一塊東西,分明就是要她難看的。
薑窈嬌俏的搖頭,“你替我吃了吧。”
誰不知道顧北不吃甜品?
薑窈是故意的,就是要讓所有人看看顧北有多慣著她,當然也是試探一下他能為她演到哪一步?
“嗯,”顧北沒有猶豫,真的把巧克力蛋糕給拿了過去,還用勺子戳起一塊放到了嘴裏。
所有人都愣了,顧傾更是緊張的說了句,“阿北,你不是巧克力過敏嗎?”
呃?
薑窈也驚著了,她真不知道顧北巧克力過敏。
這事有些玩大了,她正要說什麼,就見顧北衝她看過來,“這女人隻要高興就好。”
顧北嘴角帶笑,笑的柔若春絲。
薑窈的心輕輕的軟了一下,哪怕明知他的笑,他說的話,還有他的寵,都是演的。
這頓飯除了薑窈外,都吃的氣不順味不香。
她才不管這些,隻要她舒服了就好。
“走了,”下了飯桌,顧北一分鐘都沒多留,直接牽起了薑窈的手。
她也想走了,雖然說她在這兒沒當自己是外人,可時刻繃著演著的感覺也累。
回去的路上,顧北一句話沒有,整個人透著股陰森森的冷,哪還有半點在顧家的溫柔體貼?
薑窈很識趣也不吭聲,車子一直前行,最後停在了薑窈住了七年的瀾園。
顧北沒動,薑窈弄不準他是要留下還是要走,在開門前她歪頭看向他。
沒開燈的車內光線很暗,她一眼對上顧北的眸子,漆黑晶亮,亮的讓她的心莫明的慌了一下。
“幹嗎?”他的聲音也是冷的。
薑窈咽了下喉嚨裏的緊繃,“以為你睡著了呢......你要留下來嗎?”
顧北沒答,就那樣看著他,那眼神讓薑窈有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她頭皮都跟著發緊了,麵上卻還裝作輕鬆的笑著,“那你去忙,我先下了。”
話音落下,她胳膊一緊,人被拉了過去。
顧北的大掌扣住她的後腦,炙熱的吻侵蝕著她,另一隻手也從她的衣底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