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五年她們對自己的侮辱,陸雲舒就氣得想殺人。
原來,當初在她痊愈被接回陸家後,父親卻嫌棄她成了個廢物,立馬將養在外頭的小三和私生女接回了陸家!
這對母女不僅強占她和母親的東西,甚至還背地裏給她下激素藥物,將她體重催肥到近兩百斤。
而在陸父培養下的陸懷柔,很快各方麵都碾壓她,將失去記憶的陸雲舒貶低的一文不值,成了全城嗤笑的廢物肥女!
在她失憶這段時間,沈墨川卻假意溫柔接近她,一步步將她馴養成對他言聽計從的舔狗!
陸雲舒攥緊了被單,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居然都敢算計到她的頭上,真是好樣的!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一股暴力踹開——
沈墨川怒罵道,“陸雲舒,你是不是故意的?存心要破壞我和懷柔的訂婚宴?你別做夢了,你是殘花敗柳,休想我會娶你!”
“對啊,姐姐,你當初未婚先孕已經給陸家丟盡了臉,別以為你變瘦了墨川哥哥就會回心轉意!”陸懷柔走近陸雲舒,得意地開口道。
陸雲舒倏然冷笑了一聲,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回心轉意?”
她的聲音透著幾分薄涼之意,讓人不由心頭一顫。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陸雲舒鉚足了力氣,狠狠地扇了陸懷柔一巴掌。
“啪!”
聲音清脆響亮,回蕩在病房裏。
陸懷柔猝不及防,整個人被扇地踉蹌後退幾步,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敢打我?!”
陸雲舒冷笑一聲,眼神鋒利如刀:“這一巴掌,是讓你記住——我陸雲舒是不好惹的。”
“這些年,你往我床上倒冰水,在我食物裏放瀉藥,把我的設計圖賣給競爭對手,最可惡的居然還給我下媚/藥,把我送到陌生男人的床上,每一件事情都足以讓你死一萬次!”
陸雲舒的聲音如同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病房裏的溫度仿佛瞬間降至冰點。
沈墨川臉色驟變,立刻上前扶住陸懷柔,“陸雲舒,你是不是瘋了?”
“沈墨川,你聯合陸懷柔算計我,現在倒有臉來指責我?”
陸雲舒緩緩從病床上起身,盡管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氣勢絲毫不減。
她銳利的眸子透著寒意,讓沈墨川呼吸猛然一滯。
這還是那個對他百依百順的陸雲舒嗎?
她瞳孔黝黑,像是地獄使者一般,“你們這對狗男女一定要好好鎖死在一起,否則,我怕你們禍害別人。”
從前的陸雲舒自卑懦弱,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如今竟敢用這種眼神看他?
一個人怎麼可能在短的時間內有如此大的變化。
這一定是陸雲舒想引起自己注意的把戲!
沈墨川眼底閃過一絲得意,但隨之被憤怒取代,“陸雲舒!你現在最好跪著求懷柔原諒,不然別怪我不念舊情——”
他說著,便要伸手拽陸雲舒的胳膊,想強行將人拖下床。
可他指尖還未碰到她,陸雲舒突然出手如電——
“哢嚓”一聲脆響。
“啊——”沈墨川的慘叫聲響徹,整條胳膊被反擰成一個詭異的角度,疼得臉色煞白。
“沈墨川,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任你擺布的陸雲舒嗎?”陸雲舒五指如鐵鉗般紋絲不動,聲音比方才還要冷上三分,“從今天起,你們這對狗男女算計我的賬,我會一筆一筆討回來!”
陸雲舒猛地一推,沈墨川踉蹌倒進陸懷柔懷中,很是狼狽。
“不想死就給我滾。”沈墨川被她突如其來的氣勢震住,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陸懷柔被嚇得快哭了出來,連忙拉住沈墨川的袖子,聲音哽咽:“墨川哥哥,姐姐她......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我們是不是該叫醫生來看看?”
沈墨川回過神來,捂著那隻脫臼的胳膊,嘴上還強撐道:“不用管她!她既然這麼有骨氣,那就別後悔!”
說罷,他氣衝衝拉著陸懷柔便大步離開,“砰”地一聲重重摔上門。
病房終於恢複了安靜。
見到他們走了,她也準備離開了。
陸雲舒站在原地,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如今她恢複了記憶,那些被奪走的一切,還有那個被陸家抱走的孩子,她都要親手討回來!
陸雲舒拔掉手背上的針頭,血珠瞬間滲了出來。
她隨手用棉簽按住,拎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陸雲舒剛踏出病房,一陣消毒水的氣味撲麵而來,
就在這恍惚的瞬間,忽然感覺衣角被輕輕拽住。
“你還不能走!”一個稚嫩的聲音從旁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