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把她資助的男大學生沈白帶回家當管家的第一天,就允許他自由進出我們臥室。
我提醒老婆注意分寸,她卻笑我小題大做。
任憑管家定下家規:每人每天開支不準超過五塊,連我請實習生吃飯都被當場拒付。
喬絮當著同事的麵宣布,以後我工資直接打給沈白管,我成了全律所的笑柄。
當晚我被緊急派去出差,回來時發現女兒瘦得隻剩皮包骨,嚴重營養不良。
我忍無可忍要解雇沈白,老婆卻冷臉護短:
“小白從小都是這麼苦過來的,怎麼就你女兒嬌貴!我賺錢不辛苦?有了女兒忘了老婆是吧?”
後來女兒上學路上出了車禍,沈白嫌貴不讓叫救護車。
我徹底爆發提離婚。
喬絮竟買熱搜造謠我猥褻親生女,逼我淨身出戶。
我反手甩出她出軌管家、虐待親女的實錘——
喬絮,我能捧你上位,也能讓你一無所有。
......
律所同事群裏,有人匿名發了張照片。
是喬絮剛發的朋友圈截圖,配文【家裏還是得有個會管家的。】
她拍了一張男人的照片,背景是我們家的客廳。
男人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喬絮,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底下瞬間炸開了鍋。
【喬姐帶回家這帥哥是誰啊?新助理?挺帥啊!】
【紀律師知道他家多了個男人嗎?哈哈。】
【這操作有點迷,老婆給別的男人銀行卡還發朋友圈?】
我捏著手機的指節泛白,餘光瞥見玄關處那雙不屬於我的男士拖鞋。
我們是聯姻,當初她說:“紀宴,我們至少可以互相尊重,做個好合夥人。”
我原以為,尊重是底線。
直到她不顧我反對,執意把她資助的那個叫沈白的男大學生帶回家,美其名曰“管家”。
第一天,他就穿著睡衣,三次不敲門闖進主臥。
我說了句"進主臥麻煩敲門"。
喬絮裹著浴袍,毫不避諱,笑著說我大驚小怪。
“他就是個孩子,心思單純,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沈白適時抬頭,靦腆地笑:"紀先生對不起,是我沒規矩,以後一定注意。"
轉頭就拿著喬絮給的權限,給全家定了條新規矩:
家裏每人每天所有花銷,不得超過五塊錢。
他拿著個小本子,煞有介事地計算著每一分錢。
“紀先生,不是我說您,外麵一杯咖啡幾十塊,太浪費了,喝白水一樣解渴。”
那天我帶了幾個實習生加班,順手想請他們吃個便飯。
刷卡時,提示餘額不足。
我皺眉,又試了一次。
依舊失敗。
實習生們麵麵相覷,氣氛尷尬得能擰出水。
我正想換張卡,喬絮的電話打了過來。
"沈白說你在外麵亂花錢?"
她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出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以後你的工資卡直接交給沈白保管,家裏開銷由他統一安排,省得你總大手大腳。"
背景音裏,傳來沈白輕輕的笑聲:
“絮姐,別這麼說紀律師,男人在外麵總要有點麵子的。”
“麵子?麵子能當飯吃嗎?跟你學著點,這叫會過日子!”
她的聲音不小,旁邊的實習生顯然都聽到了。
有人低下頭,掩飾尷尬的表情。
我能感覺到他們的目光像細針一樣紮在我背上。
第二天,律所裏就傳遍了。
紀律師被家裏小管家掐斷了經濟命脈,老婆親自下的令。
我成了全所的笑柄。
助理敲門進來,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紀律師,喬總說讓您回個電話,關於南城那個並購案的緊急情況。"
我拿起電話,喬絮的聲音帶著慣有的幹練:
"城南案子出了點問題,對方律師臨時變卦,你今晚就得飛過去處理。"
"我現在走不開。"
我盯著手機裏的聊天記錄,剛剛家裏的阿姨說沈管家停了貝貝的營養餐,現在還要辭退她。"家裏的事還沒解決。"
"家裏能有什麼事?有沈白在呢。"
她不耐煩起來:"這個案子對律所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別因小失大。"
"喬絮,沈白隻是個管家,不是這個家的男主人,憑什麼對我女兒指手畫腳。"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突然笑了:
"紀宴,我們是聯姻,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忙音在耳邊響起。
我盯著話筒,突然覺得有些荒謬。
三年前為了兩家資源整合,我和喬絮這場商業聯姻人人稱道。
她需要我的專業能力擴張律所,而喬家的人脈能幫助我更快站穩腳跟。
貝貝的出生,曾讓這段關係有了些煙火氣。
可自從半年前喬絮在慈善晚宴上認出沈白——那個她資助了四年的男生。
一切就開始失控。
她看著沈白的眼神,那種帶著憐惜又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是我從未見過的。
就像幹燥的柴遇到了火星。
我起身走到窗邊,看著樓下沈白正開著我的車出去。
那是我上個月剛提的車,喬絮說沈白通勤不方便,讓他先用著。
手機收到銀行提醒,工資卡被轉出一筆錢,備注是"家庭基金代管"。
我給喬絮發消息:【你無權動我的工資卡】
她秒回:【沈白管賬比你靠譜,別孩子氣】
孩子氣?
下一秒,手機又亮了一下,這次她的語氣軟了些。
【好了,為這點小事吵沒意思。中午回家吃飯吧,我讓沈白多做兩個菜,給你賠不是,行了吧?】
【他第一次學著管家已經很不容易,你一個大律師,別吹毛求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