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結束,謝母埋怨地說了一句,“希望下一場婚禮不要再出任何幺蛾子了。”
謝輕舟點了點頭,欲要開口。
“阿姨請放心,下一次婚禮肯定不會出任何問題的,我發誓。”
孟溪月突然出現在了謝輕舟的病房內,謝輕舟內心一驚,抬頭驚恐地看著她。
往後看了一眼他的母親,謝母衝著他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的意思。
要是被孟溪月知道他要帶著整個謝家出國,她肯定會鬧得滿城風雨,不允許他出國。
來成全她那虛假的深情。
“不過在這之前,麻煩輕舟你先充當一下我與寧川婚禮的伴郎。
寧川情緒不穩定,舉辦婚禮隻是為了穩定寧川的情緒,我們不領證的。”
孟溪月頓了頓,隨後又說道。
“婚禮結束後,我會補償你的。”
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暫時無法徹底將孟溪月從他的世界之中徹底剔除。
孟溪月說的每個字都像一把鈍刀子割著他的肉,沒有鮮血流出,卻疼得死去活來。
給周寧川當伴郎,新娘還是她孟溪月,她到底將他謝輕舟當作什麼東西了,如此赤裸裸的羞辱他。
一股酸澀感直衝心臟,他望著女人猩紅又薄涼的眼睛,無數的回憶湧入腦海之中。
正式確定關係的第一天,孟溪月曾在他外公墳前發過誓,此生隻愛他謝輕舟一人,這輩子隻會做他謝輕舟一人的妻子,一生一世一雙人。
現在她要與周寧川結婚,還要他做周寧川的伴郎。
謝青舟眼角泛出淚光,心臟處傳來陣陣的撕裂感。
“哐當!”
躺在病床上的謝輕舟拿起手機,狠狠地朝孟溪月站著的方向上扔去。
孟溪月反應迅速,快速躲開了朝她扔來的手機。
病房內,空氣凝滯片刻後,孟溪月清冷的聲音響起。
“輕舟,你先冷靜一下,等婚禮那一天,我去謝家接你。”
謝輕舟血管內的血都凝固了,她與周寧川婚禮當天,她孟溪月親自來接他這位前未婚夫當伴郎。
想要證明她和周寧川之間的愛情是受到他這個前任祝福的,是幹幹淨淨的。
你們的愛情倒是清清白白了,他呢?
“孟溪月,你和周寧川有病就去找醫生治療,我隻是一個學畫畫的藝術生,治不好你們的病。”
說完,謝輕舟將病床上的枕頭拿在手中,用盡全部力氣扔向孟溪月。
枕頭不偏不倚地砸在孟溪月的臉上,她並沒有躲。
將枕頭放在一邊,孟溪月開口。
“伴郎服我都為你挑好了,是你最喜歡的深藍色,三天後就會寄到謝家。
等婚禮結束之後,我肯定會補償你的。”
“滾!”
謝輕舟傾盡全力地嘶吼聲,整棟樓的人都聽到了。
隨後三天,謝輕舟一直待在醫院休養。
孟溪月時不時帶著周寧川來到他的病房,勸說著他不要那麼的固執,讓他接受在周寧川與她的婚禮上,給周寧川當伴郎。
每一次,他剛說完一句話,周寧川都會捂住心口,眼角泛淚,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副下一秒就要沒命的樣子,然後噗通一下跪地,拽住他的褲腳逼著他答應。
他隻是冷冷地瞪著周寧川,一言不發。
見到周寧川可憐的模樣,孟溪月總會罵他惡毒,小心眼,甚至要動手打他。
忍無可忍,他怒氣衝衝地對著周寧川說了一句:“要死,就死在孟家祖墳上,不要在這裏礙我的眼。”
滿臉慘白的周寧川,有氣無力地哭道。
“既然輕舟師兄一直都不能夠原諒我破壞了你的婚禮,我隻能用我這條賤命給師兄賠罪了。”
說完,周寧川就跑出病房,孟溪月猩紅著眼睛,衝到他的麵前,無奈地說道:
“輕舟你為什麼就不能夠懂事一點,理解我一下。
忍一忍,再忍一忍,隻要將這個婚禮忍過去了,寧川的身體恢複了,我們就能夠過和以前一樣的生活了。”
孟溪月雙手扣住他的雙肩,白皙的臉龐上全是瘋狂。
指責著他不是男人,心眼比女人還要小,給周寧川當一次伴郎又不會要了他的命。
“如果舉辦完這場婚禮,周寧川的抑鬱症並沒有被治好了?”
用力將孟溪月的雙手扒拉開,謝輕舟眼神空洞地質問著孟溪月。
“不會的,抑鬱症又不是絕症,肯定能夠治好的,肯定能夠治好的!”
孟溪月試圖用著連自己都不敢確定的話,去說服謝輕舟。
“去追周寧川吧,萬一他出了什麼事情,我不想背負殺人凶手的罪名。”
被孟溪月荒唐的話氣到了,謝輕舟失去全身的力氣,低聲沉吟道。
猩紅著眼睛的孟溪月,立馬衝出了病房。
太過於心煩孟溪月與周寧川二人不斷的在他麵前表演著雙口相聲。
謝輕舟決定提前出院。
收拾好行李,走到醫院一樓,護士站旁,孟溪月正在派發著喜糖。
“恭喜孟總新婚快樂…”
收到喜糖的人,都紛紛恭喜著孟溪月。
孟溪月滿眼喜氣,不停地派發著喜糖。
孟溪月並沒有告訴他婚禮提前了。
謝輕舟默默地打開了手機,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打開手機,點開微信,孟溪月微信的背景圖換成了一份印著鋼章的結婚證。結婚證的新郎名字處寫著周寧川,新娘則是孟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