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人事科打來電話,通知我領取職工子女醫療補貼。
我頓時就皺起了眉頭,我和女兒常年在國外,女兒的身體很健康啊。
對方詫異:“是顧念丞先生給您的兒子申請的啊?”
“顧念丞?我老公?他哪來的兒子!”
我打電話給醫生聖手老公,電話那頭他語氣輕鬆。
“肯定是搞錯了,老婆你別多想。”
掛斷電話,我卻隻覺得一陣心慌,立刻買機票回家,順便撥通了最高檢父親的電話、
“爸,顧念丞在外麵有種了,找最好的律師,我要他身敗名裂。”
1
出租車停靠在別墅區外,我徑直走向婚房。
一抬頭,卻看見陽台上站著個陌生女人正抱著孩子哄睡。
而我的丈夫顧念丞,圍著圍裙從廚房出來後,自然而然的攬住她朝她額頭親了一口。
那女人回頭,她那張臉竟和我有七分相似!
我的腳步一僵,猶如冷水澆頭般,血液頓時凝固起來。
下一秒,顧念丞的目光與我遙遙相望,臉色猛地一變,語氣急促。
“林秋禾!”
院子裏的鸚鵡聽見我的名字,閃動翅膀扯著嗓子喊。
“林秋禾!賤人來啦!賤人來啦!”
聽到聲響的鄰居,不由得圍了一圈,朝著門口探頭。
顧念丞急匆匆的下樓,猛然拽住我的胳膊,眼神慌亂。
“誰讓你來的?!”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死死的咬著牙質問。
“顧念丞,你不是說她已經死了嗎?”
在他回答不出來的這幾秒裏,我的心沉落到了穀底,
望著他那張熟悉的臉,此刻我卻隻覺得陌生無比。
我和顧念丞從大學相戀,迄今為止已經七年了。
在此之前,我在他的錢包夾見過這個女人的照片。
是顧念丞口口聲聲說已經死去的初戀。
為了讓我安心,他不僅當著我的麵燒掉照片,還帶我去夏苒的墳墓前祭拜。
如今,夏苒不僅沒死,他們之間甚至還有了一個‘家’
“林秋禾,你先走! 我沒空陪你在這鬧!”
顧念丞咬緊牙關,發狠威脅我的聲音將我從回憶裏抽離。
話音剛落,夏苒就牽著睡眼朦朧的小男孩走了出來。
她穿著和顧念丞同款的情侶睡衣,輕飄飄的掃了我一眼。
“老公,這神經病是誰啊?把浩浩都吵醒了。”
這時,門外也聚集起了零散鄰居,疑惑的問,
“發生了什麼啊,顧太太?”
聽到顧太太,我呼吸一滯,冰冷的看向顧念丞。
“顧念丞,你不解釋解釋,她是你的顧太太,那我是誰?”
顧念丞喉結滾動,拽住我正要開口。
夏苒卻一把扯過我的胳膊,滿麵愁容的朝我哭訴。
“姐姐,你醒醒吧,你老公死了,我知道你很難受,但這也不是你搶我老公的理由啊!”
說著,她眼眶發紅看向眾人:
“不瞞各位說,她是一直糾纏我先生的病患!說念丞是她那個已經病死的老公。”
“念她剛經曆喪夫之痛,我和念丞沒報警,可沒想到她今天竟然鬧上門了!”
話落,圍觀群眾看我的目光才從看戲瞬間變為鄙夷。
“天哪,哪來的瘋子,保安趕緊把她趕出去啊!”
“跑別人家來搶別人老公,小三都比她要臉!”
人群咒罵聲響起,顧念丞扯了扯憋悶的領口,強壓怒意附和:
“對!你這個瘋子別再糾纏我了!再不滾我就要報警了!”
看著他眼底的惱怒,我幾乎氣急反笑。
他帶著別的女人登堂入室,如今還要義正言辭的趕我走?
“啪!”
一巴掌甩上男人的臉,四周頓時死一般的寂靜。
我腳步沒動,隻眼神死死盯著顧念丞。
“顧念丞!你再說一遍,誰是瘋子?”
顧念丞踉蹌著退了幾步,狼狽的臉上出現片刻的慌張。
而我的信誓旦旦也讓圍觀的鄰居一瞬動搖。
可就在我要乘勝追擊時,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道惡劣童聲,
“欺負爸爸媽媽!快!大黑!給我咬死這個賤人!”
隻見一個小男孩嫌惡的衝過來,扯著黑狗的耳朵就要上來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