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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知道錯了，我已經和他道歉了。”小男孩態度很好。

“小朋友，你沒事吧？”一雙纖細的手適時扶起了我，語氣溫和。

透過帽子，我呆呆地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身形高大挺拔，脊背挺拔，自帶氣場。

真的是——爸爸！

“哎喲，哪裏摔疼啦，別哭啦，跟姨姨說好不好？”

女人仔細地幫我擦淨了眼淚，摘下我的帽子，露出了我的臉。

原本漫不經心的爸爸驟然與我對視。

他渾身僵了一瞬，但隨即走到一邊，偏過頭不再看我。

“羽辰，你把人弄哭了，你自己來哄！”

男孩滿臉歉意地湊到我麵前：

“你喜歡奧特曼嗎？我可以把我最喜歡的奧特曼給你，你別哭了好不好？”

見我搖頭，他沉思了一會兒又開口：

“那你喜歡吃黑天鵝蛋糕嗎？我用零花錢請你吃好不好？很好吃的！”

“那、那我讓媽媽帶我們去迪士尼好不好，求你不要哭了。”

我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怎麼也止不住眼淚。

男孩犯了愁，隻能求救地看向女人。

“小朋友，你認識他？”氣質優雅矜貴的女人指了指爸爸。

隔著模糊的視線，我重重點頭。

“我不認識他，誰知道他是哪裏來的喪門星。阿妍，我們走吧！”

爸爸驟然轉身，語氣激烈，眉眼間都是冷意。

女人走過去緊緊抱住他，輕輕撫摸他的後背。

“沒事的，沒事的，都過去啦！”

兩人分開時，女人拍了拍爸爸的肩膀。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吧！”

女人語氣冷冽了不少，牽著爸爸的手上了車。

男孩皺眉看向我，眼神裏都是敵對，但到底沒說什麼，徑直上了車。

我撿起麵包，也鑽進車裏。

車裏暖暖的，但凝滯的氣氛讓我止不住發冷，我隻能無措地捏扁了手裏的麵包。

女人將車停在了裝修雅致的建築麵前。

麵前的幾道菜的香氣爭先恐後地往鼻孔裏鑽。

可是沒有人動筷。

我拚命咽著唾沫，壓製著湧出來的食欲。

“你吃吧，我們不餓！”

女人發話後，我一口氣吃了三碗飯。

胃終於被暖乎乎的食物填滿。

我打了個飽嗝，放下碗筷。

爸爸也恢複了平靜：

“你是怎麼出來的？”

他冰冷的眼睛像冰錐刺進我的心裏。

我以為他至少會關心一下，這幾天我是怎麼過的。

我看著他冷漠的臉，吸了吸鼻子：

“暖氣停了，電也停了，房東上門收租，把我趕出來了。”

“我命大，靠著你留的蛋糕，沒餓死，快要凍死的時候又遇到了你們。”

爸爸的臉色越發蒼白。

聽到最後一句話時，猛然拿起酒杯砸向我。

伴隨著男孩的尖叫，暖暖的液體從頭上流下來。

爸爸撲過來揪住我的衣領，麵色猙獰：

“你怎麼總是這麼命大！明明都已經害死過她了，為什麼還是陰魂不散！”

“你說啊，現在還想害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