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出院,病房被人一腳踹開。
廖宸和李月提著兩個垃圾袋走了過來,趾高氣揚丟到我腳邊。
他們頂著脖頸間曖昧痕跡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哥,還在傷心呢,但別著急,我這不給你送好消息來了嗎?
呐,你爹和你侄子的骨灰,這還是姐姐親手摁下的焚燒鍵呢,
啪地一下,他們瞬間就被焚燒殆盡,別提有多帶勁了,幸虧我早已命人封住他們的嘴巴,否則還能聽到他們刺耳求饒的慘叫聲,嘖嘖,真慘呐。]
[你還別說,我們去的時候,那小孩的小手還企圖拽住我的衣角,把我嚇了好大一跳,你爸,好像不甘心就此死去,也在掙紮呢,哈哈哈,真好玩。]
我看向一旁的李月,她滿麵春風神采奕奕臉上沒有一絲愧疚,
甚至平靜如一灘池水,
就好像廖宸描述的就是個稀鬆平常的小事。
[李月,你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你就眼睜睜看著兩位至親被你親手火化?他們可都還沒死!你們兩個簡直就是畜生!]
[夠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好好養身體,那骨灰你拿回去吧,等過陣子我會回去看你。]
[另外我往你卡上打了一筆錢,算是給公公的喪葬費。]
[廖宸,我們走。]
我忽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們就沒有掀開布看看他們最後一眼,簽字的時候也沒有注意他們的名字?]
我啪啪鼓掌,盯著那兩個垃圾袋裝著的骨灰。
[嶽父,小孩,哦不,我也可以稱你為兒子,你們趕緊投胎吧,一個是女兒要你們死,一個是父母親手殺死,多可憐呐。]
這下李月完全坐不住了。
[林然,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爸活著好好的,你為什麼要詛咒他!還有你說什麼小孩,你知道了?]
[姐姐,他該不會真瘋了吧,從昨晚開始就不對勁,嘴裏一直說著都是你爸,他精神錯亂了吧,快找人給他瞧瞧,要真有病,你還能好心把他送進精神病院不是?]
啪地一聲,病院裏的花瓶突然掉落。
看著掉落的花瓶,李月突然就手抖了起來,心神不寧。
【他怎麼知道小寶的存在,我瞞了五年,他不應該知道的才對,爸和寶貝兒子該不會真有事吧?】
【不,這不可能,死的人一定是公公,況且廖宸不會連他兒子都認不出來的,對,一定是的。】
李月匆匆忙忙撇開廖宸的手,拿起電話轉身準備打了起來,
誰知迎麵撞上了趕來看我的爸爸和嫂子及侄子。
[叔叔,我們來看你啦。]
小孩稚嫩的聲音像鞭炮一樣在病房裏炸開。
[你,你們,怎麼還活著?]
嶽父和那私生子的事我昨晚就告訴了家裏人,
我爸也知道了李月和那廖宸故意做的惡心事,為了著急約會,直接火化了自己的父親和親生兒子。
我爸把臉直接伸到李月和那廖宸麵前。
[咋,覺得我死了?睜大你們狗眼好好瞧瞧,老頭我活著呢。]
[哈哈哈活著呢,活著呢。]
侄子蹦蹦跳跳學著我爸的話在整個病房開心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