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星穿越了。
穿成了尚書府一個不受寵的庶女,生母是個爬床丫頭,生了沈寒星就被送到了莊子上養老。
原身從小就被抱到在嫡母的院子裏,在嫡母的跟前長大。
嫡母蕭氏不待見她,但也沒有苛待她,更沒有刻意把她養歪。
最多就是無視她,尚書府小姐們該有的份例,沈寒星都有。
嫡姐開蒙,請來名師,她也跟著去。
在這樣的環境下,原身長成了敏感膽小的性格。
一個月前,一個窮書生登上了沈府的大門,拿出一件信物。
沈尚書看見信物後,當即問了書生的姓名來曆,家中雙親名諱。
問清楚之後,當即滿麵悲痛,抱住那窮書生大喊“賢侄”、“命苦”。
想到這些沈寒星慘笑一聲。
賢侄不命苦,她苦!
這賢侄,不,窮書生,叫孟耀文,原本也是書香人家,其父與沈尚書是同窗好友。
兩人曾約定,日後娶妻生子,如果同為男子,將讓兩個孩子結為兄弟;同為女子,就結為姐妹;如更是一男一女......結為夫妻。
孟耀文這一次來尚書府,就是來求親的。
“這些年,晚輩在家中為父親守孝,未能登門拜訪,還望伯父恕罪。”
孟耀文穿著一身破舊衣裳,頭上戴著秀才特有的黑紗儒巾,脊背挺直。
雖然清貧,但也算一表人才。
“父親臨終前曾說早年與伯父讀書的事,也說過這場親事,乃當年少年意氣所定,特意叮囑不可強求。”
沈尚書心裏原本是不願意這場婚事的,但聽了孟耀文這話,竟不好再直接拒絕,再三挽留孟耀文在尚書府住下。
僅僅半個月,孟耀文的學識和品行得到了沈尚書的認可,成了原身的未婚夫。
不管沈尚書如何說,這個人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原身都不喜歡他。
抑鬱之下,一場風寒,沈寒星便穿到她的身上。
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之後,沈寒星也抑鬱了。
她也不想成婚,更不想嫁什麼書生。
不......不對,她不想嫁人!
“唉!”她長歎一口氣,望著眼前偌大的花園,還有池塘。
這是尚書府花園的一角,亭台水榭,雅致的程度不亞於現代的園林。
她真是命苦。
好不容易穿成了一個二代,雖然是庶女,但日子也不算難過。
可現在,好日子還沒享受幾天,要嫁給窮書生了,做他新的娘了。
沈寒星哭喪著臉,死了親爹都沒現在這麼絕望。
原身爹說的好聽——此子心機、才學樣樣不缺,你嫁給他,做個賢妻,扶他淩雲誌,將來少不了你的好處。
想到這些話,沈寒星就更加煩躁。
且不說他將來能不能得誌,就是得誌了,作為糟糠妻才是最慘的那一個。
現代流行一個梗:“賢妻扶我淩雲誌,得誌先斬意中人。有朝一日權在手,踩妻墳頭接新人。”
鬼才做賢妻,她現在隻想老公做鬼!
“嗚嗚嗚——”
“嗚嗚嗚嗚——”
池塘邊,忽然傳來一道女子壓抑的哭泣聲,哭聲之悲切,聞者落淚。
......誰呀?
沈寒星瞬間打了個激靈,後背汗毛都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