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瞬間讓我的心又提了起來。
可無論我怎麼追問,他也不說秘密武器是什麼。
我提心吊膽的又檢查一遍準考證、身份證,確定東西都在才滿心疑慮的進了考場。
直到開始考試,我才知道他說的秘密武器是什麼。
我爸把我教資考試要用的文具用品,竟然換成了打火機。
我坐在位置上,呆呆地看著打火機,簡直要被氣瘋了。
幸虧考場有我認識的人,我借了一支筆才勉強完成作答。
全部答完之後,我整個人鬆了一口氣,拿起隨身攜帶的水喝了一口。
“水”剛入口,又被我立刻吐了出來。
我爸把我的水換成了白酒!!!
而我有嚴重的酒精過敏,隻要一碰酒,全身就會起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紅疹。
監考人員發現了我這邊的異常,走到我的身邊,“17號考生何孟澤有什麼事嗎?”
我呼吸急促地舉起手,說自己過敏了。
急救人員立即進來將我拉上了救護車,給我抗過敏治療。
此刻我無比慶幸,自己是在全部答完之後才碰那瓶“水”,否則這場教資考試,注定又要毀在我爸手上。
晚上,我回到家中,我爸一臉興奮地圍上來,“怎麼樣?爸給你準備的秘密武器是不是很好用!”
我拿出打火機和白酒,目光冷冷地看向他,“我是去參加考試,你給我準備打火機和白酒幹什麼,讓我點火自焚嗎?”
他天生神經大條,根本沒看出我生氣了,反而在沾沾自喜地說道:“當年你爸我去公司參加入職考試,我一看到那些題目就兩眼一抹黑,幸虧我當時帶了一個打火機在那玩。”
“結果你猜怎麼著?監考官看我膽子大直接選我做保安隊長了,這是爸自己走過的路子,你跟在我後麵走不會有錯的。”
“至於白酒嘛!還不是因為你天生內向,一遇到事就緊張,我讓你喝兩口壯壯膽啊!”
我憤怒地把東西扔到他身上,“你到底能不能搞清楚,我去參加的是正規的教資考試,跟你二十年前的什麼小公司入職考試完全是兩回事!”
“還有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會記得,我有嚴重的酒精過敏,就因為你的酒讓我差點死在考場!”
我爸先是一怔,然後嘴巴一撇,委屈說道:“這我哪知道這麼多?爸隻是想幫你......”
“你酒精過敏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知道!就算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能不能不要給我添亂!”
被我一凶,我爸立即哭了起來,哭聲引來了我媽和我姐。
我姐一巴掌將我扇倒在地,“何孟澤,你從小到大的孝道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這是跟爸說話的態度嗎?”
我媽伸手將我爸摟入懷中,抬眼瞪向我,“沒心肝的東西,從小你爸最疼的就是你,你現在好了翅膀硬了,連你爸都敢吼!”
淚水從我的眼中流出,我發了瘋似的向他們吼道:“你們根本都不知道,他今天做了什麼!”
我媽一腳踹在我身上,“孽障,不管他做了什麼,他都是你爸!”
我姐抓著我的頭發將我按跪倒在地,“給我立刻向我爸道歉,不然我就要你好看!”
頭皮撕扯的疼痛反而讓我清醒了下來,我目光冷冷地看向他們三人。
我爸的蠢萌人設在我媽和我姐的心中根深蒂固,所以無論我爸做錯了什麼事,他們都能包容他,反而還覺得他可愛。
可追根結底還不是因為有我在這擋著,我爸做的那些蠢事也全部都在我一個人身上,她們根本沒有切身體會到這些痛苦。
隻要等我拿到教師資格證,離開這個家,我爸禍害的對象可就變成她們了,到時候我看她們還能不能說出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