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西沉這話落下,讓四周都靜了一瞬。
就在這時,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忽然從側麵衝了出來,手裏拿著從吧台順來的水果刀。
“臭婊子!”他怒吼著朝蘇晚雲刺去,“你敢耍老子!”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岑西沉幾乎想都沒想,神色一變,本能的朝著蘇晚雲撲了過去。
“晚雲小心!”
刀上寒光一閃,直接沒入他的腹部。
“西沉!”蘇晚雲尖叫出聲,岑西沉緩緩跪倒在地,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薑知秋的眼也被那抹紅刺疼了,她渾身都在疼,可都比不上心臟的頓疼。
酒吧裏亂成一團,保安終於想起衝上前試圖製服那個醉漢,有人喊著“叫救護車!”
蘇晚雲跪在岑西沉身邊,手忙腳亂的想要堵住出血的口子,淚水衝花了她的妝容。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她抽泣著問。
岑西沉蒼白的唇動了動,似乎說了一句什麼,蘇晚雲哭的更大聲了。
薑知秋沒有聽清那句話,但她看的清清楚楚的是:岑西沉染血的指尖和蘇晚雲緊緊糾纏在一起。
手上撕裂的疼清晰的傳來,渾噩的頭腦愈加昏沉。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
“我記得這對小情侶之前來過,隔壁病房那個女人怎麼回事?怎麼哭的那麼慘?”
“不知道,看起來也不像兄妹啊。”
“噓,別說了,病人快要醒了。”
薑知秋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小護士這番對話,她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
“薑小姐,您的手韌帶斷裂,需要好好靜養。”
薑知秋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
小護士看她這樣子,於心不忍道:“薑小姐,你男朋友就在隔壁,你要去看看嗎?”
小護士還給她使了個眼色。
薑知秋點點頭,然後慢吞吞挪下床,走向隔壁。
門沒有關嚴,她清晰的看到蘇晚雲坐在病床前,手裏捧著一碗粥,小心翼翼的喂給岑西沉。
她的臉上還帶著那股驕矜的勁兒,“這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你不要多想啊。”
岑西沉雖然麵容帶著病弱的蒼白,但是笑的很溫柔,眼神專注的看著蘇晚雲。
薑知秋想要推門進去的手就那麼僵在了原地。
她原本想質問岑西沉,可忽然覺得沒有意思。
眼見為實,多餘的質問隻會換來道德綁架和謊話罷了。
她轉身回到病房,拿上醫生準備的藥就要離開,卻在電梯口被蘇晚雲叫住了。
她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薑知秋卻隻是看了她一眼,平靜的按下電梯按鈕,“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我知道。,我就是想來告訴你,其實我也不是非要跟他在一起。”她撥弄著頭發,笑的恣意。
電梯門打開,薑知秋走進去,蘇晚雲卻伸手攔住了門。
“但你應該有點自尊心吧?整天粘著他不放,靠著他的關係在行業裏混,不覺得丟人嗎?”
薑知秋猛地抬頭。
這句話像是一把刀,精準刺中她要害。
她想起自己曾是全球拉力賽最搶手的領航員,三年前那場錦標賽,多少車隊開出3高價挖她。
是岑西沉說了一句“做我的專屬領航員吧”,她便放棄了所有的邀約。
“是岑西沉這麼說的?”薑知秋收緊了手,聲音有些顫抖,“說我是靠他的關係?”
蘇晚雲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有否認。
“嗬。”
薑知秋嘲諷的笑出了聲。
電梯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薑知秋冷下臉,一把拍開蘇晚雲攔住門的手,一字一頓道:“既然放不下就別裝清高,祝你們百年好合。”
電梯門合上,擋住了蘇晚雲一瞬扭曲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