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重重裝在身後的架子上,疤痕被鐵片再次刺破。
鮮血浸透了我的白襯衫。
可老婆卻像是看不到一樣,執拗的拉著餘裕的手:
“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一切!”
餘裕故作痛苦的別過臉:
“他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能跟他搶...”
兩人在這裏情深深雨濛濛,我卻疼的直不起身子:
“叫醫生...快叫醫生...”
無人理會我。
到最後還是護士查房看到這一幕, 我才被送到了手術室。
此刻因為失血過多我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但我不忘緊緊盯著餘裕:
“我要是死了,也一定要化成厲鬼!把你帶到地獄!!!”
老婆不耐煩的嗬斥我:
“你有什麼臉責怪餘裕?要不是你鳩占鵲巢,現在他才應該是我的老公!我受夠了你這種自私自利滿嘴謊話的爛人!我要跟你離婚!”
我伸手試圖抓住她解釋,可她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我徹底絕望。
等我從昏迷中醒來,老婆被女兒硬拉過來看我。
坐在床邊,我清晰的聽到了孩子的心聲:
【你知道你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什麼了嗎,媽媽帶著我去找了餘裕叔叔,兩個人在你們的婚房裏激吻,相互排解寂寞,嘖嘖嘖,情深意切啊!】
【你在做手術,你老婆懷著你的孩子在跟被人顛鸞倒鳳,真丟人啊!】
【我要是你,直接從窗戶上跳下去死了算了!有什麼臉繼續活下去!】
我前世究竟是造了什麼孽!
才有這樣的畜生兒子!
我被氣到說不出話,此刻隔壁病床的兒媳將一個布包塞給重病的老人:
“婆婆,這可是我專門找大師求來的平安福,你戴在身上,用不了多久就百病全消。”
老婆嗤笑一聲:
“封建迷信。”
而我卻失魂落魄盯著那平安福,腦中忽然劃過某些畫麵。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這孩子要處處陷害我!
搞清楚來龍去脈之後,我心態平和許多。
住院的這幾天偶爾孩子會跟著老婆來惡心我幾句,透露老婆和餘裕的感情越來越好,兩人已經準備在老婆離婚後立刻舉行婚禮。
他越說越得意:
“嘖嘖嘖,你的人生可真失敗,奮鬥這麼多年到頭來妻離子散!”
我低著頭安靜的喝著粥,隻裝作聽不見。
林思思將一份離婚協議擺在我麵前:
“簽了吧,拖著也沒用,我對你早就沒感情了。”
說著向我展示手上的婚戒:
“看到了嗎,我已經答應了餘裕的求婚,他肯定會是一個好丈夫。”
我看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忽然笑了:
“你是不是打算把孩子打掉。”
她一臉理所當然:
“不然呢?我們都離婚了,還留著這個孩子幹什麼?”
“餘裕也勸我,留著這個孩子隻會讓我跟你糾纏不清,還是得趕緊打掉才行。”
我將早就準備好的財產轉讓文件推出:
“孩子不能打,這怎麼說也是我的骨肉,隻要你願意把孩子生下來,我現在的一切資產都可以送給你,並且我保證會獨自撫養孩子長大,不會騷擾你。”
林思思還是心動了,畢竟那可是幾個億的資產啊!
等在外地出差的餘裕回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肚子高聳入雲即將臨盆的林思思。
嘴角的笑容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恐懼。
他連夜趕來我家下跪求我:
“求求你說服思思把孩子打掉!隻要這個孩子流產,我願意把老婆還給你!”
“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這孩子一定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