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夕一夜未歸,第二天白天也一天不見人影。
正好給我機會收拾好自己和兩個孩子的東西。
到了傍晚糾結之下我還是去赴了約。
這是,最後一次。
我等在當初兩個人經常光顧的攤位。
趁著人少老板過來打趣我,“呦,昀承好久沒見來這跟老婆約會唄。”
“我跟你說當初總來我這的那幾對小情侶就數你們兩口子最幸福。”
“你都不知道現在網絡太發達,一家人太容易被不同的聲音挑撥離間......”
我愣愣的看著他,他似乎是看出我情緒不對訕訕的收聲去忙了。
人越來越多我被迫站起來到角落去等。
天陰沉沉的突然就下起大雨。
吃飯的人跑了店家紛紛收了桌椅,才注意到我。
“哎呀都等了兩個小時了,吵架有啥的,回去好好哄哄你媳婦。”
手機裏是溫夕發來取消約會的消息,我笑了笑報複自己似的站在雨裏沒動。
不疼怎麼能長記性。
雨漸小,攤位重新擺上,我卻再沒了心情。
此時電話打進,我趕到公司處理緊急情況。
周開突然給我發來兩條微信,照片上溫夕笑顰如花,是很久沒有對我露出的笑意。
“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取消嗎?因為這個小吃街是出國前獨屬於我們兩人的回憶。”
明明以為我早就麻木了,可心還是會為了她狂跳不止。
這次我真的要走了。
看著我一手創辦起來的公司當然舍不得放手,索性宣布整個公司並入京城傅氏。
員工們狐疑的看著被淋的像落湯雞一樣的我,懷疑我燒的不輕。
我隨手播出辛嵐月的電話讓她帶著合並手續過來,員工們才後知後覺的慶祝。
手機卻在這時響起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先生不好了,不知道昨晚上太太回來給孩子喂了什麼,兩個孩子早上起來就麵色蠟黃昏睡不醒,現在已經進搶救室了。”
仿佛一聲驚雷在我的耳邊炸開,我拔腿就往醫院跑,路上給溫夕打了無數電話,可怎麼都聯係不上她的人。
等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孩子已經搶救無效走了。
我貼在搶救室外的牆壁上,無助的跺著腳。
掩麵無聲地流著淚。
如果我沒有這麼優柔寡斷早點帶孩子離開會不會一切都會不一樣。
我打發走保姆,跌在地上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懷裏兩個孩子麵色鐵青早就沒了氣息,他們還那樣小,小到一隻手抱一個也不覺得有多重。
辛嵐月處理完事情趕到醫院,她顫抖著蹲在地上看著我無助的像個孩子。
我猛地抬頭看向她嘶吼著出聲,“溫夕是不是跟周開在一起!”
辛嵐月眼淚一串串的掉,就連一個剛見麵的陌生人都在為兩個生命難過。
她支支吾吾半天,“他們現在正在你家......給周開辦生日會。”
我的眼睛裏滿是血色,“好,那我就讓他們再熱鬧熱鬧!”
“喜歡辦生日會是吧,我今天就讓他知道知道他的生日不配跟我孩子的祭日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