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鏈?黎清歌那個窮酸貨還戴了項鏈?
黎安晴睫毛劇烈地顫動了下。
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撒嬌般埋怨道:“還不是怪你昨晚太瘋狂了?害我不小心把項鏈弄斷了!我已經把壞掉的項鏈扔了......”
程司宴看著她頸肩的紅痕,抬手捏了捏鼻根。
是了,昨天晚上他確實有些失控,那條項鏈會被損毀,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不再多想,穿好衣服下樓。
房門關上,黎安晴臉上的羞怯頓時消散。
黎清歌果然是個不安分的賤人!
黎清歌敢用項鏈讓程司宴對自己生疑,等代孕成功後,自己絕對不會讓黎清歌活著…繼續勾引程司宴。
一樓廚房。
黎清歌正低著頭,專注地用木勺攪動著鍋裏冒著氣泡的湯羹。
額前碎發被她別到耳後,露出完美的側顏和脖頸。
一陣腳步聲從廚房門口傳來。
黎清歌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緊接著,她聽見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冷冷道:“你是誰?”
黎清歌回頭看了男人一眼,不卑不亢道:“程先生,我叫黎清歌,是夫人帶過來的營養師。夫人最近胃有些不舒服,所以讓我來給她調理一下身子。”
程司宴皺了下眉。
這個女人的聲音......他總覺得自己在哪裏聽到過。
這時,黎清歌將湯羹盛了出來,“這是剛剛熬好的湯,裏麵加了些藥材,早上喝對身體好,程先生要來一碗嗎?”
程司宴回過神,鬼使神差地點頭。
他剛要走近,餘光卻瞥見女人肩頸處的一道紅痕。
程司宴還沒來得及看清,黎清歌似是察覺到什麼般,一把揪住自己的領口往上拉了拉。
“你......”
程司宴察覺到這個女人對他似乎很防備,心裏感到一陣意外。
氣氛有些凝固,好在沒多久,樓梯口就傳來黎安晴的聲音。
“司宴,你在廚房嗎?”
程司宴目光一頓,轉身便朝客廳走去。
說到底,這個女人也隻是程家的一個幫傭,他不該對她產生好奇。
黎清歌並沒有將自己與程司宴的交流放在心上。
然而她剛要離開廚房,卻見兩個身強力壯的傭人衝進來。
傭人們一左一右架住了她。
“你們幹什麼?!”
黎清歌心下一沉,“放開我!”
對方力道強硬,什麼都沒說便拖著她去往地下冷庫,“夫人,我們把她帶來了。”
黎清歌被傭人們狠狠甩在地上。
黎安晴蹲下來,粗暴地揪起她的頭發,“小賤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也敢勾引司宴?”
黎清歌渾身發疼。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勾引程先生。”
自己不過是跟程司宴說了兩句話,為什麼黎安晴會像瘋了一樣嫉妒?!
“你以為你爬上了他的床就能野雞變鳳凰?我告訴你,你不過是我找了借腹生子的工具!”
說著,黎安晴笑容逐漸陰冷:“不過我現在後悔了,我不想讓你當我的替身了。”
黎清歌呼吸一窒,隻聽黎安晴冷冷地說。
“我想,要你死。”
冷庫大門被關上,黎清歌爬起來拚命拍打著:“開門!放我出去!!”
沒人回應她。
冷氣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
黎清歌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抱緊雙臂,不過短短幾分鐘,她就抖得不成樣子。
這太可笑了!
以前她隻以為自己的繼姐愚蠢又惡毒,可今天,對方竟然膽大妄為到,要為了一個男人而殺害自己的妹妹!
絕望猶如冰水漫過心頭。
可她不甘心!
她還沒有拿回母親的遺物......
黎清歌感覺自己身體的熱量飛速流逝,意識也逐漸開始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
黎清歌再也撐不住,身子一軟倒在地上,連發抖的力氣都沒了。
她,是要死了嗎?
然而下一秒,“哢”的一聲響動,冷庫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黎安晴走進來,一副吃了蒼蠅般的惡心表情。
黎清歌這個賤人,居然讓司宴對她的身體如此迷戀。
可恨這個時候自己不能拒絕司宴,隻能讓黎清歌繼續替自己跟司宴上床!
“小賤人你給我聽著!你那個早死的媽骨灰也在我這裏,你要是敢在司宴麵前露出馬腳,我立刻就把你媽的骨灰揚了,讓她死也不得安生,聽見了嗎!”
黎清歌手腳無力,但瀕死過後的恨意促使她發出嘶啞的一句:“聽......聽清楚了。”
她不能反抗,至少現在不能。
同時,她也想明白了。
如果自己因為跟黎安晴之間的繼姐妹關係,就對黎安晴放鬆警惕,那才是最愚蠢的!
以後,她不會再給任何人隨意傷害自己的機會。
黎安晴看著趴在地上猶如一條死狗般的黎清歌,心情總算舒坦了些。
“既然聽清楚了,那就滾去昨晚的房間,別讓司宴等太久!”
主臥的燈關著。
黎清歌推開房門,勉強看到程司宴靠在床頭,他的指尖夾著一支燃了一半的雪茄。
黎清歌機械地走過去:“司宴......”
她剛一開口,男人就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往床上一拉。
“去這麼久?”
男人嗓音暗啞,侵略性的吻從她唇上一路向下。
忽然,程司宴的動作頓住了。
他指尖勾起女人脖子上的那個鏈條,如鷹隼般的眸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明亮。
“這是什麼?”
安晴不是說,這項鏈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