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那年,因為梁硯修一句‘我想給你一個家’,我便嫁了。
他說他不希望我做困在婚姻裏的囚鳥,我便遠赴他鄉追求我的醫學夢。
五年時間,他盡心盡責替我照顧好雙親,發著高燒也要去我家給二老問好。
所有人都說我了嫁個好男人。
可待我學成歸來後,他卻直接將我從機場拉去醫院,要我給我名義上的妹妹移植心臟。
我冷靜的可怕。
“你愛上她了?”
“不是,我隻是想報恩。”
“當年,是她把我從懸崖下救回來的。”
我當然不可能答應,卻遭到全家人的責問。
“那可是你的妹妹!你難道要見死不救嗎!”
就連梁硯修,也對我緊緊相逼。
我摘下無名指上的婚戒,轉身打了輛車回神醫穀。
不是說要找能治心疾的神醫嗎?
我等著他們來求我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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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一條人命消失嗎!”
梁硯修眼神失望,全然對我枉顧人命的態度非常不認同。
我輕扯嘴角。
“梁硯修,這就是你所謂的給我一個家?”
“拿我命去救那個搶走了我所有幸福的小偷?”
梁硯修臉上一青,語氣有些激動。
“都說了當年隻是一場意外,你們被掉包的事瑤瑤完全不知道,你為什麼總要抓著這個事情不放呢!”
抓著不放?
我譏諷地看著躺在病床上不得不依靠著呼吸機而活的蒼白女人。
那麼會演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還想要我的心臟治病,簡直是癡心妄想!
“你明明也是學醫的,醫者仁心四個字你不該牢記於心嗎?在病人麵前你就該摒棄一切私念!”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直接搬出這件事來壓我。
我冷冷地盯著他的眼睛。
“梁硯修,心臟我不會給,你既忍受不了我這冷血無情的模樣,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離婚!”
他立馬急紅了眼,急吼吼衝到我麵前。
“你不準走!”
“你已經在配型名單上了!你就算不願意三天後也必須跟著瑤瑤一起進手術室!”
我驚愕轉身。
沒有捐獻者同意書,我的名字怎麼可能出現在配型名單上!
“梁硯修,你非法器官移植!你是想蹲大牢嗎?”
我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梁硯修卻不退不讓,語氣更加堅定。
“我是你的合法配偶。”
“有我的簽名,你的器官捐贈書同樣有效!”
我實在是被梁硯修這幅厚臉皮的模樣氣的有些想笑。
“誰說的?”
“哪個黑心醫院給你蓋得章?”
梁硯修低頭不語。
我意料之中地點了點頭。
“不說也行。”
“梁硯修,我有的是辦法。”
“你一定要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嗎!”
梁硯修惱羞成怒地從身後拉住我。
我毫不猶豫甩開他的臟手。
“事關我的性命,我可不能馬虎!”
說罷,我便大步離開了醫院,給同樣在京市的師兄打了個電話。
“師兄,能幫我查下京市有哪幾家醫院可以不需要本人簽名就能進行器官移植的嗎?”
師兄馬上回了過來,語氣有些遲疑。
“小師妹,你的器官捐獻協議,就是當初你被掉包的那個醫院開的......你爸媽許諾了那裏的院長,說是隻要能拿到你的心臟救回他們的寶貝女兒,當年你被掉包的事情,他們可以...既往不咎。”
我呼吸一滯,很快便扯起嘴角輕笑。
既往不咎嗎?
那我偏要一咎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