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我的心臟如同被刀割一般。
女兒不止跟我提過一次要換幼兒園。
為此她哭鬧,不肯去上學。
傅序年卻跟我說,女兒有分離焦慮,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不行,還是得換幼兒園,媛媛昨晚睡覺都在哭。”
著急出差的傅序年再次否決我的意見:“就在這個幼兒園,不許轉學。江枝年,我決定的事,不許任何人做出改變。”
如果我早點知道女兒在學校的遭遇就好了。
我後悔,後悔聽傅序年的話。
幼兒園老師慌了神,臉上的笑容難看又尷尬。
她用力將女兒推倒:“媛媛,你可真是個愛撒謊的小女孩,老師什麼時候讓你吃龍龍的大便了?你這樣說你媽媽誤會了怎麼辦?”
我再也忍不下去,奮力掙脫開禁錮著我的家長。
誤食狂犬疫苗的女兒身上出現紅腫的硬塊。
我想送女兒去洗胃,可那些家長將就診室堵得死死的,我根本出不去。
我折返回去,拿手機給傅序年打電話。
“媛媛乖,媽媽現在就給爸爸打電話,不要害怕——”
何靈菲輕笑一聲,也拿起手機打電話,兩秒後,傅序年的手機顯示占線,而何靈菲那邊通了。
兩分鐘後她撂下電話:“江醫生,你完蛋了,我老公馬上要來給我撐腰了。”
女兒身上的水痘肉眼可見的變多,我沒辦法,她們人多勢眾,我隻能服軟。
“龍龍媽媽,媛媛如果不洗胃的話會有生命危險,求你讓護士帶我女兒去洗胃,我給龍龍注射疫苗。”
不等何靈菲說話,家裏的保姆張姨抱著寵物狗進來。
她喊何靈菲:“夫人,這賤種抓到了。”
等等,這不是我家的保姆,我家的寵物狗嗎!為什麼叫何靈菲夫人!
何靈菲擺擺手,保姆手起刀落,直接砍斷寵物狗的頭。
懷裏奄奄一息的女兒直接崩潰:“小七!我的小狗——”
這條狗是我媽特意從國外輪渡過來送給女兒的玩伴,和女兒一起長大。
眾多家長看到,直接嗤笑出聲。
“一個包工頭的女兒,養得起這麼貴的寵物狗嗎?”
龍龍從床上下來,撿起小七的頭顱當皮球踢:“臭狗,讓你咬我!”
玩累了他抱住何靈菲的腰:“媽媽,其實這個小狗很乖的,是我把狗糧換成避孕藥喂它,它才會動怒咬我的,媽媽,我就想試試草莓味的疫苗,我就要嘛!”
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我看向保姆張姨,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傅序年回來了嗎?”
保姆低頭,一言不發。
女兒身上紅腫的地方越來越多,她口吐白沫呼吸困難,盡管如此,這些家長也不願意放我和女兒走。
直到我聞到一股熟悉的男士香水。
我立刻反應過來,那是傅序年身上的味道。
男人踹開就診室的門,居高臨下地說:“就是你不給我兒子打草莓味的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