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皖臉色泛紅,尷尬又羞窘,“顧郾城,我自己擦就好,你回去吧。”
“你能擦得到?”顧郾城掃了眼她那腳後跟,腫的老高,傷的不輕。
“可以,我剛才熱敷都可以。”
蘇清皖到底是沒好意思,穿的清涼和一個男人靠的這麼近,還做這麼親昵的動作。
“你要是明天想去工作,就聽我的,你這腳後跟應該是撞的裏麵有淤血,不用力揉出來,明天你都不能走路。”
蘇清皖猶豫了下,到底是沒再拒絕,把腳後跟放在椅子上,身子往前趴著。
顧郾城看著她這姿勢,喉頭滾了滾,那一截白皙的軟腰晃得他眼睛疼。
他讓她把腳放在椅子上,又沒讓她趴著,這是想幹嘛?
“這樣不好擦嗎?”遲遲沒見他動手,蘇清皖扭頭問了句。
顧郾城猛地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耳根子燙的不行。
他聲音有些沙啞道:“沒有,我看了下,腫的厲害,有些淤青,一會可能會比較疼,你忍著點。”
蘇清皖嗯了聲,“沒事,我能忍的。”
話音剛落,顧郾城的手掌就包裹住腳後跟,用力揉了下,痛的蘇清皖忍不住叫出了聲。
“啊,疼。”
顧郾城臉色有些難看,嗓音愈發低沉,“忍一下,一會就好了。”
盡管很疼,蘇清皖卻死死的咬著唇,痛的後背都浸出一身汗水。
想到明天可以做事,這點疼她也能忍住。
顧郾城見她沒做聲,力道一點點的加重,過了十來分鐘,那一片淤青已經變成淡淡的粉色。
他這才停下,把藥酒擰好,“可以了。”
蘇清皖疼的腳後跟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撐著坐起身,小衣已經濕透了,緊緊地貼在身上。
她這會還沒回過神來,有些僵硬的坐好,剛要開口,對上顧郾城盯著自己的眼神,漆黑又深邃。
蘇清皖意識到什麼,低頭就看到緊貼著的小衣,描繪出身前的輪廓。
臉頰倏地爆紅,一時間說顧郾城也不是,走也不是。
顧郾城剛想開口,鼻子兩道湧流湧出,他下意識的抬手擦了下,猩紅一片。
“你留鼻血了!”蘇清皖驚呼一聲,也顧不得自己的情況,瘸著退去廚房舀了一勺冷水,拿著自己的毛巾浸在裏麵擰幹。
遞給顧郾城,“把毛巾敷在後脖頸上。”
顧郾城倒也沒客氣,接過敷在後麵,好一會才止住了。
見蘇清皖還站在跟前,忙撇過視線,神色尤為不自然的開口,“以後在家還是注意些穿著。”
蘇清皖想說她哪裏知道他會突然來,這畢竟是部隊,她和其他人也不熟,壓根不會有人來串門。
“你趕緊回宿舍,我先上樓。”
她不敢再待下去,扶著牆一瘸一瘸的上了二樓。
顧郾城看著手裏的毛巾,又看向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手上的力道緊了緊,緩了好一會,他才起身把水倒了離開。
聽到樓下的關門聲,蘇清皖又瘸著腿下樓鎖門,這才躺在床上。
想到顧郾城盯著自己看時的眼神,蘇清皖咽了咽口水,心底很是疑惑。
不是說顧郾城那方麵不行嗎?怎麼還這樣?
想著想著,她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郾城回到宿舍,衝了個冷水澡躺下,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裏都是蘇清皖浸濕衣裳,咬著唇淚眼汪汪的模樣。
他搖晃了下腦袋,把這畫麵給甩出去,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短短幾天的時間,他發現他很容易被蘇清皖給影響。
躺了一個多小時,他一點睡意都沒有,索性起身去夜跑,遇到同樣睡不著的李誌凱在跑。
“大哥,你咋也睡不著?我和你說的事成了沒?”
顧郾城冷著臉,語氣很沉,“蘇清皖是個人,她有權做自己的選擇,至於葉婷婷,她身為文工團的主心骨,任由性子行事,我明天會通知下麵,另外找人代替她的位置。”
“大哥,這怎麼行啊,婷婷最喜歡的就跳舞了,她這好不容易才到現在這位置啊。”李誌凱急了。
這等於是葉婷婷丟了工作,雖然她家裏有錢,可日後結婚了,就她那點收入,根本養不起她。
“這是命令!”顧郾城本還想出來發泄下,這會被李誌凱鬧騰下,也沒了心思,轉身又回了宿舍。
這一夜,蘇清皖一覺到天亮,顧郾城卻翻來覆去,到了後半夜才勉強睡著,卻又做了羞恥的夢,一大早抱著盆洗衣服床單。
洗好這些,天還沒亮,他望著還掛著的月亮,跑步出了部隊。
蘇清皖醒來已經六點了,她活動了下腳後跟,確實不怎麼疼了,也消腫了。
她鬆了一口氣,下樓洗漱準備去買菜,打開門,就看到門口放著的菜。
裏麵有一斤肉和豆角茄子,黃瓜西紅柿葫蘆瓜等等,種類不少。
蘇清皖有些詫異,還是把菜提著進了屋,準備早上的早飯。
她蒸了一鍋饅頭,炒了一點豆角茄子。
快八點,顧郾城推門進來,蘇清皖已經坐在餐桌前啃饅頭。
她抬頭看他問,“早上門口不知道誰放的菜,是你讓人買的嗎?”
“我買的,家裏不是沒菜了,中午你看著做,菜沒了我去買,你要是想吃什麼,提前跟我說下。”
“那我把菜錢給你。”蘇清皖從口袋掏出錢就要給顧郾城。
“這些錢你拿著,有時間去買幾件裏麵的衣服。”顧郾城故作一本正經的說著,卻沒敢抬頭看她,大口啃饅頭。
蘇清皖臉頰倏地紅了,她不是沒想過要買,但她沒錢,身上那點也是他給的。
“結婚報告這兩天就會下來,領了證我就會搬回來住。”
“你這衣服在家穿著不合適。”
蘇清皖下意識的問,“那領證後我們是分開住還是住一起?”
雖然她也做好了結婚後跟他那啥,但真要住一起,她還真的有些不適應。
對她而言,顧郾城比李誌凱還陌生。
顧郾城被問的也是一怔,好一會才道:“你想怎麼住?”
對蘇清皖,他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昨晚那種情況,是他以前不曾有過的。
但她嫁給他了,是他的媳婦,有些事情本就該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