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隔壁鄰居家再次傳來爭吵聲,這讓本就神經衰弱的我,根本無法入睡。
幾次敲牆提醒,他們不聽,反倒變本加厲,辱罵起我的父母,甚至威脅要殺了我。
無奈之下,我隻能反鎖房門,服下幾粒安眠藥,帶著頭痛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居委會大媽帶著警察敲開了我家的大門。
“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隔壁傳來什麼動靜?”
“淩晨的時候,我聽見隔壁在吵架,吵得很凶。”
警察狐疑的盯著我,看得我有些發毛。
“出什麼事了警官?”
“昨天夜裏你鄰居全家被殺,經過調查,他們的死亡時間確定在夜裏九點。”
聽見這話,我心裏一顫。
自顧自的嘟囔起來。
如果他們九點就死了......那淩晨兩點和我對罵的人是誰?
......
一連串的想象,讓我的頭皮發麻,渾身爬滿了雞皮疙瘩。
警察見我臉色慘白,精神不佳,也沒好意思多問。
隻是提醒我說:“凶手很可能還藏在這棟樓裏,在沒找到凶手之前,如果你想離開這座城市,記得要跟我們派出所報備。”
等大門關上。
我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實話實說,我對隔壁那一家子印象並不好,他們白天吵,晚上吵,吵得我根本睡不著覺。
我巴不得他們一家三口全都去死。
可真當聽見他們死了的消息時,我這心裏倒是不舒服起來。
他們一家子最可恨的是那個男人。
聽樓下的大媽說,這人抽煙喝酒還賭博,天天打媳婦,打孩子。
有一次我被吵得實在受不了,上門去理論,就看見他的妻子被打了一臉的血,那布滿鮮血的臉,就這樣印刻在我的腦海,揮之不去。
到底是苦命的人。
一天好日子沒過上,還以這樣慘烈的方式,死於非命。
可憐啊!
早上八點,我頂著黑眼圈出門上班,進電梯的時候,剛好遇到樓上的大媽。
大媽拎著兩袋掛麵,跟我打了招呼。
“小夥子,早上警察也敲你家的門了吧?”
“對啊。”
“可別提了,早上我起得早,下樓買菜的時候,看見了屍體,那家男的腦袋耷拉著,脖子差一點就被剁碎了。”
“孩子更是可憐,直接叫凶手砸碎了半個腦袋,可憐了那個女人,看見這一幕直接嚇瘋了。”
我腦袋一片空白,也沒接話。
電梯裏頓時陷入沉默。
等了一會兒,我才開口問道:
“不對啊,早上敲門的那個警察跟我說,死得是一家三口,你剛才說那女的沒死?”
我拿出那一家三口的合影,指著那女人的臉:“你確定,你今天早上看見的是這個女人嗎?”
“錯不了。”
悶熱的電梯裏吹來一陣風,這風吹起了我的汗毛。
我在心裏一連說了好幾個不可能。
那天夜裏,我明明用刀刺穿了女人的心臟,而她的屍體正安安靜靜的躺在我家地下室裏。
所以她怎麼可能沒死?
這也太詭異了。
等電梯門一開,我衝進樓梯間,飛奔的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