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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保安室的電話。

“我辦公室來了幾個鬧事的，麻煩上來處理一下。”

婆婆沒想到我真的敢叫保安，臉色瞬間變了。

“好啊你！沈禾！你叫保安來趕我走？我可是你婆婆！”

保安很快就上來了。

在被拖出去的時候，婆婆還在尖叫。

“沈禾你這個白眼狼！顧衡當初真是瞎了眼！”

辦公室終於安靜下來。

助理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沈姐，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沒說話，隻覺得疲憊。

晚上，顧衡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將一個文件夾摔在我麵前的茶幾上。

“沈禾，你非要鬧成這樣嗎？”

他的臉上的怒氣和失望，就好像是我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你讓保安把我媽趕出去，現在整個家族群都在罵你！你滿意了？”

我打開文件夾。

裏麵是幾張照片。

是我和一個男客戶在咖啡館談工作的照片。

拍攝角度刁鑽，看上去很親密。

“這是什麼？”我問。

顧衡冷笑：“你別裝了。你是不是早就出軌了？所以才這麼著急給我潑臟水，想讓我淨身出戶？”

荒謬感讓我幾乎要笑出聲。

他出軌在先，卻反過來汙蔑我。

這就是我愛了三年的男人。

“顧衡，你覺得這些照片能說明什麼？”

“你以為法官會憑幾張捕風捉影的照片，就判定我婚內出軌嗎？”

“你也是大學教授，這點法律常識都沒有？”

我的平靜徹底激怒了他。

“沈禾！”他咆哮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

以前的我，把他當成天。

他說什麼，我信什麼。

他說不想要孩子，因為他有嚴重的遺傳病，不想讓孩子也跟著受苦。

我信了。

他說為了讓我安心，他可以去做結紮手術。

我感動不已，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我也信了。

直到徐冉出現。

我才發現，我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裏。

“我累了，我們談談離婚吧。”我說。

顧衡的身體僵住了，他眼裏的怒火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慌亂。

“離婚？阿禾，你......你說什麼？”

“我不會離婚的。”

他走過來，抓住我的肩膀，“我絕對不會和你離婚。”

他的力氣很大，捏得我生疼。

“你不同意，我就隻能起訴了。”

“起訴？”顧衡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沈禾，你是城裏最有名的離婚律師，你要跟我打離婚官司？你覺得你的客戶們會怎麼想你？一個連自己婚姻都經營不好的人？”

“你就不怕你的事業毀於一旦嗎？”

他死死地盯著我，每一個字都像刀子。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

“顧衡，你是不是忘了，我不僅是離婚律師。”

“我也是個女人。”

“一個被丈夫背叛的女人。”

他被我的笑弄得有些發毛，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我揉了揉被他捏痛的肩膀。

“我給你一周時間考慮。”

“如果你同意協議離婚，房子，車子，我都可以不要。”

“我隻要你，淨身出戶。”

“你做夢！”顧衡怒吼。

“那就法庭見。”

我拿起包，準備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你要去哪？”顧衡攔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