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老宅裏一月一次的家宴正在舉行。
隻是這次許言並未通知周京延同去,他還是在娛樂新聞上才知道她帶了周千帆同行。
新聞圖上許言低頭與盛裝打扮的周千帆耳語,眼神是周京延從未看過的專注與寵溺。
兩人姿態親密,宛如璧人。
第二天,輿論爆炸。
“許氏小姐攜神秘男伴出席家宴,正牌贅婿缺席!”
“豪門聯姻破裂?新歡竟是丈夫胞弟!”
“兄弟易贅內幕深扒!”各種聳動的標題和那張親密的照片瞬間席卷各大頭條。
許宅書房,氣氛降至冰點。
平板被許言狠狠摔在周京延腳邊,上麵正是她和周千帆的照片。
她雙眼猩紅,幾步跨到他麵前,大手猛地扼住他纖細的脖頸!
“周京延!”她額角青筋暴跳,“故意讓媒體拍到想宣示你許先生的主權?嗯?以前裝的寬容大度,現在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窒息感瞬間襲來,周京延被迫仰著頭,臉漲得通紅,艱難地擠出聲音:“不......不是我!”
“還在狡辯?”許言猛地將他甩開,周京延背後撞到桌角,疼得他悶哼出聲,眼前一陣陣發黑。
周千帆怯生生地拉著她的衣袖,小聲道:“許言姐,那天在宴會廳外麵,我、我好像看到哥哥和幾個拿著相機的人站在一起說話,我隻是擔心哥哥被壞人騙了。”
許言的怒火徹底被點燃,“好!很好!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家法!”
幾個身強力壯的傭人走進來,一左一右架住虛弱不堪的周京延。
不再給他求饒的機會,沉重的鞭子撕裂空氣狠狠落下。
啪!
鞭子如同雨滴一刻不停地抽打在他單薄脊背上,瞬間皮開肉綻。
火辣辣的劇痛讓他全身痙攣,冷汗瞬間浸透衣衫。
周京延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血腥味在口中彌漫,將那撕心裂肺的慘叫堵在喉嚨裏。
而周千帆早在他被摁在地上那刻,就被許言哄走,生怕玷汙了他的雙眼。
當最後一聲鞭響落下,周京延瞬間癱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下迅速蔓延開一片血泊。
他意識模糊,眼前陣陣發黑,每次呼吸都伴隨著撕裂的疼痛。
許言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明天上午,召開記者發布會。承認是你找人偷拍了那些照片,故意製造醜聞!公開向千帆道歉認錯!”
周京延費力地掀開沉重的眼皮,視線被額角流下的血模糊。
他氣若遊絲,卻帶著一絲執拗:“不......不行!”一旦公開承認,他和許言的關係就被釘死,將來帶著爺爺脫身,難上加難。
“不行?”許言眼神輕蔑,“不就是想要錢嗎?裝什麼清高!”
說著她猛地起身拉開抽屜,抽出一遝百元大鈔,狠狠地砸在周京延血肉模糊的背上。
鈔票鋒利的邊緣像刀片刮過他的傷口,帶來鑽心般刺痛。
“拿著錢!照我說的做!”許言的聲音淬著寒冰,“別忘了,你本就是頂替千帆的備胎而已!”
周京延瞳孔猛地一縮,屈辱的淚水混著血水滑落。
指甲狠狠扣進掌心,良久,他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好......”
發布會現場,周京延獨自一人麵對無數記者的長槍短炮。
臉色蒼白,身上的傷口讓他呼吸變得艱難。
他看向麵前無數的話筒和鏡頭,深吸一口氣。
聲音幹澀卻堅定:“照片是我找人拍的,這段時間我和許言有點矛盾,沒想到許言帶的是弟弟。”
他看向身邊像個精致的娃娃坐在一旁的周千帆。
繼續道:“在此,我要向無辜卷入風波的千帆道歉。”說完他朝著周千帆深深鞠躬。
話音落下瞬間,現場嘩然。
“你是不是嫉妒自己的弟弟?”
“為什麼要找人偷拍?是不是和許言感情出現危機?”
“周先生,請問是不是你當年趁虛而入,搶了弟弟的婚事?”
話筒如同長矛,瘋狂地懟到周京延和他身邊一臉無辜柔弱的周千帆麵前。
周京延被逼得連連後退,周千帆也故作驚慌地躲閃。
混亂中,周京延虛弱的腳後跟絆到了身後支撐大型攝像機的三腳架!
眼看沉重的相機就要朝他們砸來,千鈞一發之際。
一個身影從人群中衝出來,將驚慌失措的周千帆護在懷中。
擁擠的人潮中,周京延被人往前一推,沉重的相機結結實實砸向他傷痕累累的後背。
疼痛瞬間湧上腦海,讓他有一瞬間失聰。
恍惚中周京延被人扶起,他隻能看到許言抱著周千帆匆匆離開的背影。
下一秒,反應過來的記者們立刻圍上來。
“許先生,為什麼許小姐抱著你弟弟離開了?”
“你們的婚姻是否早已名存實亡?”
“許小姐是否更在意您的弟弟?”
無數問題接踵而至。
他張了張嘴,嘗到了滿口的血腥味。
聲音嘶啞微弱,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平靜:“許小姐是擔心弟弟受到驚嚇身體不適,是我......讓她先送弟弟去醫院的。”
許言在意誰,他周京延本就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