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大腳一沉,躍上擂台,手中巨闕劍緩緩放置地麵,彌漫的劍氣竟猶如巨山一般,劃出一道深坑。
血眸凝視,猶如凶獸。
道:“放心,你沒有機會了。”
“好狂妄的語氣。”
蕭羽一臉恥笑,絲毫不理會蕭逸的威脅。
在他看來,能夠輕易被自己激怒的對手,在心智上就低自己一等,這在戰局中可是致命的存在。
如此看來,這小子方才能夠取勝,僥幸的成分居多。
蠻力?
在自己絕對的速度跟技巧麵前,不過徒勞罷了。
轟。
蕭逸不等蕭羽反應,大手猛地一拔巨闕劍,瞬間便將擂台劈成兩半,裂痕猶如百足蜈蚣一般,一下蔓延。
踏踏踏。
蕭逸雙腳一沉,整個人猶如蓄勢的凶獸一般,朝著蕭羽便是力壓而來,恐怖的劍氣直將擂台碾壓得地陷三分。
他的攻勢凶猛無比,一雙血眸死死盯著蕭羽,十分狠辣,好像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敵人脖頸咬斷一般。
劍氣霸道,勢大力沉。
這一劍,就連主座上的幾個長老都是一陣皺眉,實在想象不出蕭逸通脈境七階的修為竟能爆發出此等力量。
尤其大長老蕭萬海,在剛才蕭逸突然出現擂台的時候,他覺得不對勁,馬上著人前去察看藏劍室的情況,可如今族人遲遲不歸來,不禁疑惑更甚。
擔憂道:“藏劍室肯定出了什麼幺蛾子。”
執法堂長老稍一思索,道:“應當是咱們的元陽劍胚煉化成形,強大的法器劍氣衝破了藏劍室的大門,才讓這小子給闖了出來。”
“對,不然蕭阿九不會遲遲不來,想來現在應該是借助地心爐火之力,替咱們穩固法器劍身,等待咱們前去開刃了。”
“就是,這個臭小子還真是幸運,這都能趕上族比大賽。”
“沒錯,此子修為還因為藏劍室的渾厚劍胚劍氣滋潤,突破至通脈境七階,可謂鴻運齊天。”
幾個長老說著,心中多少有些心痛。
劍氣養脈,上上之選。
倘若是蕭雲景這等天賦之子,自己這幾個老家夥倒不覺得有何不妥,可用以培養蕭逸這個一竅廢物,純屬浪費。
甚至,此子這場族比大賽過後,體內劍竅如果不能容納這般磅礴的劍氣,還會透過脈門散盡,妥妥的暴殄天物。
幾人想到這裏,對蕭逸越發厭惡起來。
擂台下,長老們各懷心思。
擂台上,雙方的戰鬥無比激烈。
蕭羽一臉冷笑,根本不懼蕭逸,身上的風雷劍訣的劍氣一下驅動,遊走在一連串大地裂痕中,無比靈活。
不僅如此,隨即他的大腳猛地一跺地麵,竟能一下躍起十幾丈之高,仿佛蒼穹上展翅的大鵬一般,輕鬆避開蕭逸的鋒芒起來。
嘩啦。
蕭羽雷公嘴一咧笑,手中長劍猛地揮動,強大的劍氣瞬間彙聚一道道殺招,朝著下方的蕭逸一下襲來。
雷電劍氣,霸道非凡。
很快,擂台之上便被蕭羽這股恐怖的劍氣給一下轟炸得更加滿目瘡痍,濃煙滾滾,一連串的火花閃爍起來。
鐺鐺鐺。
蕭逸一點不懼,手中的巨闕劍不住對抗,揮舞起來沉悶霸道,跟蕭羽疾快狠辣的劍氣一下僵持起來。
“蕭羽的風雷劍訣霸道無雙,且擅長遠程攻擊,看來這局穩了。”
“就是,蕭逸空有一身蠻力,如何對抗蕭羽?”
“沒錯,勝負已分。”
一眾族人對話,一副勝負已定的模樣。
就連主座上的蕭萬海跟一眾長老也一下點頭,對蕭羽這個後起之秀一陣賞識,暗道此局必勝。
若論力量,蕭羽也許不及蕭逸,可若論劍氣的比拚,妥妥的碾壓。
這就是劍修的劍竅的重要性,換做蕭逸,連修煉此等地階劍訣的資質都沒有,還談何提升實力?
試問一頭空有蠻力的猛獸,又如何能夠戰勝蒼穹上的大鵬?
下場必定是被活活耗死!
蕭羽的雷公嘴不斷咧笑,待見蕭萬海跟幾個長老對自己頻頻點頭,一陣賞識,心中更是無比自信起來。
俯瞰擂台下的蕭逸,不屑道:“天生神力?逆天翻盤?妄想!你不過是一頭莽撞的蠢驢罷了。”
說著,再次彙聚手中長劍的雷電劍氣,迸發出一股刺眼光芒起來。
啪啪啪。
轟轟轟。
雷電閃爍,擂台爆裂。
蕭羽每揮舞一劍,眾人心中就下意識的一下揪心,感受著空氣中那股彌漫的風雷劍訣的劍氣,以及焦糊的味道,對他心生恐懼。
這一回,蕭逸必敗無疑了。
再不投降,下場就跟蕭羽上一場的對手一樣,徹底淪為焦炭一般的廢人。
然。
蕭逸手中的巨闕劍一點也沒有停下的意思,血眸殺氣不減,怒視天空中的蕭羽,一聲暴喝,竟隔空直劈起來。
呼呼。
沉悶的劍氣一下擴展,從大地瞬間掠至天空,仿佛要將蕭羽一劍轟碎。
恐怖。
霸道。
蕭羽心中一咯噔,隻感覺地麵這頭凶獸的實力非凡,看似毫不起眼的一劍,竟蘊含著恐怖的力量,教人震撼。
大手長劍猛地一劈,那股強大的雷電之氣頓時碾壓而下。
殊不知,蕭逸等的就是這一下。
手中巨闕劍猛然發力,磅礴的劍氣瞬間蔓延,不僅一下纏繞住蕭羽的雷電長劍,還將之狠狠拖拽下來。
速度?
技巧?
在絕對的劍魄力量麵前,都是笑話!
蕭逸一聲悶哼,整個人的劍竅驟然發力,蘊含的劍魄之氣透過巨闕劍,猶如化身巨人一般,直將天空中的蕭羽狠狠甩在了擂台上。
轟。
蕭羽的身軀重重砸在地麵,骨頭斷裂,五臟六腑重傷,哇的一口濁血噴出,對蕭逸的巨力感到不可思議起來。
一百四十馬之力?
不!
這小子的力量絕對比這還要巨大,足以媲美專修肉身力量的半步元陽境強者了。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蕭羽還想反抗,可赫然發現自己的周圍已經包裹著一股恐怖的劍氣,猶如五嶽大山一下碾壓,教他的五臟六腑被擠得一陣劇痛,七孔流血。
手中的長劍更是被蕭逸的巨闕劍碾壓地麵,根本動彈不得。
額頭滲出冷汗,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