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心疼抱起我,鐵青著臉離開蘇蘭時的宮殿。
我縮在他懷裏,將蘇蘭時臉上的陰狠盡收眼底,胸腔裏燒著仇火。
第二日魏良擺了一個大祭壇,又在地上畫了個法陣,要將我綁在其中防止逃跑。
他說我若是妖物,隻要吹一口氣,法陣就會顯出我的原形,反之什麼事都沒有。
李承不放心,我主動讓宮人綁住手腳站到法陣中,對他柔柔一笑:「君上不用擔心,輕輕身正不怕影子斜,盡管測吧。」
魏良的小把戲,不過是用事先用油畫出隱秘的圖形,再和著鬆香的火折子一吹,顯出什麼所謂的妖物原形。
等火蔓延到我身上,想救也來不及了,但我絲毫不慌。
魏良在眾目睽睽下,對我吹了口氣。
法陣中驟然現出一隻火鳳,遠處還隱隱傳來幾聲鳳鳴。
火焰蔓延到我腳下,卻沒傷我半分,因為我穿著特殊材料製成的衣裙,防火防油。
不知情的眾人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尤其是蘇蘭時,臉都白了。
「火鳳可是祥瑞,輕夫人難道是天女下凡,專門來保佑咱們大啟國的?」
大臣交頭接耳,蘇蘭時臉色越來越難看。
火焰散去,李承親自給我解綁:「你們都看見了,輕輕是祥瑞,誰再敢拿她的身份生事,別怪孤不講情麵!」
他要處死魏良,被我阻止了。
魏良是我沒見麵的師兄,我師傅是前太祝,在位四十年,為兩任皇帝斷事看國運,厭倦了故弄玄虛的日子,傳位魏良隱居深山。
我爹也受過她教導,厚著臉皮將我塞給她。
師傅說過魏良本性不惡,隻是被蘇蘭時握著把柄,才聽她的話。
這些與我無關,但我答應過阿姐不傷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