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媽見我依舊緊握行李箱,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她不情不願的走到我跟前。
“行了,媽不該同意你妹把手鐲掛閑魚。”
“媽也不該打你。”
“這樣可以了嗎?我這個作長輩的向你這個小輩道歉,滿意了嗎?”
繼父拉住媽媽衝著我吼道:
“喂不熟的狼!你媽都對你低聲下氣成這樣了,你是想逼你媽給你下跪嗎?”
我搖搖頭,靜靜的看著他們表演。
“說完了嗎?現在可以讓開了嗎?”
全家人都沒想到我會說出這句話。
妹妹不可置信的拉著我的手:
“姐,我也向你道歉。”
“我不該讓你有種媽媽隻愛我不愛你的錯覺。”
“如果你非要鬧,那我搬出去好了,這樣媽媽就是你一個人的媽媽的了。”
妹妹委屈到落淚,媽媽和繼父心疼壞了。
“梅梅,這家是你的,要走也是她走。”
“黃曉玲,你今天隻要敢踏出這個家門半步,就別想回來了!”
繼父說著最狠的話。
可妹妹卻拉著我手:
“姐,別走。”
眼看妹妹都快笑出聲,我忍不住懟了她。
“別裝了,我走了最開心的就是你,家裏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用力甩開她的手,沒曾想她故意向後一倒。
手掌撐在破碎的飲水機上,
一瞬間鮮血直流。
繼父失去理智,將手中的手機朝我砸來。
“惡毒,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要害!”
繼父朝媽媽使了個眼色,媽媽立即飛奔過來將我踹倒在地。
媽媽用力的撕扯著我的頭發將我拽進衛生間,頭皮被扯得生疼。
她打開花灑,用冰涼的水澆透我的全身。
“你算什麼東西,梅梅是你能打的?”
“你連梅梅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要不是念在你的身體裏流淌著我的血,我早就把你扔了!”
我顫抖著雙手掏出進水的手機想要報警。
手機卻怎麼也打不開。
我艱難的爬向大門,打開門大喊“救命!”
街坊四鄰聽到呼救紛紛圍了上來。
我剛要開口,媽媽抱著妹妹給眾人展示她那傷口。
“黃曉玲這丫頭為了兩千五百塊錢在家發瘋把梅梅打傷了,把家都砸了。”
街坊四鄰你一言我一語的上來指責。
“曉玲,你是姐姐應該要有做姐姐的樣子。”
“你妹妹剛大學畢業還沒工作,你都工作好多年了跟你妹妹計較什麼?”
此時繼父從人群中竄出來:
“她自從做了入殮師,越發的心狠手辣!”
“什麼?入殮師?”
“太晦氣了,難怪我看到她就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街坊四鄰聽到我的職業,一哄而散。
我趁亂爬起來,渾身濕漉漉的拖著行李箱踏出了大門。
“既然你們這麼不待見我。”
“那就斷絕關係!”
“從今以後,我黃曉玲與這個家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