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隻能楚楚可憐的看著他,一副搖尾乞憐的模樣。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能幫到爸爸的辦法。
我知道涉及到權利,都是爾虞我詐,爬到這麼高的位置上的時候,誰又能真正的幹淨呢?
高文景任由葉瑾涵嘲諷我:“溫大小姐,人血饅頭好吃嗎?你之前花的每一分錢,都是你爸爸收受賄賂得來的,你現在應該去贖罪才對,怎麼好意思來打擾文景哥哥。”
“對了,我和文景哥哥要結婚了,到時候給你寄喜帖,千萬要來哦。”
她的嘴角微微含笑,但是語氣中帶著嘲諷,輕描淡寫的判了我的罪。
沒過幾天,爸爸的判決下來了,無期徒刑。
所有的現金、房產、珠寶、首飾,所有一切值錢的東西都被收走了。
在爸爸進去之後,我們想求一份能糊口的工作,之前爸爸的朋友、人脈,一個個都對我們避之不及。
他們用看瘟神的眼神看著我,語氣裏滿是嘲諷“想求我給你們一份工作?我介紹你們母女去接客要不要?但是你媽年紀這麼大了,要去賣身也不值錢。”
過了半年,爸爸卻趁獄警沒注意,偷偷藏起了一片碎掉的玻璃碎片。
在獄中割腕自殺了。
媽媽接到消息後受不了打擊,沒幾天,就悲傷過度,跟著去了。
到現在,家裏就剩我一個人了。
回到出租屋,我拿出記賬的小本子,核對了一下,還完最後的一萬多。
五年的時間裏,我白天在超市收銀,晚上在酒吧陪酒——哦不,現在隻賣酒不陪酒了,因為我的的腎因為前幾年喝得太猛出問題了。
現在要定期去做透析才能活。
不過,幸好在我死之前把債還完了,要不然我死不瞑目。
我蜷縮在被子裏,仿佛這樣能隔絕所有的痛苦。
“滴答——”
手機收到一條信息
“溫曉寧女士,幾天是你做透析的日子,請準時來醫院。”
是我的主治醫生。
我把手機丟到床尾,拿被子蒙著頭想繼續睡。
“滴答——”
“滴答——”
手機不斷的發出聲響。
我無奈起身換衣服,認命的去醫院做透析。
我坐在透析室裏,還是聞不慣醫院裏消毒水的味道。
還是這位醫生,年紀看起來和我媽媽一樣大的阿姨。
“溫小姐,你的情況已經惡化了,真的不考慮換腎嗎?”
醫生看著我,有點惋惜。
“換腎之後有很大概率能延長你15-20年的生命,你還這麼年輕呢。”
“不做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每次你都是一個人來,有和家裏人商量過嗎?”
“我家裏沒人,全都死光了,就剩下我自己。”
醫生看著我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我做完透析之後,疼得直不起腰來。
多活十年,還是讓我現在就去死,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從醫院走出來,我去了墓園。
帶了一束我媽媽生前最喜歡的花。
我把爸爸媽媽合葬在了一起。
我給自己買的墓地,就在她們的旁邊。
這樣自己死之後,一家人也能在一起。
我看著墓碑上爸爸媽媽的照片,眼淚止不住的流。
曾經幸福美滿的家,現如今隻剩下我自己了。
我好恨!恨我識人不清,被在一起了七年的男朋友出軌。
自己的爸爸還被他爸爸送進監獄。
自己還沒多少天可活了。
越想越氣,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高文景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
“曉寧?你......”
對麵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
“高文景,我操你媽!你和你爸!全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