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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女兒冷血女兒
褒姒188

第1章

醫院裏,上高中的女兒把熟睡的我搖醒,神色古怪的說:

「你有沒有發現,你很偏心?同樣都是女孩,為什麼我妹受到的寵愛就比我多?」

「你們做家長的不會還覺得隻要管吃管喝就是對孩子好吧?精神食糧你懂嗎?我同學個個穿金戴銀,環球旅行,」

我攥著厚厚一疊繳費單,愣在原地。

她努了努嘴:

「就像現在,我妹生病住院,你卻讓我在這兒盯著她吊水,你就不能多跑兩次,盯完她再去拿報告問醫生嗎?纏著我幹嘛?她又不是我生的。」

「她這次看病至少花了七千吧,我不管,你把這七千轉我卡上,我們就扯平了,否則我就離家出走!」

我突然體會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心寒,歎了口氣:

「行,那你走吧。以後我沒你這個女兒。」

半年後,女兒滿臉哀求的找到我:「媽,對不起......咱們能不斷絕關係嗎?」

1

六月底。

盛夏的天,我二女兒鄒語卻因為感冒躺進了醫院。

究其原因,不得不賴在我正在上高二的大女兒鄒夢身上。

趁我上班時,她帶著鄒語在家複刻電視劇裏的經典名場麵。

爬高落地,從各種家用電器上方略過不說,還帶著鄒語洗冷水澡。

鄒語怕涼,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鄒夢卻直接取下花灑,打開涼水澆在她身上,惡狠狠道:

「林女士說了,要我帶著你玩,這就是我帶著你玩的方式!你要是不同意,以後就別跟我一起玩了!」

鄒語害怕她姐不理她,隻能咬著牙挺在冷水下。

鄒夢一邊模仿著電視劇裏被暴雨淋的女主人公,一邊讓鄒語複述台詞,還拍了視頻。

可是老二身體本來就不好,被冷水澆了這麼長時間,很快就發燒了。

等我帶著蛋糕回家後,鄒夢卻隱瞞了下來。

她告訴我,鄒語玩累了,說自己不想吃飯,早早去睡覺了。

我也沒起疑,一邊做飯一邊忙著給今天的工作任務善後。

鄒夢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聲不吭就把兩個蛋糕都吃完了。

我本想說她,但又覺得因為一塊蛋糕,實在不值得,又咽進了肚子裏。

直到我路過老二房間,聽到了裏麵傳出難受的呻吟聲時,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等我發現的時候,她竟然已經高燒到了40度。

我一邊拿上車鑰匙,一邊招呼上鄒夢。

鄒夢大快朵頤,嘴邊的奶油都沒擦,滿臉不情願的看著我:

「她病了你帶她去唄,叫我幹嘛?馬上就九點了,我不用睡美容覺的嗎?」

我壓著心裏的氣:

「今天就你和她在,她是怎麼突然發燒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們在家瞎吃什麼了?她不舒服你怎麼不早點說?」

一連串的“逼問”讓鄒夢臉色更陰鬱了:

「誰知道她身體這麼不好,洗了個冷水澡就病了?我不跟你說不是怕你罵我嘛。是她非要跟我玩的,又不是我死纏爛打拉著她的。再說,小孩子發燒怎麼了,挨一挨不就過去了嗎?」

「林舒琪,你犯得著跟我衝嗎?我該你的啊?」

要不是看她有青春期和叛逆期的雙buff,我早就教訓她了。

事已至此,罵她也沒用。

我咬著牙:

「我沒跟你開玩笑,趁我現在沒發火,快走。」

鄒夢雖然不高興,但迫於我的壓力隻好跟上。

2

我一路超速把她送進兒童醫院的急診後,才鬆了口氣。

回頭一看,她坐在椅子上打開了王者榮耀,還用一種嘲諷的語氣叫我:

「不是我說,至於嗎?好像誰沒生過病發過燒似的,一點小感冒就要死要活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得了什麼絕症呢,等將來得癌了再這麼著急也來得及哈。」

「林女士,你也太著急了吧?」

我忙前忙後的跑手續、交錢、辦住院,沒空理她。

醫生給鄒語開了吊水的藥,得要個人盯著液體輸完,好及時換藥。

我分身乏術,將這個任務交給了鄒夢。

她沒吭氣,也沒拒絕,反正手裏的遊戲小人是走個不停。

白天上了一天班,晚上還得跑這些事兒,再加上酷暑的熱氣。

我的腿像灌了鉛似的,拖都拖不動。

從拿檢查到跟醫生溝通詢問,我連軸轉了兩個小時才跑完。

剛回來,就聽到老二的病房裏,傳來了護士的訓斥聲。

三兩步跑過去後,才發現挨訓的是鄒夢。

護士一邊換著藥水,一邊擰眉道:

