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化完兒子。
我在海邊抱著安安骨灰盒,打通閨蜜的電話。
讓她幫我聯係最好的離婚律師。
我要讓傅斯文和林清瑤付出代價!
半小時後,閨蜜來電。
“念念......民政係統顯示,你......你的婚姻狀態是‘離異’。你們的結婚證,去年就已經失效了。”
我腦袋一片空白。
離異?
我什麼時候離的婚?
猛的想起。
去年,傅斯文拿著一疊文件,說是要辦理財項目,需要我簽字。
當時我想看具體內容,他卻笑著按住手。
“念念,你還信不過我啊。”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驚喜,過兩年安安大點,我已經看好一套大平層,到時咱們搬過去。”
他俯下身,在我耳邊溫柔輕吻著。
原來,那不是理財協議。
是離婚協議!
我看著大海大笑。
聲音越來越大,笑得前俯後仰。
笑得眼淚直流,笑得撕心裂肺。
我抱著安安的骨灰盒回家。
沉重的木盒,每走一步都撕,裂我的靈魂。
昏暗陰冷的停車場。
一陣喘,息從傅斯文的路虎車傳來。
車窗上有霧氣,兩個人影在裏麵交纏。
上下起伏,隨著兩人動作幅度加大。
路虎車也跟隨晃動著。
我停住,血液凝固。
指甲摳進懷裏的盒子。
抱著死去的兒子,他卻和別人尋歡!
車門打開,傅斯文跨出來,一邊係皮帶。
“好了,別鬧了,我上去洗個澡。”
傅斯文俯下身對上林清瑤的紅唇。
林清瑤餘眼掃見呆愣後麵的我。
雙手圈住傅斯文脖子。
“討厭,剛剛那麼用力,人家還疼著。幫人家揉揉嘛。”
林清瑤魅眼朝我瞟了一眼。
“小掃貨,剛剛還沒喂飽你嗎,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傅斯文朝林清瑤羅露在外的胸脯捏著。
轉過身時,我們四目相對。
他錯愕一秒,臉上情,欲未褪。
下一秒一臉厭惡看著我。
“你怎麼在這?”他皺著眉。
目光落在木盒上。
“臉色這麼差,又想鬧什麼?”
我喉嚨幹澀,用盡全力朝他大吼。
“傅斯文,安安......沒了。”
他愣了一下,哼了一聲。
“沒了?許念,你是短劇看多了,這種戲碼都開始演了。”
“詛咒自己兒子?你的心有多惡毒?”
林清瑤從副駕駛下來。
穿著不合身的男士襯衫,露出鎖骨上的吻痕。
她挽住傅斯文手臂。
“師母,您別這樣......安安那麼可愛,怎麼會沒了呢?”
“您別說這種話刺激斯文哥,他這幾天為了我的事都瘦了。”
我再也忍不住。
衝上前揚手一巴掌抽在她臉上。
“啪”
脆響聲回蕩在停車場。
傅斯文暴怒,猛地將我推開。
我撞在承重柱上,後腦磕得生疼,骨灰盒脫手摔在地上。
我的心跳停止!
趕緊蹲下抱緊盒子。
“許念!!”傅斯文雙目赤紅。
衝過來揪住我的頭發,將我的頭往牆上用力撞。
一腳踩在安安的骨灰盒。
“滾開!你腳下是安安的骨灰盒!”
我死死咬住傅斯文手臂,藏到血腥味。
“你他媽瘋了!安安好好在學校上課!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啊!”
傅斯文再次抓起我的頭。
一巴掌抽得我眼冒金星,用力把我摔在地上。
我的頭磕在消防拴鐵櫃角。
血從額頭滲出,模糊了雙眼。
“這是什麼啊?”林清瑤蹲下拾起骨灰盒。
“放手!別碰我的安安!”我朝林清瑤嘶吼著。
“還不知收斂!”
傅斯文一把搶過骨灰盒朝我頭砸過來。
瞬間安安的骨灰散落一地。
“阿!安安!”我慌張跪在地上徒手亂抓。
“安安?撒泡尿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
傅斯文一手捏住我的下巴。
另外一隻手在地上抓起一把安安的骨灰。
朝我嘴裏塞。
“敢詛咒我兒子,今天讓你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