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你要跟我分手。”傅淩楚氣笑了,“就因為那八萬八的彩禮?”
“這是彩禮的事嗎?”他真當她家缺這八萬八。
蘇徽知忽覺得自己都不認識他了,曾經那個滿腔熾熱,心裏隻有她的少年好像死了。
“不是為了這八萬八彩禮你老跟我吵什麼?我在你身上整整花了八年的青春,你說分手就分手?你把我當什麼了?”
“那你又把我當什麼了?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之前說沒錢不能結婚,現在有了錢就去買車......在你心裏我又算什麼?”
蘇徽知眼眶微紅、盡量去忽略胸口的刺痛,“好聚好散,這是我能給到你最大的體麵。”
“嗬,體麵?你還有體麵呢?我們出去約會哪次不是我出錢的,怪不得我那些兄弟都說獨生女一身毛病,稍稍不順意就作死作活的要分手,蘇徽知,你還當自己是小姑娘呢。”
傅淩楚輕蔑地拽著她身上的衣服,“你看看你身上哪一件不是我給你買的?要不是我這些年好吃好喝地供著你,你以為你還能順利本博連讀八年?”
蘇徽知震驚地看向他:“你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你惱羞成怒,不就是因為我看穿你們家想坐享其成的念頭。我看我真是慣壞你了,你的衛生棉刷的都是我的卡。”
蘇徽知臉都白了,似乎聽到了有什麼碎掉的聲音。
他居然這麼說。
這些年哪次出去不是用的她的親密付付賬,為了他的事業跟自尊心,她甘願對兩人所有的日常買單;
他創業需要資金,她就賣車、賣外婆給她買的黃金支持他的事業。
就連今天他給徐婭輕買的玫瑰都是刷的她的親密付。
她唇瓣都在發抖:“傅淩楚,你真的是這麼想我的?你最好承認這是氣話。”
“不然你讓我怎麼想,我就沒見過誰家嫁女兒還要八萬八的,我家那邊也就給了兩三萬走走過場,而且婚後女方還會帶回來的,可你呢?”
蘇徽知氣得說不出話,而這時一道白色身影一下竄進了屋裏,嬌柔攔在他們兩人中間。
“徽知姐你別生氣,你們這麼多年感情不容易。”
徐婭輕一副好妹妹的模樣,“而且這事也的確是你不對,我也是女的,但也覺得不該要彩禮,你們都交往了八年,情深似海,怎麼還能要彩禮。
我要是有徽知姐這麼好的福氣得到哥哥這麼好的老公,倒貼八萬八我都願意。”
“誒,不是所有人都跟婭輕你這樣體貼知足,但凡你徽知姐有你一半的懂事乖巧,我早娶她了。”
看這兩人一唱一和,蘇徽知氣笑了,捏住徐婭輕的手往傅淩楚懷裏推,“你們一個倒貼彩禮一個不想給彩禮簡直是天生一對,幹脆在一起得了。”
廊道的聲控燈忽又亮起,似有黑影一閃而過,但屋內誰都沒注意。
傅淩楚怒斥:“什麼天生一對,你怎麼又在爭風吃醋,婭輕隻是我的妹妹,你究竟要我說多少次。”
反正蘇徽知是沒見過妹妹生日哥哥送個舌吻,也沒見過誰家好妹妹不穿內衣睡在哥哥床上。
“我沒有吃醋,隻是想分手。”
“徽知姐你這麼不依不饒,難道是在外麵有人了?”
徐婭輕忽然開口,為難卻又不得不說的表情,“我聽說骨科科室男女關係都很亂,打從徽知姐你在醫院工作後就一直跟哥哥吵架,該不會是有外遇了吧?”
傅淩楚眉心一跳,凶狠地瞪著她:“......我就說你怎麼最近老看我不順眼,還獅子大開口要彩禮,原來是在外麵有人了?”
他一下掐住蘇徽知的脖子。
“放開,你弄疼我了......”
蘇徽知痛苦地拍著他的手。
門外的人神色猛地一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