「你倆長這麼像,是姐妹吧?那你怎麼不給她看著點呢?這都回血了看不到嗎?要不是我查房看到了,血都能流到瓶子裏去了,萬一出事兒怎麼辦?」

麵對護士的質問,她吊兒郎當的躺在另一張病床上晃著腿。

我一麵給護士道歉,一麵揪著她坐了起來。

護士歎了口氣:

「算了,你是拿結果去了吧?你也不容易......」

我鼻間一酸。

受苦受累我都不怕,但堅強慣了的人,總怕一句關心。

鄒夢在旁邊冷不丁來了句:

「不容易?有什麼不容易的?誰讓她生兩個孩子的?」

這話像重磅炸彈似的在逼仄的病房炸開。

其他沒睡著的病患不由得倒吸口涼氣。

護士用震驚的眼神看著她,又看向了我,慌亂離開。

我像被人狠狠扇了個耳光似的,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你這是從哪兒學來的話?」

「鄒夢,我有虧待過你嗎?哪怕再不容易的時候,我也沒讓你餓過肚子,風餐露宿過吧?你怎麼能用這種話說媽媽呢?是,媽媽是生了你們兩個,也帶走了你們兩個,但我一直都親力親為,也從來沒讓你管過你妹妹。」

「今天叫你來,隻是讓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已。要不是你,鄒語怎麼可能去洗冷水澡?你犯了錯,就應該承擔......」

話音未落,鄒夢就跳起來跟我爭辯: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都什麼時代了,你們做家長的不會還覺得隻要管吃管喝就是對孩子好吧?精神食糧你懂嗎?我同學個個穿金戴銀,環球旅行,」

我泄了口氣:

「人與人生來就是不平等的,有有錢人的存在,自然也有普通人的存在,甚至還有窮人的存在。咱們就是普通家庭,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你要是跟那些動不動能拿出幾萬塊錢出去旅遊的人比,那確實比不過。」

「我也承認,讓你生在這樣的家庭裏是我的問題,沒給你賺到錢也是我的問題。」

「但是沒投好胎,是你的問題。」

鄒夢被我說的啞口無言。

她張了張嘴,煩躁的揪了揪頭發:

「行了,我出去涼快涼快,懶得跟你說這麼多。」

「我就是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如何呢?又能怎?」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我突然覺得很累。

3

我跟前夫是未婚生子,22歲那年,就生下了鄒夢。

東窗事發後,我爸媽狠狠教訓了我一頓,但也隻能妥協讓我們結婚。

貧賤夫妻百事哀。

我們婚後的日子也過的一般。

再加上有令人生厭的婆媳關係需要處理,我幾乎沒有一天笑臉。

在以家為名的這個囚籠裏,我度過了二十年光陰,先後生下了鄒夢和鄒語兩個孩子。

婆婆嫌我沒生男孩的本事,三天兩頭攛掇著前夫跟我離婚。

更可笑的是,前夫在她的猛烈攻勢下,最終還是同意了。

聽說跟我離婚後沒多久,就相親了個生過兒子的寡婦。

鄒夢是老大,是我親生的。

童年的時候,除了她脾氣有些不好外,一切都好。

可自從她進了叛逆期後,她就不再叫我媽了,轉而用冷漠的“林女士”代替。

我不跟她一般見識,隻做好自己身為一個母親分內的事。

我雖然沒錢沒本事,但也沒讓兩個孩子受過一點委屈,更談不上偏心誰。

手心手背都是肉。

我甚至還聽了網上的話。

生下老二後,變本加厲的對老大好,希望她能幫我把這一碗水端平。

從小到大,我都沒要求過她們要考多好,要有多優異的成績。

隻是想讓她們學會做人的道理,不犯法、不犯錯而已。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鄒夢就變了。

她從那個軟軟香香跟在我屁股後麵喊媽媽的小女孩,變成了染發紋身打舌釘的“好女孩”。

她不肯叫我媽,叫我“林女士”。

她嫌我是單親媽媽,嫌我打扮土氣、沒錢買奢侈品,更嫌我丟人。

每次開放日我去校門口接她的時候,她都裝作不認識我。

我們得遠遠走出二裏地,遠離大家視線範圍後,我才有“資格”幫她背書包。

那年,我因為一天打三份工,在家做飯的時候因勞累過度而暈倒在地,重重摔在了廚房,磕到了後腦。

上小學的鄒語都知道趴在我身上哭,趕緊出去找人打急救電話。

可反觀已經初三的鄒夢。

她隻是聽到我摔倒的動靜被嚇到了,出來看了我一眼而已。

甚至在鄒語因害怕而無法報全自己的家庭地址時,她都沒幫一把。

在知道我沒事以後,她還不忘數落鄒語:

