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深的臉色瞬間泛白,他咬著嘴唇,聲音陡然尖銳。
“怎麼可能!肯定是你這個賤人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我剛想解釋,他突然尖叫著衝我撲來,巴掌就要甩在我臉上。
下一秒,角落那團圓滾滾的白色毛球閃電般躥了出來。
直接狠狠咬住他的手腕。
葉深慘叫著連退好幾步,一屁股跌在地板上。
我本能地伸手,想扶他起來。
大門卻被人“砰”的一聲踹開。
安夢姚冷著臉站在門口。
“向沉,你竟然敢教唆這個畜生傷害阿深?”
安夢姚黑眸掃過白雪,最後把目光落在我身上,薄唇一道冷線。
“我說過,隻要是傷害阿深的人,就都該死。”
“都愣著幹什麼?”
她步步緊逼的一句,徹底撕碎我所有幻想。
“把這畜生丟進粉碎機!”
門口守著的兩個保鏢應聲而動,撲上來一把拎起白雪小小的脖子。
白雪目光裏全是驚懼與憤怒,四隻爪子拚命掙紮,卻怎麼都掙不脫男人粗壯的臂膀。
我心一下懸到了嗓子眼,大喊。
“住手!”
結果被一個保鏢死死攔在原地,動彈不得。
“安小姐,是葉深上門來羞辱我家少爺,白雪才咬了人!”
有個阿姨替我打抱不平。
“胡說!”葉深捂著手,聲音帶著哭腔,“他就是故意養隻瘋狗來害我!”
安夢姚冷冷地睨了我一眼,然後俯身扶起跌倒的葉深。
“快把這隻瘋狗處理掉。”
白雪被提到了半空,脖頸眼見著被扭斷。
我心口發冷,顧不上多想,隻想把白雪從他們手裏搶回來。
“安夢姚!白雪隻是保護我,是葉深挑釁在先,動手的明明是他......”
可她根本不看我一眼,直接把白雪隨手一扔。
白雪在地上掙紮了兩下,脖頸軟下來,再沒了聲息。
我怔怔地跪在地上,腦子裏又浮現出痛苦的畫麵。
前世,安夢姚也是這樣無情,她收買獸醫,白雪被當成實驗品,最後死在冰冷的儀器台上。
我死死咬住下唇,把哭腔生生咽回喉嚨。
“安夢姚,你連我從小養大的狗都容不下嗎?”
我攥緊拳頭,聲音嘶啞。
可安夢姚卻不屑一顧。
“向沉,我留你一條命已是開恩,別不識好歹。”
“我心裏至始至終都隻有阿深一人,你若還敢找他的不痛快,下一個死掉的就是你了。”
安夢姚摟著葉深,頭也不回地帶他離開。
我低著頭,指甲陷進掌心。
葉深回頭還瞪了我一眼,嘴角滿是不屑和得意。
安夢姚或許還不知道,她殺死的的不隻是白雪,還是她最後活的希望。
別說繼承家業了,多活一個月都算閻王爺仁慈。
白雪的身子已經僵硬,我顫抖著把它捧起,到院子裏挖了個坑。
從小到大,隻有白雪一直守著我,哪怕前一世被折磨到死,也從沒放開我的手。
淚水啪啪砸在土壤上。
這一刻,難受得連呼吸都是疼的。
“要我幫忙嗎?”
我抬頭,對上馮清瑤漆黑而溫和的眼睛。
昨日宴會上,除了安夢姚被毒蛇咬了之外,馮清瑤同樣也中了蛇毒。
上輩子我一顆心都撲在安夢姚身上,割腕放血才救下她,這也導致馮清瑤沒有得到及時醫治,毒發身亡。
可就在昨天,我提前把血液製成的特效藥托人送給了馮清瑤,他在被蛇咬後第一時間服下,這才幸免於難。
我擦掉臉上的淚痕。
無比認真地開口。
“馮清瑤,有興趣談個合作嗎?”
“我幫你搞垮安氏,你和我結婚。”