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送來很多衣服,我一件一件試穿,並不覺得屈辱。
我還沒穿過這麼貴的衣服。
第一年,我恪守本分,兢兢業業扮演著陸淸爾的替身。
在床上時,他從不讓我看他,用布條蒙住我眼睛。
偶爾動情他也會忍不住吻我,但下一秒又馬上抽離。
他可能覺得,這樣就不算背叛陸淸爾。
隻是雇主和發泄工具罷了。
我也嘲諷地想,被蒙住眼睛的,應該是他才對。
我徹底陷進去,是在第二年的除夕。
那天他攬我在懷裏,問我:“栩栩,你有什麼心願嗎?”
他輕撫我露在外麵的背,用手捏著我耳垂玩:“你想要錢嗎,很多很多的錢。”
我渾身發抖,卻堅持著說:“我想要一個人死。”
“哦?”他反倒來了興趣。
我想要她死的那個人,是我繼母。
我家在一個小漁村。
我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我爸媽外出打工,回來的卻隻有我爸一人。
三年後,爸爸找了個阿姨結婚,就是我的繼母。
繼母嫌我爺爺太老,太累贅。
有一天,她趁我和我爸不在家,給眼睛已經看不清顏色的爺爺,穿上了紅色衣服。
然後將他帶進了羊圈。
爺爺死在了羊圈裏,是被羊,活活頂死的。
陳斐當時聽完,並沒有說話,一周後他又來了,扔給我一遝照片。
他派人把繼母和同村一個鰥夫偷情的照片貼滿了整個小漁村。
繼母受不了流言蜚語。
吊死在了樹上。
後來我才知道,陳斐也有一個格外疼愛他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