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很快過去,裴煜的聘禮如水一樣抬入,幾乎堆滿了我的院子。
張婉看著滿院子的奢華珠寶,連語氣裏都透著酸,
“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你們封建時代就是壓迫!”
“沒看見百姓都穿的什麼,吃的什麼,你也能心安理得用下去。”
我坐在梳妝台前,緩緩插上一根發簪。
聽到她的話,我隻想笑。
前世她嫁給小侯爺時,揚言沒有一百八十箱聘禮,別想娶她過門。
侯府不願意,她就四處宣揚。
“錢在哪愛就在哪,連錢都不願意出,肯定是不愛。”
最後逼侯府去貪墨軍餉,軍民凍死大片,圍在侯府門前喊冤。
她卻說,“你們要怪就怪自己沒托生在富貴之家,窮山惡水出刁民,都抓去官府。”
其實自從我把她帶回來,類似的話我沒少聽,但我從不跟她計較。
隻是沒想到我的忍耐,換來的卻是得寸進尺。
可我已經不是前世那個任她欺負的沈玉怡了。
我勾唇一笑,抬了抬下巴,丫鬟頓時就將張婉按在地上,她立刻扯著脖子大喊起來。
“沈玉怡,你......”
她話還沒說完,丫鬟已經兩巴掌打了下去。
力道之大,直接讓她臉頰像是豬頭一樣高高腫了起來。
“這是太子妃,你長幾個腦子可以直呼其名!”
這是我第一次對她動用手中的權力,她嚇得當即就蒙住了。
好半天才更著脖子,悻悻的開口,“我隻是說個實話而已。”
“再說了就算你嫁給太子能怎麼樣,他三妻四妾那麼多女人,等你人老珠黃就會被他拋棄,有什麼可得意的!”
我懶得反駁,一個眼神,丫鬟反手又是兩記耳光。
這回力道更重,直打得她牙齒磕破了嘴角。
張婉想掙紮,可兩個丫鬟死死按著她的胳膊,連動一下都難。
這下張婉徹底憤怒了。
她也不等大婚的吉時了,直接扯著嗓子大喊:
“你是不是就怕我說出來,你早就是個殘花敗柳了!”
“還太子妃,你跟小廝亂搞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你是太子妃!”
“你簡直就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