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宴會散場後，我被一直追求我老婆的二世祖攔下。

“這不是尚大‘贅婿’嗎？軟飯吃多了，是不是骨頭都軟了？”

這三年來，類似的嘲諷我聽了無數次。

我質問對方想幹什麼，卻被嘲笑。

“幹什麼？提醒你認清自己的位置啊！”

“你以為陪著葉茹渝參加幾次宴會，就能混進上流圈子了？”

“不過是她身邊一條會搖尾巴的狗！”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扔在我腳下。

“這裏麵有五萬，拿著錢趕緊滾，別讓我再看見你粘著茹渝，不然，我讓你在江城，連碗軟飯都吃不上。”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裏麵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

“老板，您終於聯係我了，有什麼吩咐？”

我看了肖修言一眼，語氣平淡。

“讓肖氏集團十分鐘內，在江城消失。”

01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一下，隨即恭敬地回答：“是，老板，我馬上安排。”

我掛了電話，看著肖修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肖修言看著我，像是看一個瘋子，誇張地嗤笑出聲。

“尚墨琛，你在給誰打電話？還讓肖氏集團消失？你是不是軟飯吃多了，腦子都糊了？”

身旁的葉茹渝沒有像往常一樣維護我，反而用力拉了拉我的胳膊。

語氣裏滿是不耐和難堪，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清晰。

“尚墨琛，你別在這裝模作樣了行不行？趕緊跟我走！”

我轉頭看向她，她卻避開我的目光，眼神落在地上那張銀行卡上，眉頭皺得更緊。

“肖少也是一片好意，五萬塊雖然不多，但夠你安分幾天了。明天的項目發布會本來就不是你該去的場合，拿著錢找個地方待著，別到時候給我和葉家丟人。”

她的話像一根冰錐，猝不及防紮進我心裏。

這三年來，外人的嘲諷我能忍，可連她也這麼想......

我沉默著撿起地上的銀行卡，指尖捏著冰涼的卡片，轉頭朝肖修言扔了過去。

卡片擦過他的臉頰，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肖少，收起你的錢。我去不去，輪不到你管，更輪不到別人替我決定。”

“喲，還挺硬氣？”

肖修言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伸手攬住葉茹渝的肩膀。

葉茹渝象征性地掙了一下，便默認了他的動作。

肖修言得意地看著我：“尚墨琛，你以為你是誰？要不是茹渝心軟，留你在葉家當擺設，你連雲頂酒店的門都進不來！現在茹渝都勸你了，你還在這強什麼？”

他身後的保鏢上前一步，眼神凶狠地盯著我，語氣囂張。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肖少和葉小姐都給你台階了，拿著錢趕緊滾，不然別怪我們動手！”

葉茹渝被肖修言攬著，抬頭看我的眼神裏滿是失望，甚至帶著點催促。

“墨琛，別鬧了，跟他們爭這個沒意思。我們拿著錢走，好不好？你就算跟肖少作對，最後吃虧的不還是你自己？”

她的話徹底澆滅了我心裏最後一點溫情。

我拍開她還在拉著我胳膊的手，語氣冷了幾分：“葉茹渝，我不需要你替我做決定。”

然後我轉頭看向肖修言，眼神銳利：“肖少，說話注意點分寸。”

“分寸？”

肖修言冷笑一聲，手指在葉茹渝的肩膀上輕輕摩挲著，挑釁地看著我。

“在江城，我肖修言說的話就是分寸！尚墨琛，你信不信，隻要我跟茹渝說一句，你明天就會被葉家趕出去，連軟飯都沒得吃？”

他上前一步，湊近我耳邊，聲音壓低卻滿是惡意。

“識相點就主動跟茹渝離婚，我還能讓你拿著這筆錢體麵離開。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在江城待不下去，到時候別說吃飯，你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我直起身子，眼底最後一點溫度也消失了，聲音冷得像冰。

