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趙遠的指揮,靠著欄杆。
他滿意地點頭。
我抿著嘴撒嬌:“拍了好久,衣服靠在欄杆上都弄臟了,不拍了。”
趙遠疑惑地盯著欄杆,在我放下懷中的花盆時,上前伸手推了推。
他忘記我學過十幾年的舞蹈,柔韌性非常好。
我靜悄悄挪到他身後,猛地大喊:“危險!”
趙遠被嚇到,腳下不穩。
我撲上去拉他的時候用力過猛,反而讓他向後倒去的速度更快。
“砰!”
趙遠躺在樓下,右腿扭曲,鮮血從後背慢慢流出。
路人看見他的慘狀不停尖叫。
在屋裏假寐的趙父趙母興奮地衝出房間。
“事情成了!”
“我們這就拉她去火葬。”
我好奇地問:“誰火葬?”
趙父聲音都在抖:“是,是一個親戚去世要火葬。”
“你怎麼還在這?”
趙母艱難地挪動步伐:“阿遠去哪了?”
我往樓下看了一眼,哀號哭泣:“他沒站穩摔下樓了。”
“雖然他死了我能繼承他的遺產,可多喪良心的畜生才會希望能用愛人的性命換錢財,我是善良的人啊!”
趙父趙母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隻能用恨不得將我剝皮拆骨的視線盯著我。
剛出院一周,趙遠又被救護車拉走了
他可真難殺,四樓摔下來都沒死。
搶救了一天一夜又活了,隻斷了一條腿和一隻胳膊,外加六根肋骨。
我失望地歎了一口氣。
趙母惡狠狠地瞪著我:“掉下樓的應該是你!”
我故作不解:“為什麼這麼確定掉下來的是我,想不通。”
趙父警告地拍了拍趙母的肩膀,勉強笑笑:“你媽是愛子心切,你別怪她。”
我搖搖頭:“怎麼會,我很善良的。”
別人想要我死,我才會要他死。
趙母在家給趙遠燉好補湯讓我送去醫院。
我在路上喝了一大半,在醫院的廁所裏用馬桶水添滿。
推開病房門,就看見一個打扮靚麗,戴著價值百萬祖母綠項鏈的女人。
挺著孕肚坐在趙遠病床邊,舉止曖昧。
我把湯放在桌子上:“不介紹一下。”
趙遠尷尬地笑笑:“她是林雅,我公司的秘書。”
林雅炫耀般摸著脖子上的項鏈:“我和趙總是大學同學,感情非常好,項鏈還是他送我的。”
趙遠警告地瞥了趙雅一眼,衝我解釋:“她談成了幾個大單,是她的提成。”
趙遠公司的所有業務都是我爸媽靠人脈給他拉來的。
當我傻!
趙遠送給我的禮物全加起來不到五萬,我以為他窮怕了節儉。
原來隻是覺得我不配。
指甲掐入掌心,直到感受到錐心的痛感,我才從憤怒中清醒過來。
林雅扶著腰,繼續道:“懷孕容易累,希望他爸爸能早日掃清障礙,以後好好照顧我和孩子。”
作為障礙的我很抱歉,沒有這個可能。
雖然趙遠的精神病表弟就在家等著我,但是死的不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