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美惠:“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成天盯著漂亮女人,還搞出個賤種?”
“......你沒在新聞上見過他嗎!”應辰著急道:“柏諭啊!天鑰集團那個接班人,柏家的太子爺!”
何美惠傻了,“柏、柏諭?”
雖然她的日常是跟一群貴太太逛街打麻將上美容院,但在海城,沒有人會不知道柏諭的名字。
或者說,柏諭這個名字,本身就代表著海城。
“你是說,帶走應夢珠那個男人,是柏諭?!”何美惠連臉上的傷都忘了,抓住應辰道:“那、那應夢珠肚子裏的孩子,難道是柏家的種?”
“柏先生親自上門,除了是他的,還能是誰的?”應辰狂喜起來,“美惠,我們家要發達了,要發達了啊!”
隻要跟柏家搭上一點關係都能乘風而起,他外孫可是柏家的小少爺,這不得雞犬升天?
應辰又有些懷疑,“不過夢珠怎麼跟柏家搭上線的?”
“這有什麼要緊。”何美惠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跟夢珠修複關係。”
“靠著夢珠,我們在海城必定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何美惠在心裏飛快盤算起來,“老應,我頭一次覺得,你這個女兒,還有點用處。”
......
之前那座莊園是柏家的老宅,修建於上世紀,可以俯瞰整個麗港碼頭,據說造價高達百億,每年的維修費用也是天文數字。
但柏諭平時不住那裏,離公司太遠。
應夢珠看見“麗港壹號”的匾額,微微張大了嘴。
要說應家所在的白沙灣別墅群價格昂貴,那麼麗港壹號的房子就真可謂是寸土寸金了......不,甚至比金子還貴。
車子駛入麗港壹號,停在了一棟洋房前,院子裏的薔薇爬滿了花架,一片生機盎然,明明處在最繁華的地帶,卻幽靜得像是世外桃源。
“柏先生。”門從裏麵打開,一個中年女人恭敬地道:“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了。”
柏諭嗯了聲,率先進了門,應夢珠亦步亦趨,走進這棟空氣裏都是金子味道的洋房。
裏麵的裝修風格意外的並不奢靡,複古而低調,柏諭進來後人就不見了,之前那個中年女人拿著應夢珠的包,笑眯眯道:“太太您好,我是負責打理這裏的保姆,姓陳。”
“太、太太?”應夢珠慌忙擺手,“不是的,我和柏先生不是那種......”
“太太,你的房間在這邊。”陳姨道:“也不知道您的喜好,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請及時告訴我。”
應夢珠還想解釋自己跟柏諭不是那麼親密的關係,看見房間後,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房間比應家的客廳都要大,還帶有一個衣帽間,生活設施一應俱全,應夢珠隻在電影裏見過這麼漂亮寬敞的臥室。
“太太,還滿意嗎?”陳姨問。
“很好。”應夢珠拘謹地道:“我、我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間嗎?”
海城最貴的東西就是土地,很多有錢人都不見得能住上一百平的房子,這間臥室都能夠住下一家三口了。
“當然不是。”陳姨道。
應夢珠鬆了口氣。結果這口氣還沒鬆完,就聽見陳姨道:“這整棟別墅,除了柏先生的書房和臥室,您都可以隨意使用。”
應夢珠小心地在沙發上坐下,好柔軟,比她的床板軟多了。
“您有什麼忌口嗎?”陳姨詢問:“馬上要準備晚飯了。”
應夢珠忙搖頭,“沒有,我都吃的。”
送走陳姨,應夢珠在房間裏轉了好幾圈,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能住在這樣的地方。
雖然生下孩子後她就會被趕出去,但還是一段很神奇的經曆。
晚飯時間,應夢珠下樓,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陳姨道:“太太,可以用餐了。”
“柏先生呢?”應夢珠疑惑:“他不吃嗎?”
“柏先生出去了。”陳姨說:“不用等他,您快吃吧。”
應夢珠其實很餓了,桌上的飯菜色香味俱全,她原本應該大快朵頤的,可是剛吃了一口魚肉,就立刻有了想吐的衝動。
但又擔心陳姨會心裏不舒服,她勉強咽了下去,沒再動那條清蒸東星斑。
其他東西也吃得勉勉強強,應夢珠放下筷子,道:“我吃飽了。”
陳姨擔憂:“這麼一點就夠了嗎?”
“嗯嗯。”應夢珠道:“我去洗碗吧。”
陳姨愣了愣,而後道:“太太,要是柏先生知道我讓您洗碗,我可就要被炒魷魚了。”
她笑著說:“您隨意逛逛吧,我來收拾就好。”
接下來大概一周的時間,應夢珠都沒有見到柏諭。
陳姨說他工作忙,這段時間都睡在公司,還小心翼翼詢問,要不要給柏先生打個電話,讓他回來吃頓飯。
應夢珠當然拒絕。要不是當時柏諭非讓她提要求,她也不會提出跟柏諭住在一起,現在好像她鳩占鵲巢,讓柏諭有家不能回似的。
早知道就換個要求了。
見不到柏諭,應夢珠輕鬆自在很多,但她孕反一天比一天嚴重,除了吃點水果,其他食物一點吃不下,肉眼可見地消瘦下去。
這天周五,柏諭準備下班時接到樊宣的電話,讓他去參加今晚的生日宴會,柏諭問誰的生日,樊宣:“......柏先生真是貴人事忙哈,今天生日的正是區區不才在下我,如果你不來,你就永遠失去我了。”
柏諭隻好去了那家群魔亂舞的會所。
他到的時候包間裏已經全是人,但他剛出現在門口,裏麵的鬼哭狼嚎也好,動手動腳也好,全部停了。
所有人都看向門口,聲聲問好,柏諭隨意嗯了兩聲,走到樊宣旁邊坐下,樊宣道:“你一來整得跟什麼股東大會似的,冇癮。”
“你也可以不叫我來。”柏諭喝了口酒,道:“我正準備下班。”
樊宣:“要是不來這兒,準備回麗港壹號?我聽說你把那小姑娘帶回去了。”
周圍一圈人都豎起了耳朵。
這些日子風言風語不少,都說柏先生被人訛上了,對方是個有心計有手段的女人,仗著懷孕,就想要入主柏家,飛上枝頭變鳳凰。
但也就是些風言風語,沒有確鑿的證據,如今聽樊宣提起,自然都十分好奇。
“她想跟我住一起。”柏諭並不在意那些耳朵,淡聲道:“南女士給她做主。”
樊宣笑著道:“看著柔柔弱弱,竟然這麼有手段。你知不知道,她爸媽想見你,都求到我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