“肖少，我再說最後一遍，收起你的錢，還有你那些齷齪心思。茹渝是我老婆，我不會跟她離婚。”

“好，好一個不會離婚！”

肖修言被我激怒了，猛地揮了揮手。

“給我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跟我作對，跟茹渝作對，是什麼下場！”

02

兩個保鏢立刻朝我撲了過來，拳頭帶著風聲砸向我的麵門。

葉茹渝沒有像之前那樣尖叫著攔在我身前，隻是皺著眉喊了一句。

“別打壞了人，到時候還要麻煩......”話裏沒有半點擔心，反而像是在怕惹上麻煩。

肖修言拉著她的胳膊，笑著說。

“茹渝你放心，我有分寸，就是讓他吃點苦頭，知道該怎麼做人。”

我看著撲過來的保鏢，身體微微一側，輕鬆躲過第一個保鏢的拳頭。

緊接著伸出手，精準抓住第二個保鏢的手腕，手腕微微用力。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保鏢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手腕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第一個保鏢見同伴受傷，眼睛都紅了，抬腿就朝我的肚子踹來。

我側身避開，同時抬腿一腳，重重踹在他的胸口。

他像個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嘭”的一聲撞在旁邊的車上，暈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肖修言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葉茹渝也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平時看起來“懦弱”的我，竟然有這麼強的身手。

肖修言反應過來後，臉色變得鐵青，指著我怒吼：“尚墨琛，你敢打我的人？你瘋了是不是！”

我拍了拍手，撣掉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看著他，語氣平淡卻帶著壓迫感。

“是你的人先動手的，我隻是自衛。”

“自衛？”肖修言怒極反笑，掏出手機就要撥號。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肖氏集團的少東家！你打了我的人，還敢跟我提自衛？我現在就叫人過來，把你的胳膊腿都打斷，讓你知道惹我的代價！”

葉茹渝趕緊上前，拉住肖修言的手，卻不是為了幫我求情，而是勸道。

“肖修言，別叫人了，這裏人多眼雜，要是被記者拍到就不好了。他就是一時衝動，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們趕緊走行不行？”

“走？”肖修言甩開她的手，指著地上哀嚎的保鏢，怒氣衝衝地說。

“茹渝你看看！他把我的人打成這樣，現在讓我走？我今天要是不收拾他，我就不姓肖！”

我看著眼前這一幕，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看著肖修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肖氏集團？很厲害嗎？”

肖修言愣了一下，隨即更加囂張，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當然厲害！在江城，不管是商場還是官場，誰敢不給我們肖氏集團麵子？”

“尚墨琛，我勸你現在就跪下給我道歉，再賠償我一百萬醫藥費，這事或許還有商量的餘地。不然，我不僅讓你在江城待不下去，還要讓你全家都跟著你倒黴！”

03

肖修言的電話剛掛沒兩分鐘，巷口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湧了過來，個個身材魁梧，眼神凶狠。

“肖少，您沒事吧？”為首的壯漢跑到肖修言麵前，低頭問道。

肖修言指著我，臉色猙獰：“就是這小子，敢打我的人，還敢吹牛逼讓肖氏集團消失，給我把他按住，今天非得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壯漢們立刻圍了上來。

我剛想動手，卻被身後兩個保鏢抓住胳膊。

他們力氣極大，死死地扣著我的手腕，讓我動彈不得。

“放開我！”我掙紮著，可周圍的壯漢也圍了上來。

有人抓住我的肩膀，有人按住我的膝蓋，硬生生把我按得半跪在地。

肖修言走過來，一腳踹在我的胸口。

我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尚墨琛，你不是挺能打的嗎？不是挺硬氣的嗎？現在怎麼不反抗了？”

肖修言蹲下身，拍了拍我的臉，語氣輕蔑。

我抬頭看向葉茹渝，她就站在不遠處。

雙手抱在胸前，眼神冷漠地看著我。

沒有絲毫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葉茹渝，我是你老公！”

