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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婆躲在桌椅下麵。

門外像是有人拖著東西在走動，金屬和地磚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蘇文家長：【你在哪啊？】

【怎麼還不出來？】

【出來啊！】

【出來！】

門一間一間被打開。

我和老婆緊緊抱在一起，連頭都不敢抬。

不是我太慫，對方手裏至少有一隻砍刀。

他對付我們和切瓜砍菜沒啥區別。

我給親戚朋友和120、110都發去了求救消息。

不一會手機‘叮鈴，叮鈴’響了兩聲，卻是女兒班主任在催。

【你們怎麼還沒上來？】

【在等什麼？】

【我在等你們！】

我捏著對話框，始終不敢回複。

想了一下我在手機裏找到了李浩宇家長。

他家跟我家一個小區，待人熱心。

找他求救最靠譜。

【你是不是還沒來園裏？】

等了好一會他回複。

【在路上。】

我鬆了口氣。

【太好了！救命，園裏有殺人狂，快去叫警察過來！】

【啊？我的天，我這就去叫警察，你們怎麼樣？】

大概十幾分鐘之後，門口傳來‘咣當’一聲。

李浩宇家長發來信息：【警察到了，你人呢？】

確實是兩道穿著警服的身影，看不清臉。

隻是......其中一道身形似乎過於清瘦了，而另一個背影怎麼看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我想要拉開門走出去的動作頓住，等半天等不到人李浩宇家長有點不耐煩。

【我們先上樓去園長辦公室了。】

隨後傳來窸窸窣窣爬樓梯的聲音。

又過了五分鐘。

李浩宇家長發來信息：【我們在園長辦公室了，王梓、張萌家長、蘇文家長都好好坐在這兒呢。】

【王梓家長承認這就是玩笑，警察批評過他了。】

一張圖片在群裏彈出。

幹淨明亮的辦公室，張萌家長、蘇文家長、李浩宇家長都低垂著頭坐在沙發上。

麵前還有幾份協議。

一直沉默的魔童的爸爸王梓家長也出來發言。

【抱歉，剛剛開玩笑的，嚇到大家了呢。】

李浩宇家長：【現在我和警察一起下樓了，你在哪？】

一輕一重兩道腳步聲停在了身側的走廊。

李浩宇家長：【出來做筆錄。】

難道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們的幻覺？

警察停在我們躲藏的門外。

【沈書涵家長，麻煩你們出來做一下筆錄。】

我和妻子麵麵相覷。

【您好，情況我們已經核實過了，請出來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兩道漆黑扭曲的影子交疊著從縫隙爬了進來。

我莫名覺得不對，冷汗從額頭滑落。

群裏‘叮咚叮咚’響了起來。

李浩宇家長：【快出來，警察叫你們呢。】

張萌家長：【真是的，警察都來了，有什麼可怕的！】

蘇文家長：【就是就是，實在不行，我們進去吧。】

......

我頭皮一陣發麻。

後脖頸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卡住。

老婆握著手機的手抖的厲害。

“不對。”

“老公你發現沒他們說話都像變了個人，那個蘇文脾氣那麼爆他怎麼可能會說，‘不用擔心我’這種話？”

“還有那張照片，他們的頭竟然都是垂著的？像是......骨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