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厭看著大師兄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且漸行漸遠的屁股,突然間腦海之中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如果七天之後肖墨璃沒有出現在比武場之上,那麼大師兄自然也就沒有危險了。
不過具體的計劃,還需要江厭仔細籌劃一番才行。
雖然他修煉天賦絲毫不遜色於肖墨璃,但是畢竟修煉時日實在太短。
以他如今歸流境的修為哪怕使出吃奶的力氣,正麵也絕對不可能是身為東海域第一天驕的肖墨璃的對手。
“下圍棋決勝不一定要在技術上,也可以在棋盤或者棋蓋兒之上。”
江厭看著星宿劍宗所在的方向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同時在腦海之中閃過了前世的大漢棋聖和一個猥瑣棒子的身影。
“大師兄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將你的這次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心中有了算計之後,江厭化作一道旋風向著師父血冥老祖洞府所在的方向飛遁而去。
“阿嚏!”
剛剛回到洞府之中的大師兄韓融機突然沒有來由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然後感到後背傳來一陣陣惡寒。
“老四,我怎麼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韓融機看著身後跟來的劉季,眼神之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擱誰漏著屁股走了這麼久,也都會後背發涼!”
劉季臉上露出賤笑,運轉靈力施展了一個水鏡術。
“啊!”
韓融機看著水鏡術所映照處的白花花的屁股愣了幾秒鐘,隨後一聲慘叫響徹整個血冥宗。
“戮魂符......”
“玄冥針......”
“化血神水......”
江厭一邊清點,一邊將血冥老祖洞府之中的符籙、丹藥......等物丟進納戒。
將血冥老祖的洞府徹底洗劫一空之後,就背著所有的同門悄無聲息的出了血冥宗的山門。
因為蘇挽雲的傀儡吸收蘊神養靈液需要一些時間,江厭隻能無奈的將將這張最強底牌留在了血冥宗之中。
在海圖之中辨認了一下星宿劍宗所在的方向之後,江厭退去血冥宗的長袍換上一襲白衫運轉靈力破空而去。
“那是泛海書院的人......”
江厭在經過一座名為天星島的巨大島嶼之時,頓時被一隊身著儒士長袍的修士所吸引。
這些泛海書院的弟子年紀與江厭相仿,其中站在隊伍最前方的一道英俊瀟灑的身影極為惹人注目。
“天啊!居然是泛海書院的弟子!”
“最前麵的那個人不是泛海書院年輕一輩第一人荀無憂嘛!”
“荀無憂不僅修煉天賦超絕,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歸流境,其詩才更是泛海書院八百年來第一人!”
......
天星島上的散修看著從天而降的泛海書院眾人發出一聲聲驚歎,眼神之中充滿了羨慕和敬畏。
一些女修看向荀無憂的更是眼神充滿溫柔,仿佛隨時都要滴出水來。
“荀無憂......”
江厭的目光落在荀無憂的身上,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他雖然是第一次走出宗門,但是卻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泛海書院修煉的功法名為《天詩浩然訣》,其將詩文融入功法修煉之中,修煉之人越是才華橫溢其進境就越快。
荀無憂做為泛海書院院首荀天麟的獨子,其在三歲之時便以詩才名動整個東海域,乃是東海域有少數能夠望肖墨璃項背的天驕。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荀無憂也將會是泛海出院派出與血冥宗爭奪無名島之人。
“歡迎泛海書院的各位師弟來到天星島!”
一位身著星宿劍宗服飾的秀美女子在泛海書院眾人從空中落下之後就微笑著迎了上來。
“無憂見過這位師姐!”
荀無憂向著星宿劍宗的秀美女子微笑著行了一禮,動作謙和而優雅。
“師姐,這個時候泛海書院的人來咱們星宿劍宗幹什麼?”
一處能夠俯瞰整個天星島的閣樓之上,一位星宿劍宗的弟子看著麵前的肖墨璃詢問。
“還能幹什麼,自然是來探咱們星宿劍宗的底。”
“泛海書院這些年實力增長十分迅速,心思自然也就活絡起來!”
肖墨璃冷冷的看著不遠處的泛海書院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荀無憂的身上。
如同秋水一般的雙眸之中,有青色劍光閃動。
“一群不自量力的蠢貨......”
肖墨璃迅速從泛海書院眾人身上收回目光,轉身之後走了幾步卻突然停下了下來。
“早聽聞星宿劍宗的劍舞海域無雙,肖墨璃師姐的劍舞更是聞名三大海域。”
“小弟不才,剛好了寫了一首詩表達對肖師姐的崇敬。”
荀無憂看了一眼肖墨璃所在的閣樓,眼神之中湧動著異樣的光彩。
肖墨璃不僅僅是東海域第一天驕,更是東海域的第一美人,是每一位東海域男修都渴望得到的人間尤物。
“星宿天女威名沸,袖卷滄溟日月回。”
“眉如遠山眸如水,劍舞曲罷天地摧。”
......
荀無憂那蘊含著強大靈力的聲音響徹整個天星島,一時間震撼所有人的心神。
那聲音飄渺無定,似遠在天邊,又似近在眼前。
“好修為,好詩文!”
“不虧是泛海書院八百年詩才來第一人!”
“泛海書院有了次子當興啊!”
“同輩之中,也隻有這荀無憂才配站在肖墨璃的身側!”
......
荀無憂一首詩畢,頓時引來了無數的誇讚與驚歎。
“獻醜了!”
聽著周圍傳來的一聲聲誇讚,荀無憂不僅沒有絲毫的得意反而變得愈發的謙恭。
他的這一番表現,頓時為他迎來了更多的讚揚。
“這荀無憂不愧是泛海書院八百年來第一天驕!”
肖墨璃看著如同眾星捧月的荀無憂,冷若冰霜的臉上露出些許震驚。
“偽君子!”
靜靜的看著一切的江厭看著人群之中的荀無憂,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荀無憂那隱藏在儒雅外表之下的淫邪,早就已經被江厭看破。
“寫詩?那我可是寫了五千多年了!”
“詩才?螻蟻罷了!”
江厭突然發出一聲怒喝,然後迅速騰空而起,以靈力為墨,天空為紙,一首詩文赫然在天空浮現。
昔有佳人肖墨璃,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