我咬著牙，聲音沙啞地說。

葉茹渝嗤笑一聲，走到肖修言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老公？尚墨琛，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配當我葉茹渝的老公嗎？這三年來，你吃我的、穿我的，除了會在家做飯打掃衛生，還會做什麼？你以為你今天裝模作樣打了兩個人，就能改變你是個廢物的事實？”

肖修言摟過葉茹渝的腰，手指在她的腰上輕輕摩挲著。

葉茹渝沒有反抗，反而往他懷裏靠了靠。

“茹渝，你說得對，這種廢物，根本配不上你。”

肖修言低頭看著葉茹渝，眼神溫柔，轉頭看向我時，又變得凶狠。

“你看，連你老婆都覺得你是個廢物，你還在這硬撐什麼？”

他的手順著葉茹渝的腰往下滑，葉茹渝隻是皺了皺眉，沒有推開他。

最後他甚至在葉茹渝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我看著這一幕，心像被刀割一樣疼。

氣血翻湧，又一口血吐了出來。

“葉茹渝，你別忘了，當初是你爺爺讓你嫁給我的，你現在怎麼能這麼對我？”

“爺爺？”葉茹渝眼神一冷。

“我爺爺那是老糊塗了！他以為你是什麼大人物的後代，才讓我嫁給你，結果呢？你就是個沒背景沒本事的窮光蛋！要不是看在爺爺的麵子上，我早就跟你離婚了！”

04

肖修言笑了起來，捏了捏葉茹渝的臉。

“茹渝，現在爺爺也不在了，你也不用再委屈自己了。等我收拾完這廢物，你就跟他離婚，以後我養你，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比跟這廢物強一百倍。”

葉茹渝點了點頭，眼神落在我身上，滿是厭惡。

“肖少，你想怎麼收拾他都行，隻要別讓他再纏著我。”

肖修言眼睛一亮，看向葉茹渝。

“那你說，怎麼懲罰他好？讓他給你道歉？還是讓他賠償我的損失？”

葉茹渝低頭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道歉有什麼用？他不是很有骨氣嗎？剛才還敢扔你的卡，還敢跟你頂嘴。我看，不如讓他跪在地上，給你舔鞋，再鑽你的褲襠，讓他知道什麼叫認清自己的位置。”

我猛地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葉茹渝，你竟然讓我做這種事？”

葉茹渝冷笑：“怎麼？不敢？你不是說我是你老婆嗎？為了我，做這點事都不願意？還是說，你所謂的骨氣，比不過你的麵子？”

肖修言拍著手，哈哈大笑。

“好！茹渝說得好！尚墨琛，聽到沒？你老婆都這麼說了，你還不趕緊照做？”

他站起身，張開雙腿，對著我說道。

“來，爬過來，從我的褲襠底下鑽過去，再給我舔幹淨鞋子，這事就算了。不然，我讓這些兄弟，打斷你的腿，扔到江裏去！”

按住我的保鏢，用力把我的頭往下按。

我的膝蓋在地上磨得生疼，額頭快要碰到地麵。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肖修言一腳踩在我的手背上，我發出一聲慘叫。

手背傳來鑽心的疼痛，像是骨頭都要碎了。

“尚墨琛，趕緊鑽！別逼我動手！”

葉茹渝在一旁催促道，語氣裏沒有絲毫憐憫。

我死死地咬著牙，看著葉茹渝冷漠的臉，心裏最後一點念想也破滅了。

這三年來的付出，在她眼裏，竟然一文不值。

就在我快要被按得趴在地上的時候，巷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的男人跑了過來，臉色慘白。

他手裏拿著手機，氣喘籲籲地喊道：“肖少！不好了！出大事了！”

肖修言皺起眉頭，不耐煩地說道：“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沒看到我正收拾人嗎？”

男人跑到肖修言麵前，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肖少，肖氏集團......肖氏集團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