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圈硌進血肉瞬間,陸祈年終於明白薑曼殊夜夜夢囈的瑞典語。
是季南風教她的情話,在他枕邊重複了3578天。
原來失約的十次紀念日,都在陪心尖人!
他闔眼,抵住眼眶酸澀。
半響,才抬頭看向司機:“不好意思,麻煩改道去江城省醫院。”
與其回家一個人待著,他更願回醫院加班。
半夜十點,輪軸檢查完所有病患。
陸祈年剛準備下班,醫院的叫號器就響了起來。
“48號,請到診室檢查。”
辦公桌前的陸祈年錯愕抬頭,就見熟悉身影抱著一個男人往診室走來。
女人領口微開,露出滿脖吻痕,來人是他的妻子薑曼殊。
心緒起伏間,三人麵麵相覷。
薑曼殊眼裏閃過一瞬驚愕,似乎沒想到會在這個點遇上陸祈年。
她薄唇抿成直線,喉結急促滾動。
陸祈年緘默不語,白大褂下滲出的冷汗已洇透後背,指節泛著青白。
這時,季南風臉埋進她頸窩,一陣羞澀:“曼殊,來看這種病......簡直要羞死人啦。”
薑曼殊柔聲安撫季南風,轉身將掛號單冷厲拍在陸祈年桌上。
陸祈年強壓眼中澀意,接過掛號單起身為季南風檢查。
季南風柔弱靠在薑曼殊身上,她出聲冷厲叮囑:“陸醫生檢查務必輕柔,南風身子不適,經不起你一番折騰!”
陸祈年剛想說常規檢查不會有大問題。
話未出口,喉嚨遍被兩人恩愛情景扼住,又澀又痛。
他望著薑曼殊對季南風的愛護,將話硬生生咽下,緊抿嘴唇沉默檢查。
男人褲子脫下瞬間,陸祈年呼吸一滯。
得知原因的陸祈年,心臟被無形的手攥碎,喉頭湧上血腥味。
直等到檢查結束,他都沒有開口追問過。
薑曼殊鬆了一口氣,拿上藥扶著季南風快步離開。
離開前慌張逃避的目光,似乎在詫異陸祈年為何這麼平靜。
從前,任何與薑曼殊有肢體接觸的男性,陸祈年都會無止境逼問。
但現在,他心累至極。
這段畸形的婚姻,他決然不要了。
忙完工作回家已是淩晨三點一刻。
家裏一片漆黑,透著冷清。
這樣的日子,陸祈年過了3578天,他早已習慣。
門鈴適時響起,打開門瞬間,薑曼殊猛地地壓在了他身上。
陸祈年關上門,將薑曼殊送進臥室。
她眼神朦朧,嘴裏呢喃著:“南風,你怎麼剪短發了!”
陸祈年怒火中燒,滿心悲戚,“你看清楚,我不是他!”
薑曼殊無視他的話,緊湊上前,滾燙的吻將要落下。
他拚命伸手去擋,卻被狠狠攥住手腕,用力甩到床頭。
“南風,你這玩欲擒故縱的情趣,還是故意撩我呢?”她咬著他的耳垂,呼吸急促又輕佻。
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肆意遊走。
昏黃燈光下,陸祈年眼神中滿是憤怒。
他猛地抬腿,一腳狠狠踢在薑曼殊腹部。
“嘶——”
薑曼殊吃痛,瞬間清醒,滿臉暴怒,待看清是陸祈年,怒吼:“陸祈年,你他媽有病!”
陸祈年直直盯著她,聲音嘶啞:“薑曼殊,十年婚姻,我在你心裏究竟算什麼?唯一一次主動,還是把我當季南風的替身!”
“你要不愛我,就痛快跟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