「哭哭哭,有什麼好哭的,她是低血糖,又不是死了!你現在就哭,等她將來死了怎麼辦?」

「要麼說我最煩你們這種小孩了,動不動就哭,要是哭能解決問題的話,那還要警察幹嘛?」

我摔的頭暈腦脹,一睜眼就聽到這些,自然動了氣,忍不住數落了她兩句。

可她倒好,手機一扔,把鄒語推倒在地後拔腿就跑:

「既然你覺得你二女兒好,那你就跟她過去吧!反正我現在長大了,等我將來考上高中,考個好大學,你可別想來沾我一點光!到時候,你就算來求我我都不會養你的!」

盡管她跟我說過的狠話摞了一筐又一筐。

但畢竟因著那層血緣關係。

鄒語雖然怕她,但最大的願望就是跟姐姐在一起玩。

我雖然氣她,但也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拋下她,更不能送走她。

人家都說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爸,我不願意拿自己的孩子去賭。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正因為有了那次的前車之鑒,我才能知道她的本性——冷血、自私、涼薄,跟前夫如出一轍。

心裏自然也多了點防備。

但當我真的再次感受到鄒夢的“叛逆”時,心裏還是酸酸的。

4

距離鄒夢跑出去散心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我給她打電話她不接。

我繞著醫院找了她好幾圈都沒找到人影,問了好多人也沒音訊。

鄒語身邊又離不開人,我隻好悻悻回了病房。

大概是太累了,不知不覺間我竟然睡著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

我是被搖醒的。

一睜眼,滿臉怨懟的鄒夢瞪著我:

「你有沒有發現,你很偏心啊?同樣都是女孩,為什麼她受到的寵愛就比我多?」

我“啊”了一聲,攥著厚厚一疊繳費單,愣在原地。

她努了努嘴“”

「你裝什麼傻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我同學都說了,任何有老二的家庭歸根到底都是因為做父母的不夠喜歡第一個!你要是顧及我,怎麼可能不做安全措施,怎麼可能懷上鄒語!現在平白多了個跟我爭家產的人,滿意了吧?」

我皺起了眉:

「你說什麼呢?且不說咱家就這三兩苗東西,根本沒什麼好掙的,這麼多年,我對你和你妹都是一樣的,從來沒有因為她年紀小,就剝奪本該屬於你的東西給她,鄒夢,做人不能沒有良心啊!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鄒夢大喝一聲:

「行了!你以為你的育兒經驗很獨到是嗎?你要是這麼優秀,我爸怎麼可能不要你!你又怎麼會一個人帶著我倆被掃地出門了?別人不說,你真當沒這回事兒了?」

盛怒下,繳費單被我差點撕碎:

「你還小,我隻能說離婚是我們共同的選擇,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兒,跟你們沒什麼關係,你要是因為離婚怨恨我,那我無話可說。」

「還有,你是不是跟你爸聯係了?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

鄒夢不屑的撇了撇嘴:

「拜托,我還有幾個月就成年了,這些淺顯易懂的道理還用別人教我嗎?難道我沒眼睛,自己看不出來嗎?」

「我沒跟任何人聯係,一切隻不過是因為我看不慣而已。憑什麼一切都是你說了算?你說離婚就離婚,你說帶我們走就帶我們走,你怎麼當時不問問我的意見?你......」

她越說越激動,拍著椅背質問我:

「你一個人離婚了,是好活了,可是你想過我嗎?從初中起,我就被釘上了單親家庭的恥辱柱,每次家庭開放日,都是你給我開家長會,知不知道在一群爸爸中間坐著有多突兀?」

她衝我努了努嘴:

「喏,就像現在,鄒語生病住院,你卻讓我在這兒盯著她吊水,憑什麼啊?你就不能多跑兩次,盯完她再去拿報告問醫生嗎?一直纏著我幹嘛?她又不是我生的,誰生的你找誰去啊!」

「話又說回來,既然你給不了我愛,就給我錢吧。她這次看病至少花了七千,我不管,你把這七千轉我卡上,我們就扯平了,否則我就離家出走!」

5

我怒極反笑:

「離家出走?」

「鄒夢,誰給你的臉,讓你對別人的錢這麼有占有欲啊?我是你媽,但我也是我自己,我的錢可以給你花,但不是你這麼要來的,我是生了你,生了鄒語,但我沒有欠你的。」

鄒夢梗著脖子,跟我說那些網上看來的流行話:

「好啊,那我問你,你把我生下來,生在這樣一個畸形的家庭裏,經過我的同意了嗎?你生下鄒語之前,征求過我的意見嗎?我不同意的話,你們為什麼非要生?難道有我一個孩子還不夠嗎?」

初中前,我跟前夫家雖然有諸多矛盾,但雙方對她都沒話說。

現在到她嘴裏,居然成了畸形?

