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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自學的。”我淡淡地回答。

“校長，您看，他自己都承認了！”教導主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一個高中生，怎麼可能自學這種大學高等數學裏才會涉及的算法？他就是在撒謊！肯定是外麵補習班的歪門邪道，提前搞到了答案！”

校長沒有理會他，而是轉向我，語氣緩和了許多。

“陳陽同學，這件事確實有些複雜。劉老師的情緒比較激動，你也需要冷靜一下。”

“這樣吧，你先回家休息一天，明天我們再處理這件事，你看怎麼樣？”

這已經是變相的妥協了。

我點了點頭：“可以。”

我轉身下樓，身後傳來校長壓低聲音的嗬斥。

“胡鬧！簡直是胡鬧！你趕緊去把劉燕給我叫到辦公室來！”

第二天我回到學校，氣氛明顯不對勁。

路過的同學都對我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聽說了嗎？陳陽作弊被抓了，昨天還跟劉老師頂嘴，直接走人了。”

“真的假的？他不是學神嗎？還需要作弊？”

“誰知道呢，李靜都哭了，說陳陽為了第一名什麼都做得出來。”

“唉，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我走進教室，趙凱立馬湊了過來，臉上寫滿了擔憂。

“陽哥，你可算來了！昨天校長把劉老師狠批了一頓，但她還是不服氣，到處說你人品有問題。”

“現在全校都在傳你作弊，還說你心理陰暗，嫉妒李靜。”

我嗤笑一聲，毫不在意。

李靜的座位上圍了一圈女生，她正低著頭，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靜靜，你別哭了，我們都相信你。”

“就是，那個陳陽太過分了，自己作弊還有理了！”

“別難過，這次的第一肯定是你的！”

李靜抬起頭，露出一雙紅腫的眼睛，聲音哽咽。

“不……你們別這麼說陳陽同學，他可能……可能隻是一時糊塗。”

她說著，還朝我這邊看了一眼，眼神裏充滿了“寬容”與“同情”。

我氣定神閑地拿出課本，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早自習剛下課，劉燕就走了進來，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她身後還跟著校長和教導主任。

“陳陽，你出來一下。”劉燕冷冷地開口。

全班同學的目光再次集中在我身上，充滿了幸災樂禍和鄙夷。

我跟著他們來到辦公室。

一進門，劉燕就把一疊材料摔在桌子上。

“陳陽，經過學校研究決定，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承認作弊，寫一封不低於三千字的檢討，在全校師生大會上公開道歉。這次的數學成績作廢，記零分處理。”

“第二，”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如果你堅持說自己沒作弊，那也行。”

“我們重新給你一次機會，證明你自己。”

校長在一旁補充道：“學校決定，由劉老師和幾位數學組的骨幹老師，重新為你出具一份試卷，難度會比這次月考更高。你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麵，現場作答。”

“而且，”劉過燕接過話頭，眼神裏滿是挑釁，“你不準再用任何所謂的‘超綱’解法，必須嚴格按照我們課本上教的，一步一步來。”

“如果你能做到，並且分數能超過李靜這次的148分，那我們就承認你沒有作弊，學校還會公開為你澄清。”

“可要是你做不到……”她拖長了音調，滿臉的譏諷，“那對不起，就不是記大過那麼簡單了。我們會直接將你勸退，上報教育局，你今年的高考，也別想參加了！”

辦公室裏一片死寂。

校長和教導主任都皺著眉，顯然覺得這個懲罰太重了。

“劉老師，勸退是不是太嚴重了……”校長試圖打圓場。

“不嚴重！”劉燕尖聲打斷他。

“對於這種學術不端、人品敗壞的學生，就必須下猛藥！”

“不然我們學校的聲譽何在？我們怎麼對其他勤奮努力的學生交代？”

她轉頭看向我，咄咄逼人：“陳陽，你敢不敢？”

我看著她勝券在握的表情，心裏清楚，這根本就是一個為我量身定做的陷阱。

她篤定我離開了那種“超綱”解法，就是個廢物。

她要的，不隻是我的道歉，更是要為她的寶貝女兒鋪平通往第一的道路。

周圍的老師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

在他們看來，我沒有任何勝算。

我迎上劉燕挑釁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

“好啊。”

“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