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神秘任務3年回國後。
為了給我療傷,上麵特批給我一間療養病房。
隻要一個電話,所有醫護團隊都要24小時待命。
同時為我配備了最高級別的安全防衛,任何威脅我生命的行為可以當場擊斃。
可當我推開病房門,一個陌生的男人正翹著二郎腿躺在病床上抽雪茄。
他抖了抖煙灰看著我:
“新來的?快去催催你們林院長,讓她把我那瓶82年的威士忌送過來,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
我難受地咳嗽了一聲:
“這裏是特批病房,你怎麼進來的?
他嗤笑一聲:“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管我?整個醫院誰不知道,這裏是林溪專門為我準備的!”
一旁的護士拉住我:“哥,王少是我們林溪院長的老公......他們經常來這休息,我們都不敢說......”
我愣住了。
我的妻子不就是他們口中的林溪院長嗎?
這個王少是她的老公?
那我是誰?!
......
我用力扶住門框,才沒有倒下去。
胸口的傷又開始疼,但我感覺不到。
整整三年,我在外麵九死一生,身上留下十七道疤。
換來的,就是一句“他是我們林溪院長的老公”?
我不信。
我絕對不信!
我手抖個不停,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撥通了那個刻在骨子裏的號碼。
這是我三年裏唯一的精神寄托,是支撐我活下來的唯一信念。
電話通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就傳來一個極度不耐煩的聲音。
“你是誰!我現在很忙!”
是林溪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不等我開口,電話被掛斷。
她居然把我的號碼給刪了。
病床上的王浩看了我一眼,笑了起來。
“裝神弄鬼,我還以為你認識誰呢!”
他拿起自己的手機,撥了個號碼,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林溪,立刻到我這來,你這病房裏鑽進來個不開眼的東西,影響本少爺心情了。”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
王浩的聲調更高了,言語間盡是輕視。
“我給你一分鐘,你要是還不上來,後果自負。”
幾分鐘後,病房的門被推開。
林溪穿著一身白大褂走了進來,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但在看到我的一瞬間,那笑容徹底僵住了。
王浩立刻上前,語氣裏滿是質問和不滿。
“林院長,你就是這麼管理醫院的?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放進來,打擾本少爺休息?”
林溪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快步走到我麵前。
她沒有問我這三年過得怎麼樣。
她沒有問我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她甚至沒有看我一眼。
她隻是冷漠地質問我,聲音裏全是戒備和疏離。
“江辰?你來這裏鬧什麼事?”
她的語氣,像是在看一個不相關的瘋子,一個巨大的麻煩。
王浩走到林溪身邊,宣示主權一樣摟住她的腰。
他指著我:“小溪,你認識他?我還以為他是個瘋子。”
林溪立刻附和,眼神裏全是厭惡和急於撇清關係。
“沒錯,他就是個瘋子。”
她轉頭,以院長的身份對門口的保安命令。
“把他給我扔出去!”
我看著她,看著這個我用命護了三年的女人。
我的聲音嘶啞幹澀。
“林溪,你剛剛說什麼?”
她終於正眼看我,但那眼神,比看一個陌生人還要冰冷。
她避開了我的眼睛,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你失蹤三年,杳無音信,按照法律,我們已經自動離婚了。”
她頓了頓,舉起自己的左手。
無名指上,一枚碩大的鑽戒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和王浩上個月已經訂婚了。”
她最後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裏帶著警告和最後的施舍。
“自己走,別在這裏自取其辱,給我們彼此留點體麵。”
我沒有動,隻是看著她。
“為什麼?”
林溪的臉上浮現出毫不掩飾的鄙夷。
“為什麼?江辰,你還真有臉問為什麼!”
她冷笑一聲。
“你那破工作,一年到頭見不到人影,我跟守活寡有什麼區別?我憑什麼要等你?”
“王浩是南城首富的兒子,他能給我想要的一切!他能讓我當市醫院的院長!你呢?你能給我什麼?”
原來,我九死一生的付出,在她眼裏,隻是一個讓她守活寡的“破工作”。
我換來的不是她的等待,而是她的背叛和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