我氣壞了:

「一,你之所以能托生在我的肚子裏,不是我求來的,是你命不好,隻能投胎給我。」

「二,每個人有自己的權利,連國家都剝奪不了一個女性的生育權,你一句不能生,我就應該無條件的把孩子墮掉嗎?要是這個被墮掉的孩子是你呢,你還會這麼說嗎?難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生二胎的父母都該死嗎?」

「鄒夢,你都這麼大了,我跟你說再多,你不願意往心裏去也是白搭,對你我問心無愧,甚至已經盡了自己該盡的所有義務,隨便你怎麼想吧。我真的挺累的。」

鄒夢擺了擺手:

「你不用跟我說這麼多。」

「我已經預想到了,將來萬一鄒語隔三差五有個頭疼腦熱的,你又會給她花錢,其中肯定有我的一部分。既然這樣,以後鄒語花多少錢,你就得返現給我多少錢。她今天看病花了七千,你就給我轉七千,明天萬一補課學習掏一萬,你就得給我轉一萬。」

「你不是口口聲聲自己能一碗水端平嗎?那你就平給我看看啊!要是不給我的話,那你就是雙標,就是重小輕大!」

「你要是不跟我把這筆賬算清楚,我就離家出走,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她的話擲地有聲。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我做了多少對不起她這個大女兒的事兒。

這一刻,我突然體會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心寒,歎了口氣:

「行,那你走吧。」

6

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見識到我的態度後,剛才那個言之鑿鑿的女孩,現在臉色更青了:

「我憑什麼走?這是我的家,你的錢就該給我花!我要是走了,豈不是都便宜鄒語那個小賤人了!你給我等著,你們給我等著!」

說完,鄒夢憤怒的起身離開了醫院。

看那方向,大概是回家了。

我心裏的石頭也落了下來。

但她今天的話,卻給我敲了個警鐘。

我可以無視她的“林女士”,無視她對我的各種嫌棄。

那這個問題我不得不重新思考。

她既然能因為鄒語生病這件事而跟我要錢,可想而知萬一我生病了呢?她會不會也這麼對我?

在鄒夢心裏,她已經把我的血汗錢看成了她將來百分百會繼承的遺產。

我還沒死呢。

將來怎麼敢指望她給我養老?

倒不如把這錢省出來,將來還能給自己找個好點的養老院。

想通後,我也不再糾結了。

給她轉了三百塊當這幾天的飯錢後,就開始了每天醫院、單位兩點一線的生活。

起初,鄒語還問我姐姐怎麼不來看她。

後來她大概聽說了些什麼,也就不再問了。

第四天時,她嚷嚷著出院,我也就同意了。

等我倆回家時,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本來整潔的家裏一片狼藉。

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碗、垃圾桶裏滿溢的垃圾、壘成山還淌著紅油的外賣盒......

始作俑者,正抱著手機在自己屋裏睡大覺,手機裏還公開外放著遊戲直播。

鄒語害怕的拉了拉我:

「媽,咱家是不是遭賊了啊?」

我怒極反笑:

「賊?恐怕是家賊吧。」

推門而入的時候,鄒夢假裝沒睡醒翻了個身。

卻讓我看到了她繃緊的腳趾和發顫的眼珠。

我推了推她:

「解釋一下,家裏什麼情況?」

鄒夢坐起來衝我翻了個白眼:

「喲,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隻有鄒語一個女兒呢,我的死活你一點都不在乎哈。」

我揉了揉因為沒休息好而發疼的太陽穴:

「我跟你說過了,她年紀小,而且還在住院,身邊得有個人,你都這麼大了,我也給你轉錢了,將就幾天而已。況且你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怎麼非得這麼夾槍帶棒的呢?」

「你們都是我的孩子,媽媽對你們是一樣的......」

鄒夢冷嗤一聲,打斷我:

「別說那麼多沒用的了。」

「我就問你一句話,鄒語看病花掉的錢,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

我還沒吭聲。

鄒語走了過來:

「姐,你說要給你什麼錢?」

鄒夢不顧我的阻攔,把在醫院跟我說的話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給鄒語。

鄒語也愣住了:

「為什麼啊?我們不是一家人嗎?」

「你比我還多吃幾年飯呢,那你把多吃的這幾年東西折成錢給我好了。」

這話一出,鄒夢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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