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薑幼寧似化作一隻白狐,盡顯魅惑,萬種風情,勾的人神魂顛倒。
饒是自控力驚人的聞承厭也有些招架不住,咽了咽嗓子,喉結滾動,漆黑如墨的瞳眸愈發幽深不見底。
他骨節如玉的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稍稍往後一推,兩人之間拉開二十公分的距離,再次問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嗯......知道,當然知道......”
薑幼寧因醉酒後臉頰酡紅,唇瓣更是水潤晶瑩,長發披肩而垂,臉上沾染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在燈光照耀下更顯出水芙蓉,那般芙蓉之姿又有幾人能克製?
半醉半醒,她好看的美眸微眯著,慵懶而又嫵媚,“你是......是念念的爸爸......也是我二......唔唔......”
一個‘哥’字還沒說出來,聞承厭直接將她摁進水裏,“好好給我醒醒。”
身體裏剛才被燃起的熊熊火焰,在聽見薑幼寧說他是‘念念爸爸’的那一刻,如同被當頭澆了一盆冰水,透心涼,欲望全消。
他起身站在浴缸邊,將咕嚕嚕灌了兩口水的女人從浴缸裏拎了出來,隨手扯出一條浴巾,胡亂幫她擦幹身上的水漬,又裹住頭發,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咳......咳咳咳......”
薑幼寧被咳嗽瘋狂咳嗽,但聞承厭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走到臥室,將她扔在床上,拽著薄被蓋在她身上,轉身熄燈,砰地一聲甩上臥室房門。
聞承厭回到臥室,徑直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
已入深秋,冰涼的水漸漸澆滅他身體裏四處亂竄的熊熊火焰,這才恢複正常。
換上一套幹淨睡衣,走到臥室拿起手機一看,適才發現徐清苒給他打了四通電話。
該死,把她忘了。
走到陽台上,聞承厭撥通徐清苒的電話。
“承厭哥?”接到他的電話,徐清苒欣喜若狂。
雖說追求聞承厭是係統被迫的,可自從今天在聞家別墅見到他的那一眼,她便無法自拔的愛上。
不知是這具身體本身就愛著聞承厭,還是因為什麼,總之,此刻的徐清苒真的很喜歡他。
因為,在她的世界裏,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帥的男人,符合她對另一半的所有幻想。
大抵,他真的是她的白馬王子。
“實在抱歉,今天臨時有事耽誤了,現在才有空給你回電話。”聞承厭說道。
徐清苒微微一笑,故作善解人意,“沒事的承厭哥,我不怪你。那......為表誠意,你要不要請我吃個飯?”
“可以。”
“真的?”她又驚又喜。
“當然。”
“那好,明天晚上咱們去瀾岸西餐廳吃飯吧。”
“好,就這麼定了。”聞承厭說完直接掛電話。
那端,徐清苒還在說話,“哈哈,承厭哥你人真......”一個‘好’字還沒說完,就聽見那頭傳來掛斷電話的忙音。
氣的她臉瞬間陰沉下來,嘟噥著,“電話掛這麼快,煩死了。”
......
翌日。
“嘶......”薑幼寧稍稍翻身,就覺得腦袋炸開似的,神經都在隱隱作痛。
她拍了拍腦子,從床上坐起來,打量著臥室,“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驀然,身前一涼,一陣涼意襲來,低頭一看,赫然發現身上隻有內衣,她不由得一驚,“什麼情況?”
坐在床上,絞盡腦汁想了半天,隻有零零碎碎的回憶,隻記得宋知語扶著她離開火鍋店,兩個人在路邊,她蹲在路邊一個勁兒的嘔吐。
然後......好像被人丟在車裏,動作很粗魯,撞到她的腦袋。
正在此時,桌子上的手機鈴聲響了。
拿起手機一看,是宋知語的。
“知語?”
“啊哈哈,姐妹,托你的福,昨天是我男神送我回來的耶。”宋知語樂的合不攏嘴。
薑幼寧一頭霧水,“你男神?嗬嗬,你男神有點多。”
對於一個顏控來說,隻要長得夠帥,都是宋知語的男神。
“你二哥聞承厭啊。”她道。
“我二哥?”薑幼寧瞳孔地震,不禁低頭看了一眼,又瞥了一眼床頭上的浴巾,臉頰唰地一下子紅了。
要死了,昨天該不會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吧?
“哦。”之後,宋知語說了些什麼,薑幼寧根本沒聽見,隨意的敷衍幾句就掛了電話。
坐在床頭愣神好一會兒,這才趕緊去換了一身衣服。
收拾好臥室後,桌子上手機又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婆婆蘇小青的電話,“......媽。”
蘇小青是邵聿的母親,亦是她的婆婆,但嫁給邵聿沒多久,改口稱呼她‘媽媽’,著實有些不習慣。
“薑幼寧,你還要不要一點臉啊,剛嫁給聿兒多久啊,現在就夜不歸宿,還不接我的電話?你想幹什麼?”
電話那頭,邵母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薑幼寧拿著手機回到主界麵,果不其然,顯示著好幾通未接電話。
她抬手拍了拍昏沉沉的腦袋,“我回我媽家了,昨天手機沒電,忘了給你打電話,對不起。”
說到底,夜不歸宿確實是她的錯。
更何況她剛剛嫁進邵家,確實不妥。
“你別以為聿兒是植物人,你就可以在外麵瞎搞,如果被我發現,我肯定到你聞家討個說法!”邵母不依不饒。
薑幼寧耐著性子解釋道:“昨天我跟我閨蜜一起吃飯,喝了點酒,之後是我哥接我回來的。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
清者自清,她根本不心虛。
“哼,僅此一次,下不為例。”邵母自然知道聞家家教森嚴,調教出來的孩子不會在外麵胡來。
但薑幼寧剛剛嫁入邵家,必須要在她麵前立立威。
之後又訓斥幾句才掛了電話。
收起手機,薑幼寧這才走出臥室。
好巧不巧,剛剛拉開門,迎麵就看見從對麵走出來的聞承厭。
“二哥......”她訕訕一笑,抬起小手揮了揮,“早上好啊。”
聞承厭大約沒睡好,有點黑眼圈,他冷眸瞥了她一眼,理也不理,直接走了。
薑幼寧心裏咯噔一下子,昨晚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得罪他了?
她上前一步,“二哥,我昨天喝醉了,呃......沒對你做什麼吧?”
此時,她真想把宋知語拉出來暴揍一頓。
都說了酒量不好,不能喝酒,宋知語非要拉著她喝酒。
現在好了,醉的一塌糊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丁點都記不清楚,真是造孽啊。
聞承厭步子一頓,側身看向她,金絲邊框眼鏡下,他黝黑利眸微眯,“你想發生點什麼,嗯?”
一個‘嗯’字拉長尾音,帶著幾分戲謔的意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