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知馳越是費城出了名的殺神,但卻愛我愛到瘋魔。
他曾為我一步一叩首,虔誠跪過九百九十九道台階,求神佛保佑我平安。
可又為了逼我和他結婚,把我爸媽綁上炸彈吊在了飛機上放風箏。
我瘋了般衝到他麵前連捅他十八刀。
他雙手染血,看向我的眼神裏卻是無法抑製的癡迷,
“寧寧,原諒我,一想到你以後會嫁給其他人,我就難受到無法控製。”
結婚五年後,江瑤挺著三個月大的孕肚上門挑釁,
“祝寧,你占著馳太太的位置又怎麼樣?在感情裏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第三者!”
我看著她,忽然輕輕笑了。
然後抬手,一根一根,慢條斯理的碾斷了江瑤的十指。
我把昏死過去的江瑤扔在馳越麵前,平靜的拿出離婚協議,
“馳越,給你選。”
“一,我當場弄死她,一了百了。”
“二,我們離婚,你簽了字,我們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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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越當即眼睛紅到像瘋了的野獸,當著我的麵將離婚協議撕了個粉碎。
他麵目猙獰的朝我怒吼道,
“離婚?祝寧,你休想!我說過就算是死,你也隻能是我的!”
我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刀麵,嘴角惡劣的勾起,
“就算是死也隻能是你的嗎?”
“好!那你就是選擇第一嘍?”
大笑間,我幹脆利落的揮手出刀。
隨著滾燙的血水濺滿我的雙眼,原本紮穿江瑤心臟的匕首,卻被馳越一把握在手心裏。
可他好像感覺不到疼一般,隻是死死的盯著我,任由嫣紅的血水正不斷地從他的指縫間滴落。
“寧寧,你過分了!”
看著他咬牙切齒,眼中無盡的憤怒仿佛會隨時溢出的模樣。
我沒忍住笑了。
當年馳越拿我父母的命逼我跟他結婚的時候,領居家哥哥隻不過替我多說了一句話。
就被他碾碎全身的骨頭扔進了狼群,連個全屍都沒留下。
而現在我隻是斷了江瑤的十指,馳越就說我做的太過了?
其實到現在,我始終還是想不明白。
當初那個為了可以把我留在他一人身邊,瘋狂的對整個世界的男人都報以仇恨的馳越,怎麼今天變成了這幅不愛的樣子。
我一腳踢向旁邊還在滲血的布袋,挑眉笑道,
“馳越,這種程度你就受不了了?那…這個呢?”
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滾了出來,骨碌碌的滾到了馳越的腳邊。
“怎麼樣馳越,開心嗎?這可是你的孩子哦!”
“我讓你提前六個月就看到了你和江瑤的野種,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感謝我啊?”
“祝寧!”
馳越的憤怒終於抑製不住,他放下懷中的江瑤,起身後朝我大步走來。
他旋即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提起我狠狠的往牆上撞去。
“祝寧!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逼我到這種地步!”
“又是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幅樣子!”
馳越的聲音還在耳邊,我的視線已經往後極速倒去。
被按到牆上的那刻,我手中的匕首也狠狠的插進了他的腹部。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看著他愕然的模樣,我冷笑了兩聲。
就算後背已然劇痛無比,脖子更是被掐到窒息,
我卻依然將手中的刀子緩緩在他肚子上轉了一圈。
我語氣玩味:“還不是老公你調教的好嗎?”
馳越手下的力道大的近乎要將我整個人撕裂。
我卻笑的更加肆意,勾唇欣賞著他眼裏翻騰的殺氣,
“馳越,初為人父的感覺怎麼樣啊?”
馳越緊繃的手更加用力,一寸一寸的往裏收緊。
他的怒吼聲幾乎要震碎我的耳膜,
“祝寧!你這個瘋子!”
我握著刀柄繼續在馳越的傷口處翻攪著,笑聲斷斷續續的從喉嚨裏擠出,
“既然你舍不得你的小情人受傷,那我們就離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